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不清楚言新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更不知道他跟莫篱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之前他们也担心言新没死,派出不少弟子前去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二人的踪迹。
他们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无踪了。
可是颜知并不会特别担心,因为谁都不知道,其实他之前在对言新施法的时候,曾经设下一个非常诡秘的术法。
这件事即使是程元都不清楚。是他从古籍中翻出来的一种法术,能够对付天师。
“师父,以前我唯命是从,什么事情都按照你的吩咐,可是弟子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颜知笑着,手上拽着困住丁伯的锁链,扯着他跟上自己的脚步,一步步的走到了光线照的到的地方。“凭什么你拥有一切,金钱,权势,地位,女人,天赋!这些东西你为什么不教给我?”
他的质问差点让莫篱笑出声来,对于这种幼稚的问题,莫篱只想看看颜知的脑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吗?”
言新不为所动,面上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甚至连半点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
丁伯看着这一幕,顿时就精神起来,原本已经耷拉下来的眼皮也瞬间抬起,眼中绽放出一种令莫篱都感到震惊的精神。
她看着老人家突然从垂死挣扎的情况下爆发出这样的精神,心中一惊,悄悄的拉了拉言新的衣角,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们都不会知道,事实上言新突破境界的事情,丁伯一眼就看了出来,因此才会突然从绝望的情绪中抽离,迅速恢复生气。
颜知全然不明白这些,仍旧曾经在即将成功的满足中,突然猛地将锁住丁伯的锁链朝地上用力一摔,直接迈出几步径直朝着莫篱和言新的方向走来。
“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过了今天,这世上属于你的痕迹就会被彻底磨灭!是不是很爽?”
“你已经疯了。”
言新淡淡的说着,手上开始掐诀。
颜知看到即便是到了此时此刻,言新竟然还保持着这种淡定的架势,顿时恼火起来,手往怀中一掏,就见他双指之中已经夹着一张奇怪的符纸。
与寻常的符纸不一样,这一张符纸却是血红色的,上面用金粉写着符咒,看起来非常诡异。
言新还没有出声,丁伯就大喝一声,脸上全部都是震惊的神色。
“这是化神咒!这种禁咒你是怎么学到的,还杀了生!”
“是啊!丁管事,是不是很震惊?我不但杀了生,而且这张符纸使用九九八十一条鲜活的生命铸就而成,可是不一般的!”
“杀生!你这是自取灭亡!”
听到这句话,不止是丁伯,甚至是言新都感到吃惊,他目光微闪,心中就有了主意。
“杀生,是天师的大忌,你这么做是想要被逐出师门,甚至是要彻底与道门为敌?”
言新的声音很是冰冷,他的手垂在身侧,似乎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可是颜知却感到一种不妙的气氛。
“笑话,成王败寇,这世界从来就是由胜利者主宰,只要我能够获得成功,并没有什么不对!”
“你搞错了方法!”
丁伯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顿时就从地上强撑着站起身,就要朝着颜知扑去,可他毕竟是被囚禁了一段时间,身体的力量不大,很快就被甩到一边。
“丁伯!”
言新见到老人家被重重摔倒在地,眼中闪过一道不忍。莫篱原本一直都站在言新身边,但是她知道丁伯对言新的重要,急忙上前想要去将老人搀扶起来。
恰在此时,颜知竟然出了手,一个法术就打在莫篱身上,他的身上仿佛有一道古怪的黑影正在跃动,如同是恶魔在身体中即将挣脱出来。
莫篱被击中之后也摔倒了,不过她并没有受太大的伤,而是努力的爬到了丁伯身边,使用法术将二人都一起保护起来。
虽然她的实力受到很大影响,这点小事却还是难不倒她的。
丁伯默默的看了莫篱一眼,又看着已经接近疯狂的颜知,重重叹息一声。也许是他想错了,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即使莫篱的身份太过特别,却并非是必须要铲除的恶人。
“莫姑娘,先前是我误会你了,我对你的成见太深,只觉得僵尸都是邪魔外道,并不能与我们为伍。”
莫篱突然听到丁伯的表白顿时一惊,她只是因为言新的缘故才会想到要保护丁伯而已,因为言新现在没有了过往对待他人的感情,所以即使在丁伯遇险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可是她很清楚言新的心中一定还有着柔软和慈悲,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她不希望言新将来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会后悔,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保护丁伯。其实她对丁伯并不喜欢,觉得这个固执的老家伙差点就拆散了她跟言新,简直就是感情路上的一大阻碍。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还是选择了保护丁伯,只是因为爱情。
“不用太感谢我,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莫篱傲娇的说了一句,随即又开始专心对付颜知的攻击了。
颜知因为看到言新一直不主动出手,心中就有了想要挑衅的冲动,他残忍的笑着,想要将莫篱和丁伯一起铲除。
“言新,你做不到像我这般出手果决,就由我来给教你,什么叫做胜者为王!”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