那些纸人不是就摆个样子的吗?怎么会是什么长老?还要吃婴儿?太可怕了。
“司空功,这样的好东西你不拿去巴结你的主子,献给我们,肯定是有事相求,而且还不是小事。”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因为桌旁做了一圈儿的纸人,我实在分不出是哪一个说的话。
“大长老,此言差矣,我对几位长老那也是真心实意的,给你老几位点珍品,那也没什么奇怪。”司空功语气不怎么自然的说。
“那就是没事了?那好,吃完走人,啥也不说。”那声音又说话了,从我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司空功放在桌下的手,他用力的捏了下,又松开。
“大长老何必咄咄逼人呢,这东西要吃,这事儿也得办,这东西不吃,这事儿也得办。”司空功的语气开始有些不怎么好了。
“你这算是威胁我们老哥几个了是?”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了,坐在窗户边的一个红衣纸人缓缓转动了下身子。
“二长老这话怎么说的?一个阴胎能提升多少修为,你们自己想想,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办点小事儿罢了。”
“那可不是举手之劳,你要和邪神抢女人,疯了简直是,当年就是因为娶那女人,邪神灭我风水镇,他的本事你自己不知道?同样的历史你要再上演一次吗?”一个绿衣服的纸人也动了,伸手敲着桌面冷冷的反问。
“那就是都不同意了?”司空功轻浅的问。
“谁都可以,那女人就不行,你赶紧把人给我放了,邪神已经来到北漠,就算我们都是鬼了,他要灭了我们也跟玩儿似的,这一次再被灭那就是魂飞魄散,形神俱灭了。”头前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时我看到了,说话是的是一个穿着白衫的纸人。
“是吗?”司空功淡淡的说着,举起手,一瞬间,桌子就被火烧着了,而几个纸人都是一愣,随即喝斥:“你这是干什么?”
“一,吃了阴胎,同意婚事!二,桌子可以烧,椅子同样可以烧,老哥几个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敢动我们?”大长老惊怒的吼。
“为何不敢?以前,你们的确是整个村子的核心,没人敢动你们,可是现在,那些老不死的都被阎老三带去风水镇了,坪坝村里多是年轻人,鬼才知道你们是谁,平日供着你们是给你们点脸面,别给脸不要脸。”司空功冷冷的说着,一挥手,一个纸人屁股下面的凳子就开始烧了,纸遇火自然是烧得又快又猛。
“啊,大哥救我。”那纸人撕心裂肺的大喊,白衫纸人怒瞪着司空功说:“既然不需要我们几个,你还来搞这些事干吗?”
“大长老还真是铁石心肠,这七长老眼看着就烧没了,你还有那闲工夫问这问那的。”司空功闲散的说。
“屁,要是普通的火能烧掉我们,我们哥几个早就死一万次了。”
“的确,普通的火是烧不死你们,但是地狱炼火呢?这可是我拜托使者大人向冥君讨来的地狱炼火,可以烧尽一切业障。”
“大哥,七弟都没声儿了。”
“我答应了,我答应了,你要娶谁就娶,前提是老七要完好无缺。”白衫纸人顿时有些慌了,连连答应着。
“这可是你说的,大长老一言九鼎,可别给我做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司空功慢条斯理的说。
“我起誓还不行吗?快点把火灭了。”大长老几乎是在尖叫了。
“真是太失仪了,大喊大叫的。”司空功懒懒的说着,一挥手,火焰就不见了,那个被烧到的纸人完好无损,所有纸人都沉默了,一时间只有婴儿的啼哭不绝于耳。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地狱炼火,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七长老闻了点mí_yào,所有才会产生幻觉,我怎么敢动你们老几位呢?”司空功阴毒的笑了起来。
几个纸人愤怒的站起来,最终却是无可奈何的又坐了下去:“也罢,你要娶便娶,也许我们这些老家伙真的已经不该继续存在了。”最终还是那个白衫纸人叹了口气站起来说。
“自作孽不可活,别以为你背后撑腰的是鬼王就肆无忌惮,鬼王也不是邪神的对手。”
“三长老的教诲,司空功自然是铭记于心,既然事情谈成了,几位长老就请慢慢享用阴胎,司空功告退。”
“不用了,你送我们回去,这东西,吃多了业障重。”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那般仁慈了?”司空功冷哼一声,走到桌子边,抬手就撕下那婴儿一条胳膊,可怜的娃娃疼得惨叫连连,血喷了一地。
我吓得猛然捂住嘴,他一直在说相公有多残忍多残忍,可我看,他才残忍,那么小的婴儿,他居然这样作孽。
“大哥,既然事儿都办了,不吃不划算。”闻到血腥,有几个纸人开始舔嘴唇了,我实在看不下去,默默的离开了,这些人都是恶魔,是鬼,他们根本不是人了。
撕心裂肺的惨叫渐渐弱了下去,最终化为了一片咀嚼声,我只觉得胃中翻滚,空气里的血腥让我作呕,浑身颤抖,实在是过于痛苦了。
“嘴里说得道貌岸然,闻到血味还不是控制不住,以后被给我倚老卖老,坪坝村我说了算。”司空功冷冷的说完,一挥手袖,从前面走出去了,我躲在侧门,等机会穿过前厅,去找无痕,要么救出他离开,要么豁出一条命去,反正多一刻我也不想呆在这里。
正想着,忽然一双微凉的手捂住了我的唇,我心一惊,难道是司空功发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