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无痕来到他嘴里的道观,我简直傻眼了,那也叫道观?连顶都被掀了,只有四面墙摇摇欲坠,不能避风,也不能挡雨。
“这个就是你说的道观?”我连难过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小看它啊,这里灵气很足的。”无痕说着还推开那道做做样子的门走进去,有模有样的让我气乐了。
“我说,这四面通风的,怎么住人?”算我服了他了。
“那鬼屋,和这里,你要住哪,自己选,现在天还未亮,要回去我还能送你。”无痕做到一个破破烂烂的蒲团上,闭上眼说。
呃,好,比起那些鬼怪,这里毕竟干净得多。
“算了,反正我也没指望能有多好,只祈求天不下雨。”才说完,就听咔擦一声,一抹闪电划过天空。
“我夜观天象,今夜无雨,但是明天一早就会下了。”无痕漫不经心的说。
“那我们不是要淋透了?”我皱眉。
“你信我么?信我就在这里避雨,我保你不湿。”他那神神叨叨的模样真是让我一征,莫不是他有什么避雨的法宝或者法术?
“好,我再信你一次。”我无奈的说,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趁这个空档睡一会儿,你都一夜未眠了。”
“唔。”我应了一声,昨夜也没怎么睡,那银发男子走后,我就睡不着了,想相公,想怎么才能与他见面,如今居然那么快就有机会了,我兴奋得一点都不困。
“看你样子就知道你不想睡,好了,不睡那就来聊聊天,你说你相公不记得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说好了,不准哭哦。”
“切,那些事说来伤心,说了干吗?”一提到这个,我本是高兴的心就有些怯弱,白狼变相公,虽然没了温柔,但至少是记得我的,他依旧是宠着我的,但,彻底不记得我了,想都不敢深想。
“或许我有办法的啊。”无痕眯着眼说。
“你有办法?不可能。”那不是普通的癔症或者是其他什么,那是神族的封印,后面相公怎样了我也不清楚,那符肯定不可能就那么明晃晃的贴在他脑门上。
“离魂失心之症我是可以治好的。”无痕淡淡的说。
“那神族的封印呢?”离魂,失心,那些都是人的病,没用的。
“神族封印?”无痕脸色一变,他闭着眼想了半天,忽然跳起来说:“我终于明白师尊要我守在这里是为什么了,就是为了你。”
我看他那激动的模样,有些茫然,他这又是怎么了?
“你师尊是谁?”
“银发飘飘,俊美无措的药神,三清上仙是也。”无痕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说到他师尊他的脸都开始发光了。
“银发?眼睛也是银色的吗?”银发,银色的眸子,这世间怕也就只那一人了。
“你怎么知道?你果然是见过师尊的。”无痕一下子更加兴奋了。
“你是那白衣人的弟子?”我也有些小兴奋了,那他是不是就能解开相公的封印?
“对啊,那是我的师尊,凡人很少见到他的,你居然能见到他,真是你的福气。”无痕激动得手足无措的,我翻了个白眼,见到他是我的灾难好。
“那你师尊下的符咒,你能解吗?”我满怀期望的看着他。
“那怎么可能,我的修为连他的指甲尖也达不到。”无痕摇头,我失望的低下了头,想来也是,他处心积虑给相公下了咒,怎么可能轻易就被自己的小徒弟解掉。
“师尊一个月前吩咐我在这里守着,他说自有属于我的命运在等着我,我想那就是你。”
我没心情搭理他,他继续说:“我早就看那司空功不顺眼了,他在这坪坝村做了不少坏事,单看他弄了那么多童男童女的灵魂献祭就知道了,那得祸害多少小孩儿,我数次想混进他家去找线索,都不得要领,你一来,我不但混进他家了,还混进了他为非作歹的暗室,你说你是不是我的福星。”
“他祸害了那么多小孩,也不见你出手相救,你算什么神族?”其实听过了邪神的遭遇后,我对神族再没了敬畏,只有厌恶。
“其实,要是师尊出手,那铁定没问题,但是神族不能干涉人间,不能随意改命,那些小孩儿阳寿已尽,就不能救了。”无痕眼神一黯,我冷笑一声并未说什么,都是些狗屁道理,不能改命却改了我的命,将我从相公命格中强行剔除,真是够虚伪的。
“你也别这样啊,我虽然拜了师尊,但是我是人,我可以用学到的本事除魔卫道,这司空老贼我是铁定要灭了的。”
“就你?你有那个本事吗?”连他家里几个小鬼都应付不来,还夸口要灭了他。
“我没有,但是你有啊,不对,你相公有,看那个使者都怕你相公,如果他肯出手,灭掉一个司空功又有何难?”
“你是故意找我不开心吗?要是他还识得我,我又怎么会流落到这里?”我狠狠瞪他一眼。
“不需要他认识你,你认识他就好了,如果那司空功得罪了你相公,按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如何?”无痕挤眉弄眼的问。
“你什么意思?”
“你就说,他会如何?”
“自然是大开杀戒,难说灭了这个村子都有可能。”以相公那暴脾气,自然是要这样做的。
“呵呵呵。”无痕一阵笑后说:“明天开始,我们去找找那司空功到底是用什么诱使你相公来这里的。”
“怎么找?”
“祠堂下面那个密室,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