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俩人一前一后追跑出去。
楼上,周策无限感叹,“这种日子,太轰轰烈烈了,这才是谈恋爱。年轻就是好。”
“怎么说?”赵亮跟着他下楼。
周策说,“以前的人,都怕别人因为钱爱上自己。可现在不同了,很多人都图省事,恨不能为了钱,直接爱上,意图分明,一个买,一个卖,谁也不吃亏。”
他的语气中,有淡淡的羡慕遗憾。
乔宴走在前头,闻言回头看他一眼。
周策说,“我说的不是我!”他看了看楼下空无一人的地方,“我也不是想……有个那样的女朋友对我什么都来真的,喜欢也是真,发脾气也是真。我就是纯粹感慨一下,现在的时代变了,没钱真的寸步难行。乔乔,你今晚上手吧……别和昨晚一样不玩。”
乔宴立时加快了脚步,赵亮笑着跟上。
走到一楼的时候,周策一抬眼,看到刚刚初依站过的地方,忽然说,“咦,对了,她的衣服拉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好的。”
赵亮摇头示意不知道。
乔宴没说话,心里又忍不住想骂他,“真眼瞎,明明是两件不一样的衣服,那件拉链不好的,带帽子。这件是可以拉锁拉到下巴下面的,没有帽子。这样都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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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阳光很高,天特别特别蓝,纯粹的漂亮。
祁白拿着初依的运动衣追上去,给她把衣服硬搭在身上,“你先把衣服穿上,脖子上还有印呢。”
初依知道,如果铁蛋他们看到又是事,就抽过衣服自己穿了,拉上拉链。
祁白小声说,“我知道你生气,可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只要咱俩好,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初依摇头,一丝犹豫也没有,“不行。”
她疾步往前走,她们来的时候自己开车,现在要走,如果祁白不一路,她们车不够,所以已经有几个被泥蛋打发坐出租走了。
此时泥蛋,铁蛋和强子,站在铁蛋家的桑塔纳前面等初依。
祁白伸手拽住初依,“坐我的车,咱们在车上再慢慢说。”
初依手肘挣脱,有点忍不可忍,差点冲口而出,“你怎么能这么做?做人要有骨气,你既然要和家里决裂,为什么还稀罕家里的钱?”可转头看着祁白,她又泄气了,因为,他的理由是为了她!
如果他一个人,他说他什么也不怕。他只怕她吃苦……那她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都是没良心,不识好歹。
初依摇头,看着祁白,只得含糊不清地说,“这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做人有可为,有可不为。你这事……算了,我不说了。”
她转身跑了,几步过去钻进铁蛋的车里。
三男一女,正好一辆车。
铁蛋钻进车里,关上车门。
初依坐在后面中间,车转眼就开了。
祁白的车本来就歪七扭八停在门口,此时正好,毫不犹豫开车就追了上去。
强子坐在初依旁边,一个劲回头看,又看初依,“初依——他还追呢。”
初依不说话,也不看。
她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更没什么好说的。
这事情令人除了憋屈,没别的。
开车的蛋泥说,“追有什么用?再追也改变不了事实——他家狗眼看人低!他自己没工作,以前我催着初依上班,就是知道关键时候他肯定靠不住。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妈的还没嫁给他,就得受窝囊气。”
铁蛋说,“那他也是为了初依,他说的那些话也不全错。”
“哼——”蛋泥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他刚刚说那些话,今天一定要他和王鹏去做病友!不过,还是越想越操蛋,他在外头弄了个这事,昨晚上……”他话到嘴边,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初依沉默地听着,轻轻深呼吸,缓解情绪。
过了会,对蛋泥说,“我爸不在的时候……他一直陪着我,没有他,也许我那时候真的抗不过去。这事情你们都知道,我也不说了。这几年,他也没有对我不好……所以你们谁也别去找他的麻烦。”
蛋泥从倒后镜看她,看了好一会,问了一句,“那他昨晚上碰你了没?”
初依坐的很直,心里紧了紧,但还是清楚地说,“没。”
蛋泥没再说话,沉着脸,一路把车沉默地往家开。
没出这事,初依和祁白是正常的男女关系,怎么都好说。但祁白要是明明知道和初依就快没戏,昨晚上还动了初依,那就是找死了。
强子一路往后看,“他还跟着呢。初依——回家你还得和他说一次。”
初依说,“把车停一边吧,我和他说清楚,免得回去闹的大家都知道。”
蛋泥把车靠边停了。
初依下车,发现他们正巧停在九中门口,因为国庆节长假,学校门口很冷清,她爱吃的串串香也没在,但空气里仿佛还有那香辣的味道。
祁白的车跟在他们后面停下。
他开车门下了车,走过来。
大家这次意识到,离家出走他还没忘车。
祁白不惧旁边三个人都在,旁若无人地看着初依,心平气和地说,“那是我爸妈,父母生了孩子,养育孩子是父母的义务。我拿家里的钱,是,是有不对的地方!可这事情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妈妈如果以前不同意咱们俩,她可以说。她一直都是同意的,就是因为你姐出了这事,她才变成了死活不同意。我在家人和你之间,只能选一个。初依,我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