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一声金铁崩断同时夹杂着利刃划破布匹似的怪响中,淬不及防下,只来得及横剑硬挡的黑衣人根本来不及施展jing妙武学,直接被姚道玦蓄力已久的一刀,连人带刀一起两分……
“嗬……嗬嗬……”
口中血水喷涌如泉的黑衣人,怔怔地看着滑向一边的半边身子,脑中不禁闪过自己喂食姚道玦保命灵丹的画面,随后脑袋一歪,就此永眠无间。趣*读/屋 临死前脑中唯有一句话久久不散:“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呼……
见到黑衣人终于死了,姚道玦忍不住狠狠吐了口气,随后顾不得身上伤势与极度消耗的体力,飞快地翻开黑人的衣物。一阵摸索后也不看都收获了些什么便立即踉踉跄跄地迅速离去。上次黑衣人突然出现的事情给姚道玦好好上了一课,万一再像上次那样,遇到某个黑衣人或者灰衣老者这样的人,姚道玦可不敢保证还能幸运逃过一劫。
几个时辰后,经过一番梳洗治疗,全身焕然一新但脸se苍白的姚道玦,终于重新回到了御风楼。
御风楼还是与往常一样,人气旺盛,酒客络绎不绝,客栈掌柜在见到姚道玦突然现身后,居然也没问问姚道玦为什么消失了那么久。姚道玦虽然总觉的心里怪怪的,但也绝不会画蛇添足的多此一问,反而感觉很舒心,对御风楼的评价更高了几分。
“嗯?”
与此同时,回到御风楼的姚道玦,总感觉御风楼中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竟有种很轻微的违和感,感觉少了那一时半会想不起的东西,御风楼便不再是御风楼了一样。
“算了,还是先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姚道玦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仍没什么结果,遂懒得再费脑筋,也不吃点东西便直接向着自己房间走去。三天来,他一直昼伏夜出,神经紧绷,本来就已经非常疲惫了。再加上最后在御风楼地界边缘的一场生死激斗,此刻早就累的一点jing神都没了,恨不得马上倒头就睡,哪有心思寻找心中的那点小疑惑。
然而就是这点小小的一丝疏忽,却为他埋下差点生死的祸端,就在他刚刚躺下休息没多久,御风楼的待客大厅中的突然闯入一个气息yin沉中隐带冲天怒焰的灰衣老人。
看着明显来意不善,但有没什么出格举动的灰衣老者,客店掌柜心中不由一凛,却也并没有逐客之意,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找人!”灰衣老者答非所问。
“哦?不知客官要找什么人?”客栈掌柜微微一怔,有些摸不准灰衣老者的意思。这可是御风楼,他不相信灰衣老者敢在这里闹事。如果不是闹事,那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刚进入这间客栈的那个年轻人!”灰衣老者双眼霍地睁开,好像一头极度凶残的恶狼,死死盯着刚要再次询问的客栈掌柜。
“呃……”
客栈掌柜气息一滞,刚准备询问的话登时重回腹中,露出一丝惊惧之se,显然没料到灰衣老者竟敢在御风楼撒野。若是往常,再给灰衣老者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来御风楼闹事。但在一天之内连连痛失两个重要之人后,灰衣老者的理智已然被滔天怒火燃烧殆尽。为了能手刃仇敌,灰衣老者早就豁出一切,甚至直接脱离万刀门,就算得罪御风楼中的高人也在所不惜。
“说……那个年轻人到底在哪里?否则别怪老夫不给御风楼面子!”灰衣老者步步紧逼,一副再不回答便立即血溅五步的凶恶架势。
其实,说到底,灰衣老者虽然理智几乎被怒火烧空,但好歹知道寻仇不等于找死。所以并没有一上来就直接动手抢人,而是尽量减少与御风楼的冲突程度。否则,他哪还会浪费口舌逼迫客栈掌柜,直接自己进去搜捕不就行了。
“噔噔噔……”
被灰衣老者身上的凶狠气势猛地一逼,客栈掌柜脸上的惊惧之se不但没有增加,反而激灵灵的回过神来,指着双眼好像凶兽一般的灰衣老者,不敢置信道:“你你你……你竟敢在御风楼里放肆!”
啪!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违抗意志,本就怒气蒸腾的灰衣老者双眼凶光一闪,竟直接一巴掌将客栈掌柜扇飞了出去,怒道:“哼!真以为老夫不敢动手吗?”
话音一落,灰衣老者也不管御风楼中那些早已经目瞪口呆的其他酒客,大袖一甩,直接进入御风楼中专门供人休息的区域。
稍后……
砰!
一声巨响,姚道玦所在房间的房门就像被十头犀牛狠狠冲撞了似的,砰地一声炸成漫天碎片。
“谁!”
刚刚睡下没多久的姚道玦一个激灵,猛地窜起身来,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突然感觉胸口一痛,随即被一股无边巨力轰飞了出去,轰隆一声撞破身后墙壁跌落到其他房间之内。
“怎么回事?”
一回到御风楼就不由自主放下jing惕的姚道玦眼中满是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压根就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在御风楼出手伤人。
砰!
一声闷响,还没等姚道玦回过神来就再次被人狠狠一脚踢在身上,哗啦一声将整个房间的大部分摆设撞的稀烂。
“小子,你说老夫该怎么炮制你?”
还没等姚道玦停稳身子又突然感觉身体一轻,被人一把掐着脖子提了起来。耳边回荡着一个他非常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的yin森低吼。
直到这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