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莉娜倒是比之前镇定多了,她脸色惨白,被人带走的时候,目光涣散,没有去人群中找任何人,只是走到芷霜身边时,忽然大声质问道:“大小姐,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只宣读对我的惩罚?为何要偏袒……”她话未说完,早已被人捂着嘴拉了下去。
严梦心她们看着古莉娜不服的样子,都有点同情她,可她们知道,辰家与芷霜有关某种利益关系,芷霜怎么可能会把辰家拉出来呢?况且这样一宣布,众人只当是圣女不洁身自律,又不会去想那个人到底是谁。
秦悠闲的坐在院子里喝茶,虽然他没有前去观看这一“仪式”,不过用脑子想想,他也知道这边的情况,芷霜怎么可能将辰羽交出去呢?所有的黑锅自然都是古莉娜一人背了,至于辰羽,恐怕也就是被辰老太太好好地管教一番罢了。
却在这时,大门外居然有人敲门,秦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梦心她们离开的时候,他特意嘱咐她们将大门关好的,现在应该没有人知道院子里有人,又会是谁在敲门?难不成是辰逸故意来找茬儿的?
“那个,请问秦先生在吗?”正在秦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秦怔了一下,忙站了起来,亲自走过去打开门,看到门外一个老太太背着一个小姑娘,站在那里,看到秦时,有些胆怯地向后退了一步,轻声说,“请问,秦先生,在吗?”
秦奇怪地看着老太太,又感觉她不像是芷霜那边的人,再看她背上的小姑娘,一直趴着睡觉,只是脸上有一些不健康的红晕,忙说:“我就是,小妹妹怎么了?您带她是来看病的?”
老太太唯唯诺诺地点着头,“是,是来看病的。”
秦听闻,更加奇怪了,笑着说,“我一介莽夫,怎么可能会看病呢?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山神,看病很准的,况且大小姐和二小姐也都懂一些医术,你应该去找她们的,怎么来找我了。”秦话虽这么说,可还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摸向了小姑娘的手腕,轻轻地为她把脉。
老太太有些慌了,扶着墙慢慢地跪了下来,这可把秦吓坏了,忙伸手去扶,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说,“秦先生有所不知,大小姐和二小姐是不会给我们这种人看病的,山神更是不可能,我孙女病了好长时间了,这里的大夫没有一个能医治得了,那天我去山上采药,偷听别人说您也可以看病,所以,秦先生,求求您,救救她,她还这么小。”
秦犹豫了一下,扶着老太太走进了屋子,从刚才的脉象来看,小姑娘应该是肺炎,只是这里没有先进的医疗器材,他一时也不敢确认,不过好歹当年有自己自研制的药,此时正好拿来一试,秦想着,在傅聪耳边嘀咕几句,傅聪应着跑到了书房。
当秦拿着一颗灰色药丸要给小姑娘吃时,老太太又有些迟疑了,她忙拦住秦,犹豫着问,“秦先生,这,这药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让这里的大夫检验一下呢?那个秦先生,您不要误会,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孙女,我真的不敢拿她的命开玩笑,所以嘛……”
老太太一脸为难地看着那颗,她从未见过的药丸,心里越地忐忑不安,心里一直埋怨着自己,干嘛要来这里?真是脑子有病,看他这么年轻,哪里有治病的经验呢?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我如何向她死去的爹妈交待啊。
老太太越想心里越慌,她伸手背起小姑娘,准备离开,嘴里客气地告辞,“那个秦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还是背着她回去吧,一切还是听天由命地好。”
秦忙拉住老太太,他自然明白老太太担心什么,忙解释道:“婆婆,您就放心吧,您也知道我是从外面来的,我自然是拿着外面最先进的药,若是治不好,小姑娘就交给我,我带她去外面看病,这样总可以吧。”
说着,秦可不给老太太思考的时间,一把将小姑娘抢了下来,让傅聪抱着,自己则把药丸溶在水中,一点一点地喂到了小姑娘嘴里,老太太又急又恨,又不敢上去阻拦。
片刻之后,小姑娘居然睁开了眼睛,这可把老太太高兴坏了,她这个孙女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老太太千恩万谢地,带着小姑娘离开了院子。
“大哥,您也真敢喂,万一出了什么错子,您这不是给那个臭女人把柄抓嘛。”傅聪悬着的心放下了,埋怨着秦。
秦但笑不语。
严梦心她们看到族长二夫人被抬走时,大夫人一脸鄙视,甚至有点得意地看着古莉娜被带走后,她们二人忙跟了过去,刚走到他们身后,就听到大夫人对族长说,“古家真是被这个娜娜害惨了,明知道自己是圣女,还偏偏要去勾引男人,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哼,亏得我白疼了她,若是金儿像她这样,我,打她出生,就把她淹死了。”
严梦心和小辣椒听到大夫人的一番话,二人皱了一下眉头,看到他们离开后,她们二人百无聊赖地往回走,刚走到辰逸家门外,就听到里面吵成了一团,她们二人好奇地站住,侧耳听着,“你个狐狸精,不好好地在山上待着,非要跑到我们家,我家辰逸是金宝吗?你非要像只苍蝇一样,围在他身边不愿意走?”
她们二人正听着带劲儿,远远地看到辰逸朝这边走来,二人忙躲到了树后,听到门响后,二人这才走了出来,她们听到辰逸进门后,古莉金就再也没有了声音,只是听到一阵嘤嘤地哭声,应该是红姑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