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勇瞪了四儿一眼:“算你小子有良心,上一次被那个姜雨晨抓了去没有将我供出来,否则,我非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不可。”
四儿嘻嘻笑道:二哥,我四儿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对了二哥,咱们弄完这小妞儿以后,是将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还是将她扔回徐家去?”
苏大勇和四儿的对话,徐心然一字不落,全都听在了耳朵里,可也是只能听着,却无法反抗。此刻的她,除了大脑还算清醒之外,整个身体,都动弹不了半分,就连脖子都无法转动。
苏大勇仿佛已经看见徐心然被自己剥光了衣服拼命求饶的样子,不由得放肆地哈哈大笑:“杀了她?不不不,杀了她可不是我姐姐的意思。我姐的意思呢,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过了一会儿,四儿小声问道:“苏二哥,你们苏家,到底和徐家大小姐有多大的仇恨呢?竟然毁了人家的清白还不算,还要让人家一辈子都活在羞愤之中?”
苏大勇无所谓地撇撇嘴:“四儿,你也知道,我这条命,是我姐姐救回来的,上一次我被人诬陷投入死牢,眼看着秋后就要问斩,是我姐姐花了一百两黄金,一百两黄金啊,将我从死牢里捞了出来。所以,我这辈子,一定要记得我姐姐的恩德,一定要报答她。而且,这个徐心然,你是不知道她有多么可恶啊,处处辖制我姐姐,弄得我姐姐想给娘家拿点儿金银财帛都不行。这不等于断了我苏大勇的活路了吗?这些年来,我们一家都靠着我姐姐的周济才过得下去,否则,我们早就喝西北风去了。你说,我姐姐对我有这么大的恩情,她让我劫持徐心然,我能不照办吗?我姐姐的愁仇,就是我苏大勇的仇人!谁要是让我姐姐不痛快,我就要让她不痛快!哦不,不仅是不痛快,我要让她这辈子都毁了!还要让她偏偏就死不了,活着受尽屈辱!”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与苏大勇关系不错、且就是个标准混混、平日里也没做过几件好事儿的四儿,听了苏大勇咬牙切齿地这番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忽然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平时,他不是这样的啊。
“苏二哥啊,”四儿忽然有些兴味索然,“我怎么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悬乎呢?万一徐家报了官……”
沉浸在即将复仇的快乐之中的苏大勇并未发现四儿这突如其来的心理变化,而是继续发泄着自己对徐心然的恨意:“报官有个屁用?官府那群饭桶才不会找到咱们呢。上一次你被那个姜雨晨抓了去,最后他不还是乖乖儿把你放了吗?四儿,听二哥的,别想那么多了,今儿,咱们先好好享受享受这个小妮子再说。听我姐姐说,她还没有破瓜呢!哈哈哈……对了,这主意是你出的,你可以先来。”
徐心然目眦欲裂,可实际上,她连瞪眼的力气都没有。
马车的速度似乎慢慢减缓了下来,大约是快到目的地的缘故吧。
徐心然听见马车外面有人在喊:“苏二哥,那两个人被咱们甩掉啦!”
“知道啦!干得好!”苏大勇高声冲着外面吼了一嗓子,又对四儿笑道,“那个端木,我认得,是徐茂林那老小子专程请了去给我姐姐保胎的一个大夫。一个只会看病的书呆子,也敢来坏我苏二爷的好事,哼!”
“不是已经被甩掉了吗?”四儿有些精神萎靡,“徐掌柜不是你姐夫吗?这么多年来,若兰姐接济你们的银子,实际上都是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