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笑笑,“我不生气,顶多下次我也往他身上扔把沙子,也说不是故意的,到时候四哥哥替我赔个不是就成。”
楚晟挠挠后脑勺,有心想把太子的无耻行径说出来,可怕吓着楚晴,再者周成瑾说得对,这事情泄露出去,不小心就是个死。
这满院子的主子下人,谁知道哪个嘴巴不严实就把他给卖了呢?
当下,只压低声音,悄悄道:“以后见到皇家的人,除非迫不得已,否则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
楚晴看他说得谨慎,也郑重答了,“好,”随即又问道,“魏家二少爷人品怎么样,听说好像在跟五姐姐议亲。”
楚晟瞧一眼她,“魏家少爷的品行不难打听,只要有心到演乐胡同一问就知道。二太太没打算找人查?”
楚晴一听就明白了,叹道:“五姐姐又不是二姐姐。”
楚晟淡淡地说:“楚暖不是二太太亲生的,倒也难怪,父亲总不会不管,六妹妹用不着沾手这些,沾了手别人也不见得感激你,实在过意不去往张姨娘身边透个话儿就成。张姨娘的心思比楚暖强多了,该怎么做她自会出面求父亲。”
没错儿,楚晴觉得人品重要,兴许张姨娘或者楚暖认为家世才是第一位的,有了家世其余都是浮云。
潭拓寺后山,桃花林过去是片苍翠的松柏,浓绿的枝叶间隐约有青色屋檐翘出。
这一排四座的小院子专为皇家人修建,古朴拙致幽深僻静。
此时最里头那间屋子里,有压抑的哭泣声传出来。
太子盘腿坐在蒲团上,月白色的锦袍逶迤在地,神情温和从容,眸中却流露出饥渴的光芒。
他自静心院请安出来正遇到楚晚与楚晴回去,他本以为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正遗憾着,没想到会碰上另一对姐妹俩。
楚曈主动提出来,“六妹妹衣裳沾了土,殿下若是等不及,那我就替她去取回来。”
太子岂有不应的,带着两姐妹来了这里。
丫鬟被挡在松林外,楚曈也丢给了内侍,太子吩咐,“随便怎样,别弄乱妆发,也别破了身,免得不好交代。”
内侍心知肚明地捂住楚曈的嘴拖了下去。
太子两手挟住楚晞身体跟捉小鸡般拎进了内室,往地上一丢,“把衣裳脱了。”
楚晞哭着不肯。
太子很有耐心,“未得允许这里不会有人来,你不怕传出去就尽管哭,而且脱衣服是为你好,要是扯坏了,你就得光着出去,寺庙里的人都会看见卫国公府七姑娘的身子,你想不想?”
楚晞想到那副情形,害怕得摇摇头。
太子温和地笑,“这才乖,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弄疼你的,也不会声张。否则,你跟你姐姐都会被沉鱼塘,被千人骂万人唾。”
楚晞绝望地流着泪,一件件将衣服脱下来,褙子、中衣、肚兜、腰封、罗裙。
脱一件,太子就会接过去,仔细地叠好放在一旁,最后摞成一叠。
小小的身体如同刚出生的婴儿,浑身泛着粉色,触手细致嫩滑。
太子爱怜地将她搂在怀里……
直至日头偏西,太子心满意足地穿上锦袍,对着蜷缩成一团的楚晞道:“真听话,记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跟你姐姐来取了方子就走了,假如让我听到半点风声,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楚晞忍着嘴里的恶心和浑身的不适默默点着头,一件件将衣服穿上。
门外,楚曈已经等在那里了,衣衫很平整,妆发也没有一丝凌乱之处,唯独那双眼眸早没有了刚开始的光彩与灵动,呆滞得像个死人。
直等到看见楚晞,才“哇”一声哭出来,抱住了楚晞。
“够了!”太子喝道,指着楚曈道:“你要是个聪明的,知道该怎么做。只要别给我耍花招,以后该怎么嫁人还怎么嫁人,听说你心仪二皇弟,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嗯,这主意不错,你到二皇弟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给我报个信儿。”
楚曈泪如雨下,哪里还顾及得到二皇子。
太子转向楚晞,神情由严肃变成了怜爱,“是个听话懂事的,我一时半会儿还真舍不得你走,等哪天宫里设宴,再请你们进宫玩玩。”
一拍手,有内侍递来两幅画轴,上面油墨始干,一看就知道是才画的。
分别是两位不着寸缕的女子,在跟男子纠缠。男子画得是背影,瞧不清面目,女子的体态却是正面,从妆容到发髻跟楚曈与楚晞毫无二致。
只脸上未画五官,一时倒分辩不出究竟是谁。
太子温文地笑道:“这两幅画可得好好收着,要是哪天想你们而你们不来的话,我为免相思之苦,恐怕就得把面容画上。你们说,放到演乐胡同的百媚阁里,能卖多少银子?想必你们没听说过百媚阁,就是京都最知名的青楼之一,每天去饮酒作乐的人不计其数。”
楚曈姐妹俩抱在一起,只能默默地流泪。
“好了,洗把脸回去吧,你们姐妹都是聪明人,不用我再多费口舌。”太子又递给她们一张纸,便是那个酿桃花酒的方子,“听说府上六姑娘也是个可人儿,你们姐妹的关系一定很好吧,有机会带她来玩玩。”
听太子提到楚晴,楚曈立刻反应过来,美丽的杏仁眼pēn_shè出愤怒的火焰,泪中带着火,分外地惊心动魄。
都是那个贱~人,都是楚晴惹出来的祸。
本来应该是楚晴被人玩弄,被人侮辱,她们姐妹是替她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