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公司?”
肖扬又问。
祁曼摇摇头:“在家。”
肖扬略一沉吟,说:“周六晚上有个十分重要的晚宴,你和我去。”
“好……”
另外一个“的”字还没有说出来,祁曼迅速地反应过来了:“……嗯?”
晚宴干嘛要我去??
“我没有女伴。”肖扬坦然地给祁曼解释,“而且,那个晚宴也是和客户接洽的一个契机——我今天在会上提到的那个项目,打算就以这个晚宴为切入口。”
祁曼听得有几分明白了。
“好的。”
她爽快地答应了肖扬。
听到祁曼这一句回答,肖扬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好,那周六下午五点,我去接你。”
————
因为早上池瀚的打岔和下午的会,祁曼一整天下来没做几样工作。
所以她毫无意外地加班了。
北京时间六点十五分,看到祁曼在自己的位置上稳坐泰山,公司里的其他同事终于放心了——
加班大魔王祁曼又开始加班了,我们的公司又有希望了!
然而好景不长。
六点半的时候,祁曼的手机炸了起来。
祁曼沉浸在工作当中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是手机响第二遍的时候才接起来电话。
“您好?”
祁曼的目光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连来电显示都没空看上一眼。
“下班时间都过半个小时了,你该下班了。”电话那边传来池瀚爽朗的声音,像夏日里清凉的风,“下来,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嗯……”祁曼应了一声,硬是把一大段文档内容敲完了,才回答,“我要加班。”
电话那头的池瀚静默三秒,说:“先吃饭。”
顿了顿,池瀚又抢在祁曼前面说:“吃完饭有多少工作我都替你做。”
祁曼敲键盘的手停住了。
桌子上那张池瀚给刘钰签的名还在,就摆在她笔记本旁边。
两人一模一样的字迹再次落入祁曼眼帘。
昨天那股奇怪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闹得她心里闷闷的,有些堵得慌。
文档是看不下去了,祁曼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问:“池瀚,人的一辈子这么长,你又能照顾我多久呢?”
祁曼一句话说完,电话那边又是片刻的静默。
在祁曼以为池瀚信号不好听不到自己的话时,池瀚终于开口了。
音调一改往日的轻快和欢愉,低沉而缓和,像娓娓道来的大提琴。
“一辈子能有多长,我就能照顾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