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珺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虽说现在紫屏已经不在顾家了,可她一想到顾骞先前心痛的模样,让她感觉他对紫屏还是很有情意的。这样一想,她心里也就越发的不舒服。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紫屏的事情才是。
顾骞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他以为凌雪珺已经睡着了,蹑手蹑脚进了门,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上了床。然后他慢慢向她贴了过来,将她搂入自己怀中,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之上,温柔地抚摸着。
原本凌雪珺想直接问问顾骞关于紫屏之事,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样亲密地与他抱着一起,感觉真好。于是,她干脆就继续装睡,决定找个机会先在陆夫人那里旁敲侧击一番再说。
次日,许鞅返回南朝,而顾骞便带着凌雪珺,顾蓁母子三人及陆夫人一起返回京城。
顾蓁与三个孩子乘一辆马车,凌雪珺则与陆夫人乘一辆马车。
在车上,凌雪珺装着随意地模样问道:“母亲,我刚进门的时候,看见翠薇居就只有几个粗使丫头。为何不找两个机灵点的侍女来服侍六郎啊?”
听凌雪珺这么一说,陆夫人便知道她想问什么,遂笑了笑,说道:“雪珺,你想问六郎以前是否有过暖床的侍女吧?”
没想到陆夫人这么直接,凌雪珺尴尬地笑了笑。
“你放心,六郎房里从来没有过人。”陆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啊?”凌雪珺一愣,“他房里没有过人?”她有些不信。
“是。”陆夫人点了点头,“不瞒你说,前几年,我也曾把我身边一个模样俊俏,又知书识墨的侍女派到他房里,就是打算让那侍女为他暖床的。可他死活不肯要,我只好又把人叫了回来。”
凌雪珺忙问道:“母亲,那侍女叫什么名字啊?”
“紫屏。”陆夫人应道。
凌雪珺心头一跳。果然是她。可现在在顾府里没见过紫屏呀!她又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里,凌雪珺又试探着问道:“可是,为何现在府里没有一个叫紫屏的侍女啊?”
“哦,后来你二舅母过府来玩,看上了这侍女。我见六郎也不怎么喜欢她,便把她送给了二舅母。”陆夫人回答道,“后来,你二舅母就把她送到了你垣表哥房里去了。”
原来紫屏去了陆垣的房里,难怪自己再也没看见过她。可既然顾骞房里没有过人,那他昨晚为何那般模样,又为何会对自己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呢?凌雪珺想了半晌,也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了。
凌雪珺与顾骞等人终于赶到年前回到了京城。她还未来得及歇下喘口气,便听到门房来人禀报说凌铉来了。
凌雪珺一听,三哥居然来得这么快,微微有些意外,赶紧叫门房将他请了进来。
没多久便听到凌铉急匆匆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凌雪珺赶紧起身到房门前迎接。
“三哥。”凌雪珺笑眯眯地叫道。
“雪珺,你可回来了。”凌铉大声叫道。
“三哥,你来得可真快啊!”凌雪珺笑道,“我刚回来,凳子还未坐热,你就来了。”
“雪珺,我来,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你说。”凌铉说道。
看凌铉一脸正色,凌雪珺一惊,忙问道:“三哥,何事如此急切?”
“你快救救南阳公主。”凌铉一脸焦急,“她如今还被齐王的人关在南芜殿里。”
“什么?”凌雪珺一愣,“你与公主没告诉齐王,王妃能够及时从淮王手中逃出,全靠公主来通风报信。”
“怎么没说?”凌铉苦笑道,“可齐王认定我是因为对南阳公主有情,想为她开脱才如此说的。”
凌雪珺闻言,回了看了顾骞一眼。
顾骞笑了笑,说道:“在未查清阿姊及世子的下落之前,齐王自然要小心一些。”
之前李晃曾让顾骞带信叫凌铉拒绝与南阳公主的婚事,凌铉却没有听,坚持与南阳公主定了亲,也难怪李晃信不过他。想到这里,凌雪珺叹了一口气,说道:“六郎,此事真不是我三哥骗你们,若没有南阳公主帮忙,不说王妃和世子,就算我与母亲,都不见得逃得出去。”
闻言,顾骞顿了顿,说道:“那,我明日去跟齐王说说情。”
“你若不信我的话,也可以去问王妃。”凌雪珺抬起眼看着顾骞,说道,“王妃与世子怎么逃出来的,她清楚得很。若不是南阳公主打晕了吴翎,我们被那个女人纠缠着,说不定就逃不出来了。”
“那,我一会儿就去找齐王,请他放了南阳公主。”顾骞无奈应道,“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凌雪珺笑着点了点头。
顾骞又说道:“你有了身孕,可不能随意激动,对孩子不好。”
“我心里有数的。”凌雪珺笑道。
“雪珺,你怀孕了?”凌铉眼睛瞪得老大。
“嗯。”凌雪珺对兄长微笑着。
“那我不是要当舅父了?”凌铉欣喜大笑。
“是啊,舅父。”凌雪珺抿嘴一笑,说道,“你又不是没当过舅父。”凌家二房的凌雅婧早就出嫁,膝下已有二子一女。
“这个,不一样的。”凌铉笑道。凌雅婧是堂姐,她的孩子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