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小丫头,还在拼命地拍门。
“少奶奶,求你了,你的血越流越多了!”门外又传来小暄苦苦哀求的声音。
“血有什么重要,我要小米!”简情直哄哄的声音传来。
从她语气可以听得出来,现在的她,为了那只兔子,理智都跑到马克思那里了。
听到门外的那一段对话,陈毓航的眉头又紧紧地蹙在一起。
终于,在小暄说到第三次血越流越多的时候,他从椅上站起来,然后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
他人已然开到书房门前。
随着一声‘哗啦’的开门声。
头上,手上都流着血的简情撞到陈毓航的怀里。
这个微凉的怀抱,简情认得。
这就是那只扔掉她的小米的怪物。
简情睁着恶狠狠的眼睛仰头。
陈毓航实在是太高,简情的头差不多抬到九十度,才看到陈毓航的脸。
要是在平常,简情一定会吐槽,陈毓航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但是,此时,她的心意不在此。
“还我……”
简情的‘还我小米’还没有说完,陈毓航的手就在简情后脑勺一个重击。
简情直接就倒在他的怀里。
小暄吃惊地看着陈毓航怀中晕迷过去的简情,“少爷,您这是?”
陈毓航把怀中的简情往小暄的身上一推,“脏死了,把她处理一下。”
“少爷,少爷,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时候,常妈急冲冲地从楼下赶来,她的身后,跟着于庆庆。
她刚刚从外边回来,就听到这西二楼上边,大吵大闹,就赶了上来。
“怎么那么多血,少奶奶她是怎么了?”常妈还没有站稳,便一眼瞧见了小暄怀中全身都是血的简情。
常妈把视线转到陈毓航的身上,疑惑地看着他。
难道,少爷又吸少奶奶的血了?
常妈的这个眼神,陈毓航自然是明白。
也懒得解释,他只是扔一个,不关我事的眼神过去。
“小暄,你说,少奶奶是怎么了?”在陈毓航的身上找不到答案,常妈只她问小暄。
“疯了,快拉她下去!”看着简情的伤口继续流血,陈毓航突然道。
“疯了?”常妈大惊,她的心中很是失落。
到底,这个少奶奶也疯了?
“才不是!”小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决定这一次,心向简情,“是少爷的错,他把少奶奶最重要的东西扔了!”
“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个破玩具!”陈毓航他自己也不明白,为毛他要开口解释。
以前,遇到这种事,他从来都不解释。
“玩具!”常妈扶额,就为了一个玩具,搞到像是要杀人一样?
“虽然少奶奶没有说,但是那个兔子,对于少奶奶来说,一定很重要,她每天晚上睡之前,早上醒来之后,都跟那只兔子说上一阵悄悄话。”
“兔子?”常妈搞不得,刚刚不是说玩具吗?怎么又变得兔子了。
“就是那只破玩具!”陈毓航没好地道,他又瞥了一眼简情,虽然血已经不像刚刚流得那么多了。
可是还是有渗出来的,陈毓航烦燥地道,“马上带她下去,把这里弄得脏死了!”
陈毓航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地上的血。
“哦,哦,是,是!”常妈还醒过神,催着小暄,“小暄,快带少奶奶下去包扎!”并示意身后的于庆庆协同小暄把简情扶下去。
简情她们一行人走了以后,陈毓航转身走回书房,并对黄安生道,“让楼下,来个人,把这里清理一下!”
话说完,陈毓航人已经走到书桌后边。坐下,拿起桌上的钢笔,继续低头审阅文件。
“啪!”
处理完门外的血渍,刚从门外走进来的黄安生,便听到一声笔重重地往桌上放置的声音。
“董事长,是哪个项目出错了吗?”
平常,一般是遇到文件上的项目出错了,陈毓航才这样搁笔的。
但是,能呈到这里的文件,都是经过了好多部门的经理,一层一层地重复审核了才能拿来的。
这九年来,只发生过一回。
陈毓航并没有马上回黄安生的话,而是站起来,把椅上的黑色大披风往身上一盖。
并按下书桌上的陈宅内线。
“少爷,您要出门?”电话是免提的,电话那头传来了陈家老司机刘叔有些错愕的声音。
“是!”陈毓航只是简短而生硬地应了一个字,人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
见着陈毓航这架势,黄安生急忙跟上,“董事长,你这是到公司吗?”
刚刚那个文件,错得有那么严重吗?
由于陈毓航白天不能见强光,他一年也到不了德信集团几次。
他去一次,德信集团的人事就动荡一次。
可以这么说,德信集团总部的五千多员工中,没有一个喜欢他们的董事长到公司。
因为他的到来,会让很多人得打包走人。
“你马上联系一下清洁公司的负责人,让他立即把今天到云山的清理车给扣下来!”
陈毓航一边急步往楼下走去,一边道。
“啊?”黄安生一脸的错愕,联系清洁公司?
他的脑袋努力地运转了好几回,也不曾记得,他今天带过来的文件中有关于清洁公司的文件。
见到黄安生没有叫自己的话做,陈毓航回头一个记冷厉的目光投向黄安生。
“我看,我得换秘书!”
“别!董,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