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了一下耳,确实是言新的声音没有错,声音是一样,但是为什么感觉那么陌生。
“老……公……老……”当莫篱想再一次叫‘老公’,却发现她的嘴里,只能发出一个字,可以说老字,也可以说公字,但就是不能连在一起喊。
“言新!”莫篱急了,只能叫言新。
“莫姑娘,你请回吧!”
“……”言海堂里的这一段话,让莫篱愣在原地。
莫姑娘!
这一声莫姑娘,不是出自丁伯的口,而是言新的。
他叫她莫姑娘?
不是莫篱,不是臭僵尸,而是莫姑娘!!
如此的疏离,如此的陌生,如此客气。
他们一起共榻过,他看过她的光身,帮她洗过澡,抱过她,吻过她。
她莫篱虽然不聪明,可就是不相信,他言新做了那么多,会一丁点也不喜欢她?
她只认定,爱与不爱,才不会相信什么身份,地位。
是的,他是天师,她是僵尸。
可是不管是在阴界还是人间,没有哪一个地,有明文规定,天师和僵尸不可以相爱的。
莫篱突然跃上屋顶,冲着言海堂内大声道,“莫姑娘?言新,你叫我什么,莫姑娘?”
“是的,莫姑娘。”言新的声音,淡如水,淡到感觉他和莫篱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言新淡如水的声音,却在莫篱的心里,激起了千层万层浪,是愤怒巨浪。
“莫姑娘,你请回吧。请不要打扰言海堂的清静,我和你并不熟。”莫篱的心情是如何,言海堂内的言新并不晓得,他继续道。
“哈哈!”莫篱突然大笑了起来,“不熟,言新,你说我们不熟?”
“我们确实是不熟。”言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淡。
“抱过,亲过,不熟?”
言海堂内,言新就站在正堂里,他的身旁,垂立着他刚莫篱手里救下的丁伯。
再远一些,就是言海堂的一众弟子。
一听到外边的莫篱说,抱过,亲过的字样,那些弟子脸上立即有一些异样,纷纷瞅向言新,甚至有一些窃窃私语。
不过,那些窃窃私语,大多都是维护言新,而恼莫篱的。
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真的被莫篱扰得有些烦燥。
烦燥还是其次,还常常被莫篱羞辱。
为了逼言新出来,他们当中的好些人,就被莫篱吊在树上好多回。
如果只是单纯地被吊在树上,只是有些难为情而已,问题是这莫篱,并不是单纯把他们吊起来。
而是把他们扒得只剰下内衣,吊在言海堂下方的马路上。
幸好,言海堂下边的马路上没什么车辆经过。
弟子们在窃窃私语,言新的表情,平淡得没有风吹过的湖面一样,平静,无波。
“言海堂的规矩,你们似乎又忘了!”丁伯严厉地瞅向那一众窃窃私语的弟子。
一众弟子虽然停下了,可是仍旧是一脸的愤怒。
“言新,你怎么蔫了,怎么不出声了?”外边的莫篱还在叫嚣。
“师父,我们出去把那只僵尸废了,居然敢这样羞辱我们言海堂。”
“对,师兄,你说的对,我们去把那僵尸废了。”
“对呀,对呀,我们单个打不过她,可是我们一起上的话,就不一定了。”
“走,走!”
这事,大弟子颜知挑了头,心中早已是怒火焚身的一众弟子,纷纷往外走。
个个都是一副要与莫篱一战生死的感觉。
“回来!”言新喝住了一众弟子。
“师父!”众弟子一脸的不甘,但是因为言新已经下命令,又不得不听。
“言新!”外边的莫篱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说我们不熟是吧,你不仅亲过我,抱过我,还帮我洗过澡,我的身体你还……”
言新的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不自然,也有一丝微微红晕。
从莫篱开声以后,言新就一直是言海堂众弟子的焦点,言新脸上的这一个变化,言海堂的一众弟子自然是看得见。
他们看见,言新的脸不自然了,红了。
言新没有做过的事,不管对方说得有多么难听,多么的不堪,他都能镇定自如。
可现在不行,那……言海堂的众弟子,脸上纷纷写着。
原来师父你真干了那样的事。
真干了,现在却是不想承认?
言新的形象,在他们的心中开始……
众弟子的注目之下,言新更加是不自然,他有意解释,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才好。
因为莫篱说的确实是事实。
但事实又和莫篱说的有点不一样。
“嘭!”一道人影从言海堂内冲出,快速地撞向莫篱。
这一系列的动静,众弟子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言新,结果一看,言新还在原地。
再一看,言新身旁的丁伯不见了。
其实,丁伯这一个地作实在是太突然了,说弟子们没有想到,言新也是没有想到。
有那么几十秒钟的时间,他怔在那里,看着原本丁伯站的位置。
“你这个信口雌雄的东西,居然害我堂主的名声,我要拿你的狗命。”
丁伯的声音,把言新惊醒。
抬头看向屋顶。
丁伯已经完全被莫篱激怒,几乎是用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本事去对付莫篱。
但是这丁伯哪里是莫篱的对手。
莫篱的性子又不似人类,她的脑里基本没有什么情面这个意识,对着冲上来的要和自己拼命的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