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缭错愕地瞧着变成了公孙鸠的沈城,呆愣了半晌他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着:“这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
他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来减缓内心的不安之感。
公孙鸠笑意盈盈地瞧着魏缭,缓缓地抬手亮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只女式用的手镯,和魏缭手上戴着的那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而那东西刚一被公孙鸠亮了出来,魏缭就感到自己左手上戴着的那个手镯,立刻不受控制地变得滚烫了起来。
魏缭即便再愚钝,此时也明白了过来。公孙鸠手上拿着的,那就是和自己手上戴着的同出一源的同心镯。而这东西,能和自己相匹配的,也只有李小慧手上戴着的那个了。
魏缭此时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他怒视着公孙鸠,厉声问道:“你把小慧怎么了?”
公孙鸠并未直接回答魏缭的问题。他依旧笑盈盈地瞧着魏缭,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缓缓地对魏缭说道:“魏缭,我承认,在某些方面上来讲,你或许比我强。”
公孙鸠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语带轻蔑地继续对魏缭说道:“但这里,你和我比起来,就差得太多了。”
魏缭并未理会公孙鸠的挑衅。他喃喃地对自己自语道:“这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快醒过来,赶快醒过来。”
公孙鸠似乎听到了魏缭的自语,他忽而“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了片刻,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对魏缭说道:“这确实是一场梦。但这都是我想让你看到的内容。哈哈。魏缭,你说我是懦夫。我看你才是个真正的懦夫。”
公孙鸠说着,忽而开始狂笑了起来。魏缭怒喝一声,朝着公孙鸠就疾冲而去,挥拳便打。但公孙鸠的身影,在此时却突然缓缓地消散了。
与此同时,魏缭身边的所有景物也开始迅速地如烟雾一般,缓缓地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公孙鸠那依旧在回响着的大笑声。
空气中,有一股死寂般的味道,开始悄然地撒播了出来。魏缭瞧着四周的无尽黑暗,大声喊道:“公孙鸠,你给我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但回答魏缭的,只有公孙鸠那肆无忌惮的狂笑声,和渐渐猛烈的狂风。
魏缭越发地愤怒了。他已经被公孙鸠挑起了心中的熊熊怒火。他怒视着四周,想要找出那个躲藏到黑暗当中的卑鄙小人。
但猛不丁地,魏缭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阵猛烈的风声传来。他急忙转身。但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就被一根巨大的藤蔓抽得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中,魏缭大喊着,被抽得向远处,急速地飞了出去。
“啊!”魏缭狂喊着。他在空中不受控制地旋转着,陷入到了这无尽的黑暗当中。
“魏缭,醒醒。快醒醒!魏缭。”李明宇的声音,忽而缓缓地传到了魏缭的耳中。
魏缭一怔,急忙睁开了眼睛。
他在天旋地转的感觉中,渐渐地发现四周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李明宇那带着焦急和不安的脸,缓缓地出现在了魏缭的视线中。
魏缭瞧着李明宇,感受着左手上灼热的感觉,有些茫然地问道:“我这是在哪?”
他此刻,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梦境中醒转过来。头晕目眩的感觉,让魏缭觉得浑身仿佛连一丁点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醒了?”李明宇瞧见魏缭睁开了眼睛,这才大舒了一口气。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瞧着魏缭说道:“你可把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什么样子?和疯了一样。我就问你怎么了,你却突然对我又打又踢的。还好你醒过来了。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我?”魏缭一愣。他完全不知道李明宇在说什么。他刚才明明好像是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古怪的梦。他要打要踢的,应该是公孙鸠才是,怎么会是李明宇呢?
“我什么我?不是你,难道还是我自己啊? 你瞧,我这衣服上,还有你踢出来的脚印呢。”李明宇说着,拎起衣服的一角,凑近了,展示给魏缭仔细看看。
魏缭抬眼仔细地瞧了瞧李明宇所指的地方。在那里,确实有一个极为清晰的脚印。他有些疑惑不解地瞧着那个脚印,说道:“这。这怎么会?我明明要踢的是公孙鸠啊,怎么会踢上你了呢?我刚才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李明宇听到魏缭提到“公孙鸠”这个名字,眼睛立刻就眯了起来。他追问道:“公孙鸠?怎么,你刚才做梦梦见他了?”
魏缭点了点头。他缓缓地将自己刚才所做的梦,详细地向李明宇讲了讲。他将每一个细节都仔细地向李明宇进行了描述。包括公孙鸠和他说的那些话,以及李小慧的那只同心镯。
李明宇听了之后,却是摇了摇头。他对魏缭说道:“应该不会。你可能就是太过担心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事,别太在意。”
魏缭摇了摇头,他瞧了瞧烧得正旺的篝火,肯定地说道:“我觉得那不仅仅是梦而已。那个镯子。他一拿出来那个东西,我这手上就开始烫得厉害。”
魏缭说着,伸手摸了摸还有些温热的手镯。虽然他说不清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这个手镯,确实十分的神奇。在时空乱流中,若不是凭着这个手镯,他根本就无法返回到现在这个时空当中。
而和这手镯有着那样微妙的,只有李小慧收藏着的另一只镯子。这两只镯子间的奇特,正是李小慧当初将这个手镯交给魏缭的真正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