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飞沙一番思索之后,紧皱的秀眉终于展开,秦弃甄不由微笑道:“呵呵……看来风飞沙女侠已经看出眉目了!”
“唉……”谁知,风飞沙虽然双眉轻展,却并未见疑惑得解之欣然,反倒一声长叹,随后久久不语。趣*读/屋 她虽然只想到一层问题,但这一层问题便足以令她看明白很多事情,让她霎那看清过往所行之事最后的结果。
毫无疑问,他与燕归人虽然到处行侠仗义,且心中磊落绝不是为了侠名的沽名钓誉之辈,可惜事情正如姚道玦所言那般。多数时间,他们的行为实际上只是治标不治本,好心办坏事而已,反倒让那些被他们惩治之人,有理由对那些被他们帮助之人欺辱之力更甚三分。
当然,风飞沙能想到的问题,燕归人自然也能想到,且因自身经历的原因,想的远比风飞沙更多更透彻,所以也对姚道玦的看法更加复杂。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以燕归人的角度来看,姚道玦所作所为,的确远比他们这种所谓行侠仗义更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之人。但姚道玦的另一作为却令他难以认同,比如这次姚道玦发布追杀那些有违归墟业务规矩之人的事情。
在燕归人看来,这些人虽然有错在先但绝对罪不至死,最多追回损失之后惩戒一番就足够了。可是姚道玦却根本不这样做,而是极其冷酷地下达绝杀令,无论这些违背归墟规矩之人所获之物价值,是不是全都贵重到需要xing命偿还的地步。
“看来,你与风飞沙一样,也已经想透归墟业务运作方式了!”耳中听闻风飞沙一声长叹,姚道玦却反而将目光一转,落在这个他很不爽的燕归人身上。而如风飞沙一般思絮万千的燕归人,最终亦是心中一叹,心情甚是低落,轻声道:“燕归人惭愧,只知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却不知这些百姓真需要的无外乎xing命、亲人与土地以及收成有所保障和安稳的生活罢了!”
的确,与其路遇不平出手援助,不如从根本上解决不平何以发生的根源,两者处理方式孰优孰劣,以燕归人的能力自然将其中的差距看的分外透彻。
“可我见你眼中仍有不解,料想还是无法理解我之作为。”姚道玦不依不饶,步步紧逼,虽然看似好心开导,实则话中深意另有图谋,yu借此机会彻底扭转燕归人的思维方式。
“在下的确心有不解!”闻言,燕归人不由微震,没想到姚道玦不但不计较他突下杀手之举,竟要主动化解双方怨隙,努力理清两人之间的误会。
“何妨说来!”姚道玦双手一背,转头看向换上一脸好奇的风飞沙。很显然,姚道玦此举不但是想要扭转燕归人对他的印象,其实也要同时扭转风飞沙对他可能存在的误会。
既然姚道玦愿意主动解释,燕归人也不客气,直接出言询问问题核心,语带不解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取那些罪不至死之人xing命不可?”
“简单,”姚道玦突然一转身,重新将目光转向燕归人,然后微微向前一倾,冷酷道:“只因铁律需用血来浇!”
“嗯?”燕归人眉头一皱,对姚道玦的答案升起本能的不喜,觉得这个答案参杂了太多姚道玦个人xing格。
“你不认同?”姚道玦眉梢一挑,露出哂笑之se。
“维护规矩的方式很多,未必需要如此严苛的手段!”对于原则xing的问题,燕归人当然寸步不让,据理力争。就算不能再针对姚道玦,他还是想用道理说服姚道玦不要如此极端。
“哈……”姚道玦突然一笑,抬头望天,遥望着蓝天白云后方的玄虚世界,随后似询问又似自语,低声道:“你可知先入为主的重要xing?”
“先入为主的重要xing?”燕归人一愣,没想到姚道玦突然冒出这句话来,这和他刚才询问的东西有直接关系吗?但心中疑惑刚起,燕归人的脑海却突然电光火石般的掠过许多画面,似乎自动应证着姚道玦的话中深意。
就在这时,燕归人的耳中又传来姚道玦的声音,道:“你说,如果在归墟刚刚正式开业就遇到所有客人违反规则,而我的处理方式如你这般不痛不痒,之后其他前来的客人会怎样看待归墟所谓的规矩?”
“这……”脑中突然画面迭起的燕归人,其实已经隐约听懂了姚道玦话中深意,此时再闻姚道玦以实际例子为参考的质问顿时为之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来你也想到了如此处理违规事件的后果……”一看燕归人的脸se,姚道玦顿时明了以燕归人的才智,其实早已明了他话中真意,只是理念遭到冲击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而姚道玦要的就是燕归人理念遭到冲击的霎那,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彻底扭转燕归人的想法,利用的好,说不定能将这位超级打手诱拐至归墟麾下。
想到这,姚道玦不敢迟疑,忙再接再厉,继续道:“想必你也想到结果了,无论我之后再如何强调归墟的规矩,再怎样严惩违反规矩之人,那些陆续闻名而来的客人怕都难以改变对归墟的初始印象。”
说到这,姚道玦突然语气一顿,转头看向周围静默无声的众多百姓,伸手一指其中一片人群,大声道:“比如这些百姓虽然办理了归墟业务,但因为陆续前来归墟的客人就算耳闻归墟的规矩,结果归墟名声已毁,所以绝大部分也至多把这些话当做谣言,并不放在心上。”
“然后他们或被人雇佣,或被人怂恿,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