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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业有专攻
苏雨桐策马狂奔大半天,才在傍晚的时候追上了大队。
刚刚跳下马,把缰绳扔给了马夫,蓉蓉娘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嫂嫂你去哪里了?”
“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跟人约会去了,被人表白,这不能说,关系再好也不能说,“天气炎热,我去买了些制冰的材料,还有几坛好酒,一起喝两杯?”
“哎呦,我可没那个兴致,熊孩子们不见了,你说我是不是对蓉蓉的教育真有问题呀,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居然敢离家出走。还拐带了你那个好孙儿。”
“你说什么?”
“家里来人了,说我们没走多久,两个孩子就不见了。”
“啊哟”,苏雨桐腿一软,蹲到了地上,“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去找哇。”拉着梅香的手,勉强的站了起来,从马夫手里抢回了马鞭。
“孩子她爹带人去了,另外不知道陆先生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虽说大军行进,还是放出了不少的假路线,也不知道两个小祸害的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走的是哪条路。”
“跟我来。”
俩人离开大队,去找陆川,只是没看见陆川,遇见了一脑门子官司的小六子。
“小六子你师傅呢?”
“师傅已经去找舟儿了,师傅他老人家让你放心。”苏雨桐还想问问哪知道小六子烦了,“还不走,等过年是吧?”
“嘿。”蓉蓉娘暴脾气就要爆发,苏雨桐赶紧拉着她离开,“哎呀你拉我做什么呀?你说那孩子什么意思呀?跟训狗似的,真想扇他两巴掌。”
苏雨桐给苦笑摇头,“算了,算了,你都说他是孩子了,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他是冲我呢,不是冲你。”
“冲谁也不行啊,平常看着还挺老实的,怎么这脾气。把孩子看丢了他还有理了是吧?
我家蓉蓉多老实一孩子呀,陆晓舟那孩子,不是我说他,蔫吧坏,我们家蓉蓉都是跟那个陆晓舟学坏的。”
哎,苏雨桐摇头叹息,果然呀,自己孩子都是好的。都什么时候了,你念叨这个有什么用。
等他们回了中军,已经安营,顺喜正等着她呢。
“我的娘娘娘,您可回来了,圣上正发雷霆呢。”
“你还舍得回来了啊?”
刚进大帐,一物迎面飞了过来,伸手一挡才知道是一本书。
看样子是不希望自己回来呀,转身就要走,但是就这么走了,多没面子。
握拳又转了回去,眼珠儿一转,怎么气人好呢,端起案几上的茶碗,咕嘟嘟喝完。
“那是朕的杯子。你不是都想好了吗,跟那个姓陆的私奔,假借孩子们失踪好脱身,还在群臣三军面前给朕一个大巴掌,报了这几年朕冷落了你的仇。
为了怕不饶你,还拐带了蓉蓉做挡箭牌。”
果然不愧是做皇帝的料子,这脑补的本事,真真也是没谁了。
索性坐到了皇帝的对面,歪着头,单手托腮,就那么看着,也不说话。
“你说话呀,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还是无话可说?”
骂着骂着,嗯?什么声音,仔细一看,苏雨桐竟然坐着睁着眼睛睡着了。
哎,叹了口气,火气也没了,将苏雨桐抱起来,给放到了矮榻上,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他走了,那长长的睫毛忽闪两下,晶亮的眸子睁开了。
鼻子有些发酸,这都是前世跟那个臭男人长年吵架练出来的,可是这值得骄傲吗?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又不能离婚,就只剩下吵架解闷儿。
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外面隐隐传来了丝竹乐舞的声音,梅香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小姐,起来吃点东西吧,然后我服侍您沐浴更衣完再睡。”
“我不饿,孩子们有消息了吗?”
梅香摇头,“还,没,我给您点灯。”
“不用了,我想出去走走。”
“啊?”啪嗒一下,火折子落在了地上。“小姐,你可不能再乱走动了,听小德子说,连喜公公都挨骂了呢。”
“可是听着歌舞很热闹啊,哪里睡得着。”
那就更不能让您去了,“娘娘,奴婢还是服侍您沐浴更衣吧,您这骑了一天的马,一身的马骚味儿,难闻死了。”
果然,苏雨桐没再说什么,乖乖跟着去了另外一个帐篷,沐浴更衣。
褪去了胡服,换了一身女装,各种的不习惯。斗着三尺宽的袖子,这要是半夜有人劫营跑都跑不了啊。
“梅香,还是再帮我拿套胡服吧。”
“小姐,都要休息了,我都跟小德子打听过了,圣上最喜欢这个颜色的晚装。”
“嗯?我使唤不动你了是吧?”
他不喜欢才最好,安全,你个小丫头到底明白不明白呀。
换好了衣服,“梅香,我突然觉得饿了。”
骗走了梅香,悄悄出了大帐,哼,不让我去看热闹偏去,说来还不曾欣赏过这个时代的乐舞呢,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却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香肩裸露,****高耸的两个娇滴滴尤物,一左一右的拥在皇帝的身侧,也不怕热的出痱子。
场地中央几十个裸着足,上身腰部只用流苏遮掩,外面罩着轻纱的女子,一边曼妙轻舞,一面在不停的朝着周围的文臣武将们抛着媚眼儿。
她摇头离开,心里暗叹,果然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哪知道没走出去多久,就撞上了一个人正在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