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方哥儿,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话?若非当初不是因为那婆娘老是跑我们村来捣乱我们怎么会去为难她?”
村支书黄芪被方十一的一番话气得满脸神色铁青,赶紧替本村的村民开脱,“嘿嘿,那婆娘的腿断了,与我们上元村何干?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麻痹!果真是个老**!有这么一个瘪三似的**做了村支书,上梁不正下梁歪,此村村民的风气,还能好到哪里去?
方十一眸底精光一闪,之前心中的点点念旧情谊随之被一扫而光,“好!居然你们把话说的这般绝。对此,我也没啥好说的。我今天来此,只想告诉你们,第一,你们必须得为谭主任的住院费,治疗费,误工费等等一切费用全部负责。第二……”
“放你娘的狗屁!”黄芪立马对着方十一狠狠唾道,“方小子,别以为你为我们村民治了病,给了他们丁点的小恩小惠,我们就得对你惟命是从!呵呵!知道吗?我可是他们的村支书,我们上元村轮不到一个外人来对我们权衡干涉的指手画脚!赶紧回去吧,刚才的话权当我们都没有听见。”
“嘿!这么说来,你们把人给打进了医院,然后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可是,这天下间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么?”
方十一还真的是跟他们扛上了,“黄支书,谭姐人应该是你的儿子打的吧?我现在就要你一个准话,这个费用,你们交还是不交?”
“呸!方小子,你是在对我们威胁吗?”黄芪气得浑身一哆嗦,指着方十一的鼻子又是骂道,“麻辣隔壁的,想要钱吗?门都没有。嘿嘿,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是吗?居然如此,那么我也没啥话好说的了。”
方十一蓦然探手对着黄天霸一抓,啪啪的两下子,动作无比迅速在黄天霸的身体上连续拍打着。
嗷!
黄天霸顿时一张脸色扭曲,瞬间像是被下了蛊毒一样,面色呈现一片痛苦,立马翻滚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打着滚。
“你……混账!臭小子!你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黄芪心下一悬,有些着急了。
方十一双手环抱在胸前,不紧不慢说道:“没做什么,居然你家儿子做了坏事,总得需要一个人出来承担不是?所以我就……”
刚才,方十一在黄天霸的身体上连续拍打了几下,无非就是借助了“鬼谷点穴**”中的“鬼抽筋”,给黄天霸一个小小的惩罚。
“鬼抽筋”,顾名思义,简单理解便是,以抽离剥筋脉方式逆行推动了身体上的血液,往回倒流。此种感觉,虽是不能叫人致死,但承受着却是很痛苦的。
试想一下,当一个人的身体血液返回倒流,好似在骨头内凝聚上了千百只蚂蚁不断在吞噬着肌肉里层的血肉,一点又是一点的咬着。此种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各种酸爽。
“啊……爹,救救我,我快要死了……我受不了啦……”
黄天霸不断在打着翻滚,他蜷缩着身子,像极了屎壳郎。
“我的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呀?”
黄芪见着自家儿子惨被折腾的此番模样,他忽而对着愣愣发呆的一众村民咆哮起来,“大伙还愣着干啥?赶紧把这臭小子给我乱棍叉打死。”
许是黄芪气急败坏了,居然从他口中吐露出要将方十一给乱棍打死的说词。
嘿!他以为是在旧社会么?莫非他真当自己是黄世仁不成?简直是可笑了。
正在愣愣发呆中的一众村民,无端被黄芪一顿咆哮,马上有人开始蠢蠢欲动。黄芪可是他们的村支书,村支书的话他们可不敢不听啊。
不过大伙村民,其实他们心中还是有些顾虑的。毕竟方十一曾经给他们诊治治病,受过方十一恩惠的村民们,他们此刻内心中非常纠结。可他们若是杵着不行动,那不是明摆着要跟村支书对着干吗?最终可没有好果子吃。
重要的一点是,方十一并不是他们上元村人。再者,黑岩乡的十村九屯中,也是并非只有方十一一个村医。即使将他开罪了,以后大不了翻山越岭到其他的村镇看病就是了。
于是,村民在一番衡量了利弊之后,他们手中持着的扁担,钢叉,锄头,镰刀,刹那间就齐齐将方十一给围拢。
方十一眸子一闪,摇头一叹息,“嘿!人啊,真的是一群忘本的动物。呵呵,还不如我家养的一条狗。起码狗儿不嫌弃家穷,还懂得感恩。你若是丢给它一根骨头,狗儿会对你摇摇尾巴,以示感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抽了他。”
亲眼看着儿子受苦,想必黄芪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性,他满脸怒色,“方小子,嘿嘿,这可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怪我手下留情了。呔,大伙儿都给我听好了,你们当中谁若是把方小子给我拿下,那么你们家种田种地的,我会优先给你们抽水,化肥等一切费用。”
山穷恶水出刁民,此话一点也不假。村民们多数都是善良的,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文化并不高。因此在一些小利益面前,尤其是在黄芪这村支书的鼓动下,他们很快就**了。
随之哗啦的一声,村民们持着的扁担,钢叉,锄头,镰刀,马上朝着方十一轮了上去。
“你们上元村很让我失望。”
区区十余村民,方十一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只见他脚步一展开,敏捷的形同灵猴一蹿,只见魅影一闪。嗖的一下子,所有村民手中持着的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