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的黄土常年被马蹄践踏,虽说道路已经很硬,但表皮还是充满了浅浅的马蹄印。颠簸了一个半时辰,总算到了县城。
仁和药铺一如既往地忙乱,作为县城最大的药铺,药品琳琅满目,伙计忙的脚不沾地。
林子墨这次无需等待,刚进入大堂,父子俩就被伙计请入后堂,到了刘郎中屋里。
刘郎中正好闲着,看到林子墨爷俩,笑着站起来迎接,一点也不怠慢:“小兄弟和你爹又来送药材吗?快请坐。”亲自倒了茶过来。
伙计搬了两个凳子,林怀德父子坐下,林怀德憨憨地笑:“又来打扰刘先生了。”刘郎中摆摆手:“我和小兄弟一见如故,林兄就不要客气了。”无论是林怀得,还是林子墨,刘郎中感到不是一般的村里人,总感觉有一种不同的气质,再加上林子墨的方子这一阵给店里上火、腹泻等病人中了大用,让店里的名声更上一个台阶,一想起来,刘郎中就为自己当初的英明得意。
闲话了一阵,伙计走了进来报告:“林家的草药犹豫是秋末采摘的,属于药里的末品,按例值大钱四百六十五个。”刘郎中看向林家父子,林子墨明白,秋末了,草木都泛了黄,已经老化,这个价钱真心不低:“谢谢刘先生,这个价钱我们很满意。”林怀德一点不懂,只是看着儿子行动,儿子说不低,那肯定不低。
刘郎中正要说话,门帘一掀,伙计引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公子走了进来,清秀的面容,白色的长衫上罩着一件天蓝色的缎子半臂,一进来就笑着说:“刘先生好长时间没到我家去了,这段时间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