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那个我……”尽管王朋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来回复方十一,可当他在面对方十一的时候,他竟又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ziyoue.
人啊,都落魄到这副样子了,还死要面子不是活受罪么?
不过想想也是,王朋之前毕竟是院长,虽说是个乡下的卫生院院长,但好歹也是个九品芝麻的小领导,要让他一下子放下自己的身段,身份,面子,对于他来说,还真是有一定的困难。
方十一一耸肩膀,笑着问:“哎,老王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没事,你说吧。”
王朋面色忽然是一红,他终是点头:“方医生,那个我……我都已经想好了。我答应你……”
“好!这样吧,这几天我恰好有空,我就送你上江城一趟吧。你觉得如何?”打铁还得趁热,王朋肯不计前嫌,他放下自己的面子,算是不错了。至于以前发生的林林种种不愉快事情,方十一是不会介意。
“啊?这么快啊?”王朋明显神色微微愣了一下。
“也不快了,如果你还有事的话,那么我就等你两天也是可以。”方十一是不着急。
王朋他想了一下,最终,他点头:“行吧,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早上去适应一下工作流程也好。”
王朋的态度,方十一很满意。
……
翌日。
方十一亲自驱车载着王朋上了江城。
昨天晚上,方十一已经提前给马翠花打了电话,把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对于方十一的决定,马翠花从来都是不会有二话。
方十一是大老板,大股东,凡事由他来决策就好。
中午时分,他们到了江城。
王朋在方十一的向导介绍下,他瞬间从一个乡下的卫生院长变成了土家风味馆酒楼二分店的管理人。
王朋在方十一的一番介绍下来,他很快就跟酒店的职工人员打成了一片。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方十一的意料之外。当初,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晚上。
周旋了半天的应酬,方十一回到了金沙公馆。
马翠花依旧还是如此,失忆,失明。她对方十一的态度,依然是不冷不热。即使两人单独在一起,他们的谈话也不多。
为此事,方十一曾经懊恼了一段很长的时间。贼老天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让他身边的至亲跟他仿佛就是一个仇人般,不温不热。
从昔日中的亲密无间,变成了要多说一句话都是多余的,别提他心中憋得有多难受了。
后半夜。
方十一正睡得迷糊。他忽而听到了一阵很轻易的脚步声,然后轻轻的打开了他的卧房门。
他卧房的房门,一般不会反锁。
一道人影的没入,像是一猫儿一样,轻轻的步伐。
躺在**榻上的方十一,他依然是闭着眼睛。其实在那人没入到房间中来之前,方十一已经嗅觉到了此人的熟悉气息,除去了马翠花,还能是谁呢?
方十一疑惑的是,马翠花眼睛看不到,又是三更半夜的,她来到他房间到底想要干什么?为此,方十一继续挺着像是尸体一样,一动也不动。
方十一佯装翻转了一个身,暗夜朦胧下,方十一微微眯开了眼睛。赫然发现马翠花在地上铺张着毯子。
难道她打算要在他的房间中打地铺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瞬间让方十一就不淡定了。
很快,马翠花铺好了毯子,她好像盯着方十一好了好一会儿后,才是慢慢的躺在了地上的毯子上,身体蜷缩形同一小猫儿。
这会儿,方十一再也躺不下去了,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掀裹着的毛毯,“翠花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你怎么会到我房间来睡觉的?”
“啊?你……你原来已经醒了?”马翠花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卧房中虽然没有开灯,不过对于方十一而言,他并不需要,他都能够无比清晰的发现马翠花的一张面色变化。
羞愧,羞红,她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正视上方十一的眸子。
方十一抿唇一笑:“其实,在你进来的时候,我已经醒来来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此说来,你是打算要在我房间中打地铺了?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我刚才做噩梦了。那个梦真的是好可怕。在梦中,我发现有个男人,他满脸是血,不断的对我发笑,而且是冷笑。他就一直在那笑着,我……”
话说到这,马翠花的身子已经是打起了颤抖。她将毛毯扯了又扯,继续说:“总之,我觉得那个梦境好真实啊。而且这些天以来,我还能梦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好像……我不是单纯发生车祸那么简单吧?为何我总能梦见他们……”
“翠花姐!那只是一个梦。人们常说,梦跟现实是相反的。放心吧,一切有我在,我以后不会在让人任意伤害你了。”方十一的心中忽然疼痛起来。
他知道,马翠花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梦。而且他也知道,马翠花的噩梦,一切都是真实的。伤害她的他该死畜生,到了现在,方十一竟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你说的都是真的么?梦跟现实总是相反的?”马翠花双手抱着膝盖,对着方十一问道。
方十一点头:“嗯!是相反的,我可以给你保证。”
原来,马翠花心中还是有他的一份子。如果不是如此,她在做噩梦的时候,为何会在第一时间之内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