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所迫,虽然齐润云不属于这种情况,但相较于偌大的宋家,齐家把他送来,何尝不是生活所迫。而齐润云作为嫡子只是因为生辰八字合了宋家家谱就被家族放弃,宋清颐曾经觉得作为男人他应该是愤恨的。再怎么被迫,自己的尊严还是要有的,但是齐润云却安安静静地接受了,甚至新婚夜一句“请爷怜惜”似乎是甘愿而发,因此曾经,宋清颐是有些看不起齐润云的,甚或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对这个本来无辜的人更加不待见。

但是眼下,经历过人生大浪,人情冷暖,宋清颐还怎么会不明白,齐润云这样的,算是舍了自己护了身后的一大家子,或许从这方面来说齐润云比宋清颐更懂得责任两个字。

叹口气,宋清颐放下手上的秤杆,下腹逐渐泛滥的热潮让他越加难以维持理智,而眼前人褪了外衣,仅着着半透的内衣,让他更加口干舌燥,那句“请爷怜惜。”更是再没有曾经那样掀起他的反感,反而让他心内流淌出几丝温柔。

有些急促地解开喜服,宋清颐闭闭眼镇定了一下——身体的异样已经是连对方都察觉到了。苦笑一声,本不想让齐润云再像曾经那般受苦,但眼下,似乎连他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

勉强收拾了一下理智,宋清颐拿过床边的两杯酒,递了一杯过去,“抱歉,让你委屈了。”不等齐润云的回答,宋清颐自顾和他交了手喝了酒,然后又回身将花生莲子生饺子什么的各放了一样在碗里,带着点粗鲁和急促喂了两个人吃。

宋清颐察觉到自己那声“委屈”,让对方颤了一下睫毛,随后那人就再没有其他反应,不论是他喂过去有些急促的动作还是随手丢开盘碗的粗鲁,只是在宋清颐脱衣放下床帐时,微微侧头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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