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等了三天,那青衣男子才又出现,得知赵家这边已经办好事情,颇是满意,让二老做好准备,后日辰时半刻去衙门击鼓鸣冤,那时钦差大臣定会出面,审理此案。
且当天还会有四家人家击鼓鸣冤,不论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替女儿讨回公道,总之,李府这次定然逃不过去。
待到了后日,瑜娘想要跟爹娘一起去击鼓鸣冤,赵母摇摇头说道:“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说击鼓鸣冤诉状之前要挨二十大板才可鸣冤,你个姑娘家,可不能挨那板子。”
瑜娘听的脸色不好,拉着赵母,急着说道:“爹娘哪里受得了那二十大板,还不如我一人去为阿姐鸣冤,那二十大板定不会要了我的命。”
赵父看着母女俩没好气的说道:“击鼓鸣冤,告了假状才挨板子,听谁胡说八道呐!”赵父早就问好了。
赵母和瑜娘同时松了口气,瑜娘不放心二人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却被赵父一句话打了回来。
赵父只是面色低沉说道:“瑜娘,听你娘的话,咱家得留条命在,若是我和你娘出了事,你拿着家里的钱给我们老两口风风光光的葬了,留些,给你弟弟,我们没了,阿文就交给你了!”
老大一家是指定靠不住的,赵父不得不替小儿子打算,他总要留个种来传承接代。
瑜娘瞥向屋里的阿文,正色道:“娘,你留下,我与我爹去朝堂击鼓鸣冤。”
瑜娘别有所意的看着赵母,对于瑾娘的死在没谁比她更清楚了!
赵母盯着瑜娘,突然就理解了闺女的用意,不得不承认,瑜娘嘴角利落,又清楚李府里的龌龊之事,若是闺女和老头子去,其实是再好不过了,可……她怕,出了事,家里可就剩下她们娘俩了!
瑜娘对赵父说道:“爹,若是出了事,有娘在,这家里的地还是阿文的,只要撑过去了,阿文定然会孝顺娘,娘留在家里再好不过了。”
儿子都靠不住,更何况出嫁的闺女,真出了事,阿文就是闺女的拖累了,一年两年的瑜娘可能不会变心,可五年十年呢,赵父这一辈子经历的太多了,叹口气,“老婆子,你留在家。”
适时,阿文正好醒来,一股儿热流,幸伙尿炕了,扯着嗓子开嚎,赵母望着炕上的儿子,终于没忍心,点了点头,“你们爷俩千万小心。”
瑜娘点点头,“娘,别太往坏了的地方想eads;重生法医之小妾不好惹。”
赵母点点头,眼睛就湿润了,不舍的把瑜娘和赵父送出门,屋内阿文仍旧哇哇大哭着,赵母心里苦不堪言。
爷俩一路上不像往常那般拌着嘴,带着笑脸,各怀心事的走到县城,来到县衙门门口,瑜娘咬了咬牙,几步走到鼓抽出鼓棒,敲打起来。
伴随着鼓声,衙门缓缓打开,衙役铁面冷语的问道:“来者何人,为何击鼓。”
瑜娘和赵父双双跪地,瑜娘抬头对衙役说道:“小女王家村人也,我和我爹要上告李府,李府污蔑家姐清白,并因内情生生打死了她,大人,请替民女诉情。”瑜娘说完,便磕了头。
“且与我进来。”衙役听了后说道。
瑜娘搀扶着赵父,跟在衙役身后,来到了公堂之上。
“你们跪着等候大人审案便是。”衙役说完,便离去,应该是通知县令去了。
公堂两侧各占一排衙役,各个冷面如霜,收杵着执仗站在那,一股威严压抑之感充斥着赵父和瑜娘。
瑜娘紧抿嘴角,虽跪着却也挺直了腰板,一副好不惧怕,坦坦荡荡的样子。
赵父虽心里紧张,可却心中无愧,慢慢下来,神色也镇定下来。
好是一会儿,县令与钦差大人还有师爷一伙人才从公堂侧门走了出来。
那领进来的衙役站在右侧第一的位置,高喊,“升堂。”
衙役们一齐喊着,“威武。”手中的执仗不停的敲打着地面。
瑜娘和赵父心里的紧张又加重的三分。
县令坐主坐,钦差大臣做侧座,显然,是要县令审案,他在一旁官探。
县令心中叫苦,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草草了事了,挺直后背,执起堂木,拍在桌上,啪的一声响,“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本官定会替你们查的水落石出,若是所报属虚,少不得一人二十大板。”
瑜娘和赵父没有半分退缩之意,县令一看,便知道,这是真有冤情了!
瑜娘附身磕头后,才起来说道:“小女王家村人士,这是我爹,我和我爹今日来告的便是,青原巷子口府里。”
“为何上告?”
“告她们欺骗百姓,不许卖入府中的下人赎身,若是赎身,便污蔑个缘由,活生生的把人打死,民女的家姐,便是被李府活生生的给打死了,还请大人替民女做主。”
县令心里咯噔一声,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李府是知府的人,他岂会不知,他家师爷早早就说过,若是钦差大臣答应府中小赘日,闭会有人击鼓鸣冤,上报冤情,不想,还真被他家师爷给说中了。
想起自家师爷的话,县令心中沉了口气,又继续问道:“你且慢慢道来,把其中详情说个明白。”
瑜娘又磕了一头,“回大人,元年五十一年,李府开设织纺,招收织女,我家大姐便卖身进府当织女,当时问的明明白白,日后可能拿银子赎身。
李府管事也是当面保证可以赎身,家姐这才签了身死契,进府当织女。
到了去年,我大哥去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