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兵家代表人物之一,兵圣孙武的后代孙膑。
孙膑是孙武的第几代后人,史料中已不可考。两人同时现身荒野,为了不觉得突兀,盖亚特意安排两人为祖孙关系。
听闻祖父孙武在山海城定居,孙膑并没有第一时间来探望,而是在外游历,直到除夕将至,才赶到山海城拜见祖父。
同行的老者,正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神医扁鹊。
扁鹊自称游医,并非无的放矢,他确实也无意在一城一地停留。历史上,扁鹊及其弟子不辞艰辛,行程四千余里,周游列国,随俗为变。
在城门守卫的引领下,孙膑顺利见到祖父孙武。
祖孙二人跨越时空的相见,想必是让人颇多感慨的。
守卫见青年真是孙武的徒孙,不敢怠慢,悄悄退去。
离开之后,守卫并未回到城门驻守,而是来到侯府,将孙膑来到山海城的消息,报给侯府管事。
管事得到消息,立即准备上报君侯,却在门口,被书记室的书记官拦下。
“君侯有令,无重要事情,不得打扰。”
管事会意,将消息告知书记官。至于书记官如何处理,是立即报给君侯,还是按而不发,就不是他的事情,也不需要他承担责任。
书记官听完,摆了摆手,示意管事离开。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等君侯从书房出来之后,再行告知。
毕竟,孙膑此番前来,定是要在山海城过年的,不必急于一时。
否则,万一打断君侯的思绪,可没有他好果子吃。
廉州侯府尚没有成立专门的机构,负责打探领地内外的消息和情报。因此,平时就只能通过丫鬟、守卫等各色人等,往侯府传递消息。
至于军情司,他们只负责军事情报的侦查,是万万不敢越矩的。
**********
孙武府邸。
孙武的府邸并未设在官邸区,而是建在陆军讲武堂内部。
祖孙二人见面之后,孙膑将扁鹊介绍给祖父。
“祖父,这是孙儿途中结识的神医扁鹊。一路上,多亏老先生照料!”
孙武闻言,立即向扁鹊作揖:“谢过老丈!”
扁鹊如何敢受,侧身避过,道:“老朽来此,也是顺路游历,何来照料!”
孙武点点头,笑着说道:“老先生来山海城,必有收获!”
“怎讲?”扁鹊眼睛一亮。
“老先生可听过藏书楼?”
“正是慕名而来。听闻楼中藏有古今典籍,不知真假?”
“千真万确!各朝各代的医家著作,藏书楼中都一应俱全。”
扁鹊大喜,笑着说道:“不虚此行矣!”
“不仅如此,山海城设有官医署,内里不仅有古代医术,还有异人带来的医术,尤其是其中一门外科医术,其惊奇莫测,就连老夫都不得不叹服。”
扁鹊闻言,又是一喜。
“老朽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孙武哈哈一笑,倒是能够理解,当初他自己也是如此。孙武一招手,叫来府中一名仆役,吩咐道:“带老先生去藏书楼一观!”
“诺!”
扁鹊会意,起身跟着仆役离开。
一则他确实求知心切,欲阅览藏书楼中医家名著;二则扁鹊也是明白,孙武祖孙二人见面,必有私密话要讲,他在一旁,殊为不便。
送走扁鹊,祖孙二人就轻松许多。
见孙膑残废的双脚,孙武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孙膑何其敏锐,反倒是笑着说道:“祖父何须如此,孙儿即便残废,也能指挥千军万马,决胜千里之外。”言语中,竟是有一股豪气和远大抱负。
孙武点点头,不甘心地说道:“神医扁鹊,对此也无法吗?”
孙膑黯然地摇摇头。
见此,孙武不再提起这个沉重的话题,笑着说道:“孙儿你写的《孙膑兵法》,祖父可是有细细阅览,很是欣慰啊。”
“祖父谬赞!”
“好就是好,不必在祖父面前谦虚。”孙武摆了摆手,话锋一转,道:“不过孙儿,切不可以此为傲。祖父这段时间,翻阅历代兵家著作,获益良多。你我所写兵书,虽然高屋建瓴,但还有很大的局限性和不足之处。”
“祖父教导的是!”孙膑坐在轮椅上,俯首作揖,道:“孙儿此番前来,正是想陪在祖父身边,潜心修习兵法。”
孙武摇头,用手指点了点孙膑,笑着说道:“在祖父面前,你也不必掩藏。祖父能够感受到,你啊,还是有志于沙场,只是因祖父的缘故,方才如此吧?”
“祖父慧眼。”孙膑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敢瞒祖父,孙儿确实想在军中,施展所学,方不负此生。”
孙武点点头,道:“祖父选择隐居,是因年岁已大,不想再折腾。就这样,还是被廉州侯的提议打动,出面主持陆军讲武堂。孙儿你还年轻,自然无需向祖父这般,潜心学问。好男儿,就该驰骋沙场。”
“廉州侯真有这么厉害,竟能够说服祖父?”
孙膑有些惊奇,心中对这位素未谋面,却在圈子中颇负盛名的领主,竟有一丝隐隐的期待,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
孙武点点头,想起昨天君侯的拜访,感慨地说道:“山海城根基雄厚,绝冠天下。君侯雄才大略,兼且礼贤下士。更难得的是,对手下的大将,又能充分放权和信任。就以刚结束的廉州之战而言,就全权交由上将军白起指挥。”
孙膑闻言,更是兴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