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假装来询问与案子有关的情况,其实是来试探他有没有掌握周常德的举报材料的。而另一路,却是直接用强了,在王魁的眼里,古丽娜扎这样的小老百姓,一个毫无背.景的乡村教师,那是随便他搓圆捏扁的。突然明白了这些,李凡的心也顿时往下一沉,那些家伙太嚣张了!
“除了搜查,他们还有为难你吗?”李凡忍着心头的怒火问道。
“没有,只是问了我一些问题,都是与周校长的案子有关的。”古丽娜扎说道。
“你没事吧?需要我过来吗?”李凡说道。
“这倒不用,我没事,只是把孩子们吓坏了。”古丽娜扎叹了一口气,充满关切地道:“我就是想打电话给你说一下,小心一些,周校长的案子,你就不要管了,你已经付出很多了,你继续插手,还指不定会惹上什么大麻烦呢。”
“嗯,我有分寸的。如果那些警察为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嗯,好的,我挂电话了。”古丽娜扎挂了电话。
李凡的心里也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了,继续插手这件案子,有必要吗?
一个人乐于做好事,做善事,站在道德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人就是一个很高尚的人,是值得别人尊敬的人。
可是,如果因为做好事而给自身带来危险,甚至是给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带来危险,那就不可取了。当然,这不能说是愚蠢,而是一个明哲保身的意思。古时候不也有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
李凡现在就面临这样的麻烦,继续插手周常德的案件,还是让这件事从自己的生活中离开,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他将两种后果分析了一下。
继续插手周常德的案件,多半会牵扯到某个能量很大的人物,就连易云澜都没法与之抗衡。
那个时候,古丽娜扎的教师资格肯定是保不住的了,他自己会有什么麻烦也是难以预估的。更重要的是那个到目前都没有浮出水面的经验丰富的杀手,他自己自保倒是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古丽娜扎呢?
第二个选择是就此罢手。这样做,第一种选择的麻烦会消失,但他的良心会不安。周常德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教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公道何在?如果他不知道真相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知道真相,就这样畏惧权势和黑势力退出的话,他自己都会责备他的良心。
一件事情,两种选择,看起来很简单,但李凡却迟迟都没有做下决定。接下来的几天他也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转眼,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李凡没有受到来自王魁的半点骚扰,古丽娜扎也在那次搜查之后没有遇到新的麻烦。
一切都风平浪静,整个世界都好像将周常德遗忘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凡对这件案子的感觉也淡了许多,也少了一些关注。毕竟,他就算想插手也无从下手,他不是警察,没有直接去调查的权限。
一边是无从下手,一边是没人关注,周常德的死似乎成了这个事件的一个句号。
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李凡为这件事烦透了心,一个星期后他的心情才慢慢调整过来。不管这件事会如何发展,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却是华安药业的扩建的事情。
从意大利进口的两条新的生产线已经回来了,华安药业目前的产能严重不足,这两条生产线能解决这个问题。一旦两条更大更先进的生产线建立起来,华安药业的利润也将翻三倍。
而且,它们能带来的好处不仅仅是华安药业自身的利润,还有解决好几百人就业的问题。另外,周边的村落也会得到更多的原料种植订单,获得实实在在的实惠!
华安村的村民富了,周边的村民也富了,远出打工的人再也不用到很远的地方去打工挣点辛苦钱了。这些都是华安药业带来的好处。
“师父,师父……”谢桃李跑进了李凡的办公室,“一个员工受伤了,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李凡跟着就站了起来。
谢桃李喘了一口气,“是修造车间的一个安装工,被压伤了脚,我本来想让人将他送到职工医院去,但那个员工说你就是医生,他更相信你。”
李凡打开办公桌下面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了备用的药箱。
他现在虽然是华安药业的老总了,但作为医生的本分却是没有忘记的,他的家里,他的车里,还有他的办公室里都备有一只这样的药箱,里面装着轻症丸、重症丸、银针和一些诸如酒精、棉签、纱布什么的医用物品。
“走,我去看看。”李凡背上药箱急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这种事情,华安药业有自己的职工医院,这个员工理应该去职工医院的,李凡也可以不管这种事情,但既然员工更相信他,他就觉得他应该去看看。
新厂区,新的生产车间,一大群人正围着一个受伤的员工。李凡还看见了布吕妮和两个来自意大利的工程师。
他走进车间的时候,周围的员工都充满敬意地称呼李总,那两个意大利工程师也向李凡点头致意。在他们的眼里,李凡绝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他们对李凡的尊敬也是真切的,实实在在的。
无论是谁打招呼,李凡都点头,别人尊敬他,他也尊敬别人。他很快走到了人群的中间,那个受伤的员工正躺在地上,一条腿血淋淋的。
在这个员工的旁边,一个沉重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