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正在进修的方十一得到了一个任务,要到一个叫疙瘩村的去走访一户姓李的人家。
据说这户主叫李大贵,是本村的村支书。有个儿子李大牛,连续生下了三个丫头。超生很严重,作为适龄的上学儿童,却被缀学在家。
方十一的去走访动员他们。
得到了这么一个艹蛋的任务,方十一真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老实说,来此燕京目的是进修。
可对于方十一而言,他每天只取冒个头,然后签个名字就溜之大吉了。上头居然还派遣给了他走访任务?对于他这般吊儿郎当的老师,居然还被如此重视?能在搞笑一点不?
更加艹蛋的是,上头还给他陪同了一个叫陈曼的女子。而且还是搞计生工作的。级别还不低—主任。
方十一一下子忽然觉得,此举一行,他一下子就仿佛回到了当年的黑岩乡下。
疙瘩村,走访很不顺利啊。
方十一挑了一下眉目,看着眼前的大胖墩,他脑海中蓦然扑闪出了另外一道人影来—林胖子是也。
此两人的体型,还真的是不相上下。只是他们两人上的气质,还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当中是没法比较。
林胖子虽然算不上社会的上流名仕,好得也是个土豪金猪吧。在他的授权下,经营着两家生意蒸蒸日上的酒楼,人前好歹也被称呼上“林总”的身份。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至于眼前这胖子,人家不过是杀猪的。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为一日三餐奔波,也许也为了制造一个带把的儿子而不懈在努力。
李大牛蓦然发现方十一嘴角上扬,一脸似笑非笑盯着他看。方十一这般模样,一下子就把李大牛给惹毛了,他冲着方十一挥动着手中两把杀猪刀,“小子,你笑毛线啊?没见过俺这身膘肉啊?哼!少见多怪。”
“呵呵!我笑可笑之人,可笑之事,你又奈我何?”对于态度冲的人,尤其是某些不知道好歹的货色,依照方十一的性子,想要他好好说话,根本是不可能。
“俺们了个擦!不能奈你何?看俺一屁股不坐死你丫的。”李大牛本来就看方十一一张笑脸很不爽了。
他把两杀猪刀往腰身下一插下去,轮起了两粗犷的手臂朝着方十一挥了过去。
方十一翻手一扣上了李大牛的手腕,瞬间一带,瞬间就给他摔了出去。胖子重重啪嗒的一声,翻滚在地上,瞪着一双滚鼓鼓的眼珠子,且是一脸不可思议。
尼玛啊!
瞧瞧他这猪一样的身子,少则也有300斤重吧?就是那么一个照面下,马上被方十一一扣,接着将他一摔,猪头一样的胖子竟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一众村民全部震撼。
妈蛋!
原来这小子竟然是个练家子,幸好刚才他们没有对他发难。不然等待他们的下场,也许比起李大牛还要悲催。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现在明白这个道理,为时不晚。
“够了,大家都不要在闹了。”
李大贵见着自家儿子被方十一摔了一跤,他脸色可是不好看,狠狠对着方十一瞪了一眼。每当这个年轻人的出现,总是会压他一筹。叫他在人前矮上三分,此种感觉,很憋屈,很不爽。
“李支书……杀猪的,你们怎么都还杵在这里啊?哎呀!你们都赶快回去吧,你们家的翠娘好像生了,而且产婆说,翠娘好像是难产,孩子生不出来啊。”
就在这时候,只见一个半旬妇人匆匆跑来,对着众人嚷了一句。
“什么?俺家翠娘要生了?这……是难产?不会的,翠娘,等等俺。”
被方十一摔倒在地上的李大牛,此刻他也顾不上生气了,一咕噜爬起来,他撒腿就跑。
“大伙们也赶紧散了吧!看在俺老朱家翠娘临盆的面子上,我今天不跟你们计较。”
李大贵对着方十一,陈曼瞪了一眼,他一甩袖子就走。
一众村民来得快,去得也快。
杵在原地上的方十一,陈曼他们,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陈主任,不如我们也是看看吧?”方十一如此建议。
他刚刚也是听说了,好像是什么难产?女人生孩子,绝对是在柜门圈绕上一圈,半支脚都踏进了棺材,此说法丝毫不夸张。
每个人的生日,那便是伟大母亲的受难日。
“行!那咱们就去看看。”陈曼点头同意。
两人并肩走去。
稍后,方十一对着陈曼提了一个问题:“陈主任,你对那老李家的事情熟悉么?那个叫李大牛的,他家也是超生么?”
陈曼面色一片凝重:“嗯!当然是超生。这李大牛是李大贵大儿子,已经生养了三个女丫头,一心就想要生个儿子。每次我来到他们这疙瘩,每当我见到他们家翠娘,我对那个女人倒是有些同情。为了生个儿子,把身子都给折腾坏了。唉,这都什么社会了,怎么我们女人还沦为男人的生育机器啊?真是太可恶了。”
对此话题,方十一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愚昧无知,不管是在哪个国度中,不论文化差异,总会有些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李家大院。
一栋半泥土,半砖头的混合搭建而成。
院子中,李大牛一脸的神色着急不已。屋子外面,三个穿着破烂衣服,面色蜡黄的三个女丫头,大的也就十岁左右,小的三四岁,她们打着脚丫子,低低在说着话。
“大姐,你说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