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中京之皇城,四四方方的一座城,走上一周刚好八里地!
南墙正中有一门曰“阊阖”,天门之义也。
阊阖门东西180米各有一小门,曰“东掖”,曰“西掖”。
掖者,如人之腋也。
内有三殿:清风,天祥,八方。
萧耨斤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这里,到处都是新鲜的,到处都能闻到新鲜的味道,甚至于空气也比上京要好一些。
阖宫上下一片忙碌,如皇帝大婚时一般!
“锦儿,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吗?”
她趁着去内务府为皇后取金箔的空当儿,偷偷地打听了一下。
“这些你都不知道吗?也难怪,你不过是刚刚来的。”
锦儿是太后的贴身侍女,说话的底气当然要足一些,孰不知这里的人都是新来的。
“姐姐神通,我哪里知道那么许多呢?还请姐姐明示。”
萧耨斤的年纪比锦儿要大几岁,但在这里年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子的身份。
“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否则上面知道了……”
锦儿故弄玄虚地用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缩缩脖儿,吐吐舌儿,很可爱的样子。
“嗯!一定不说。”
萧耨斤极认真地作了保证。
于是,她从她的嘴里知道了,承天皇太后,也就是当今皇帝的母亲马上就要过生日了。
“听说南面的那个人儿还要派来特使团呀。”
锦儿用极神秘地超低语气说完,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萧耨斤知道,“南面的那个人”也是一个皇帝。
来到内务府,内务府的那个官儿早已恭候多时了。
那个官长得肥头大耳,挺大的一个肚子,满面红光,一脸的福相儿。
“还请大人在皇后的面前多多的美言哟。”
说着,一大锭金子就塞在了萧耨斤的手里,还在低头赔笑。
“好说,好说!”
她突然想到了编织坊的那一幕。
吉日终于到来了!
皇后从清风殿由凤辇抬出,去到天祥殿为太后拜寿。
萧耨斤随着众人,紧随其后,一同前往。
心情忐忑,但该见的人还是要见的!
终于,那座高大得令人喘不上气来的宫殿就在眼前了。
“皇媳萧菩萨哥恭祝太后大寿,愿太后凤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屈膝莞尔。
“愿太后凤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身后,花花绿绿地跪倒一片,同样的山呼千岁,三拜九叩。
正中间,坐着的就是这个天底下最有权势的那个女人,绣满银丝凤纹的吉服,虽素鸦却不失贵气,不怒自威。
“那个,是萧耨斤吗?”
头顶上响起一声炸雷。
“是,太后,奴婢萧耨斤叩见太后,愿太后凤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罢了,全是套话,可有几分真实意思哟。”
似乎,这样的话并不仅仅是针对一个人的,话里有话的一种感叹吧。
“不过,我听说,你在皇后那里干得还不错,尽力了就好。”
同样是话里有话。
峰回路转,可以松上一口气了。
“都退下吧,我累了。”
终于,很多人都可以松上一口气了。
“皇后,你留下来,我有话要问你!”
萧耨斤刚刚搀扶起皇后,准备离开,头顶上又闷闷地响起了一声雷。
有一个人,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