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双檩被狸太白莫名其妙的眼神和话语弄的一愣,“哪里奇怪了?”

狸太白背对着双檩拉着他往木屋的方向走,不紧不慢的说了句攻气十足的话:

“明明身体很想要,嘴上却说不要。”

“……”

“小白,”双檩顺着狸太白的步子越走越快,眯着眼,似是戏谑,似是宠溺,“你现在没一点猫样儿,倒像某种体型娇小精致的狗狗。”

“什么狗?”狸太白心不在焉,眼里闪着不屑,怎么能把他跟愚蠢的狗族相提并论呢。

“泰迪啊。”双檩勾着唇,似笑非笑。

“什么滴?”狸太白只知道狗就是狗,还真没听过这个字眼。

“哈哈,”见他这般好奇的追问,双檩忍不住笑出来,快走了一步,把人捞在怀里,手搭着小白的肩膀,语调故作俏皮的说道:“萌萌滴。”

断断续续折腾了半个多月,狸太白的发情期总算是过去了,虽说双檩已经掌握了把异能用到床事上的技巧,不至于像头一次那般被“吸”的差点精/尽/人/亡,但是架不住总被小白不分场合的拉到床上,他这面子里子可算是都丢尽了,爸妈一行人至今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的他都不敢回视。

双檩陪狸太白厮混的时候,双植凌生几个人将耕种这事儿打理的井井有条,几个人毕竟精力有限,种子也经不住浪费,就先在双爸那间青瓦房外面的菜园里试种,经过几个人的悉心照料,这几天已经发了芽,有些已有半指高了,除了双爸在基地试验大棚里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农耕的技巧,其他人都是一窍不通,只知道挖坑,埋种子,浇水,得亏双爸是木系异能者,不然那些种子能不能出,还未必呢。

山里的树木枝叶已经渐渐染上了绿意,因为寒冷躲起来的动物陆续开始冒头,清晨醒时伴着窗外忽远忽近的鸟鸣,偶尔还能在山上的林子里看见窜来跳去的松鼠,双檩还在山上拾了一窝野鸡崽拿去给双母喂了起来,农家多有养牲口家禽的栅栏或干脆独立的一间猪圈,养起来也不费事儿,双母从没干过这事儿,新奇的恨不得拿它们当孩子养。

以前倒是太平盛世,他们整天为生活奔波忙碌,钱好似永远没有赚够的那一天,拼了命的往前走,生怕一停下来就被别人超过,被这个快节奏的社会甩下了。

没想到,如今经了末世,竟有机会体会一番往日想象中才有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悠闲日子,虽也累,但这种全身心放松不为顾虑别的,只为吃饱喝足而忙碌的累,比之先前半逼半迫追赶大潮流的惯性的忙碌显得有滋味多了。

在这个山脚下,翠绿点点,一派生机盎然之景,一伙人也是悠然自得,其乐融融,只除了双植与凌生之间略显诡异的气氛。

“哥,你跟凌生……”双檩手脚麻利的拔着地脊上的草,眉头微蹙着组织语言,“差不多得了吧,过几天安生日子不容易。”

双檩:“虽说那事儿凌司令有一份,你还昏迷着的时候我狠不得去基地把那些道貌岸然的畜生千刀万剐,好在你醒了,其实想想他顶多是冷眼旁观,人家也没义务护着咱,这世上冷眼旁观的人还少吗?好在你和爸妈都没事,凌生为了你把地下基地毁的天翻地覆的,也算功过相抵了。”

双植本来还算温和的脸在双檩说的后面的时候突然冷了下来,“你不懂。”

“嗯……我是不懂你别扭的什么,既然相爱,也有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在一起?就像这末世一样,说不定哪天,人就没了,想后悔也晚了,珍惜当下啊。”双檩说这话的时候,手上顿了顿,语气略显深远。

“哈,”双植笑了笑,“你这小子,还当上爱情顾问了,不是说失恋的人才像诗人吗?你这正黏糊着就开始卖弄了?”

“唉……你知道什么啊。”双檩叹了口气,低着头,周身气势略微低沉,过了许久,他才重新出声。

“小白跟我们不一样,他还能活个几百年,几千年,甚至更久,我呢,满打满算也就六七十年的光景了,说不定再过几十年,我被岁月这把杀猪刀整成了一个糟老头子,小白还是这副年轻貌美的样子……”

“有时候只要一想到,有一天我死了,只留下小白一个人,我心里就难受的慌,你说,他要是伤心难过,一直形单影只的,我一想就心疼,要是他走出来,真重新找个年轻貌美的,只当我是他悠悠生命里一个并不特别的过客,又不甘心……”

“什么爱一个就要远远的看着他幸福,若是给他幸福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倒不如眼不见为净,”双檩顿了顿,“也不对,眼不见,还会想,怎么都难受,所以最好的结局就是亲自给他幸福了……”

……

应该是已经在心里闷了许久,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双植静静听着,没有说话,他知道双檩只是需要一个听众,并不需要他宽慰什么,这些双檩从没在狸太白面前表露出一星半点。

等他终于发泄完了,双植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揪着草叶子的手,默默开口说了句:

“你刚才拔的,都是麦苗。”

“呃?”双檩低头看了看,仔细对比了一下狗尾巴草和麦苗,有些质问的看着双植:“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怕你一直憋着,憋出毛病来。”

“去你的。”被双植一打岔,双檩那点多愁善感算是散了个干净,“哎,老实说,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呢?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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