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被赵母问的颇是心虚,在炕上转了个身,打起呼来,赵母气的怼了自家老头子一拳,这爷俩肯定有事瞒着她。
后来赵母想了想,孩子他爹难不成是想把闺女挣得钱留给闺女,这爷俩才跟她说谎的?赵母在炕上翻了好几个身,硬是在琢磨这件事,琢磨了许久赵母气的又瞪了老头子一眼,她是后母还咋地?还能贪了孩子那点钱?
第二日起来,瑜娘倒是稀罕她娘竟然没起来,老娘可是一向比她起的早的,摇摇头,进了厨房把炉子生活。
赵母在屋里听到厨房有动静赶忙起来穿上衣服,抱着阿文上院里把了泼尿,又把儿子放到炕上,阿文全程都是迷迷糊糊的,到了炕上又睡得香喷喷的。
赵母看儿子倒在炕上闭眼睛就睡的样子也放心了,这才出屋进了厨房,看着闺女已经生火做饭了,先拿水舀子舀了一盆水,洗漱起来。
瑜娘看着她娘脸色儿不太好,关心的问道:“娘,这事咋了?昨晚没睡好?”
赵母伸手把洗脸架上的巾子拿下来擦了把脸瞪了闺女一眼,颇有些怨气的说道:“你爷俩做的啥好事,你自个儿不知道,真当你娘是傻的呢?”
瑜娘一笑,老太太怕是多心了,定然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若是知道定然不是现在这样的表情了,可瑜娘终究不是她娘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自己老娘暗搓搓的琢磨到哪去了,也不好说,只能赖账,“娘,你这说的是啥?咋?我爹跟你说慌了?少给你银钱了?”
赵母笑了,老头子还帮她闺女呢,看看,要是听到她闺女这话指定气的头顶冒烟。
“比跟我在这东拉西扯的,我问你,你这布到底卖了多少钱。”
“不是说四十四文嘛?”
赵母听闺女还犟着呢,瞪了闺女一眼,说道:“你那布之前跟我说是多少丈来着?”
瑜娘哑然,坏喽,肯定是爹把多少钱一丈的价钱说给娘了,瑜娘呵呵的傻笑着:“娘,你这脑子转的还挺快。”
赵母没好气的瞪着闺女,也不知跟谁学的,越发没脸没皮了,叹口气,口苦婆心的对闺女说道:“瑜娘,你想留点零花钱跟娘说,娘也不会一文都不给你,哪有你们爷俩这样的,合着合起来瞒你娘的,这次就这样了,下次可不行,你这布挣了钱给娘,娘给你攒着,以后都给你添进嫁妆里,绝不会占你一分一文的。
听娘的话,啊,这嫁妆越多以后在婆家的地位越高,连带婆家人都高看你一眼,知道不?”
瑜娘点点头,“知道了,娘,以后织布挣的钱都给你管着。”
得了闺女这句话,赵母心里才舒服下来,她自然不会贪闺女的辛苦钱的,就怕闺女有了钱不会算计,大手大脚的,把钱全花了。闺女还小,不懂这银钱的珍贵,都说一千文钱抵一两银子,可真去换银子却要一千二百文,这钱啊值钱也不值钱,日子啊,都得算计着才能过下去,这么一想赵母倒是忧心忡忡,闺女眼看着就要定亲的年纪了,这些都得教。
瑜娘可不知道这么一会儿,自家老娘的心思就已想的这般多了,唧唧喳喳的还在给自家娘说昨天她爹卖白菜的事呢。
赵母听了后就知道那看门的小厮起初是试探老头子呢,庆幸的说道:“得回你爹是个老实人。”
瑜娘呵呵的笑着,赵父穿好衣服也出来了,瞪了娘俩一眼,说道:“一大早的就唧唧喳喳的,还让人睡不睡觉了。”
赵母嗔了自家老头子一眼,看老头子拿着菜刀要出去,忙说道:“你等下,我切点萝卜疙瘩,你在拿出去。”
赵父咕哝着腮帮子,不愿的说道:“快点弄。”
“急着投胎去啊你?”赵母没好气的对赵父说道。
瑜娘忍不住的笑出生来,把正做梦的阿文给惊到了,睁开黑黝黝的眼睛,屋里就他一个人,没有安全感的阿文立马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因为身体调养的不错,声音可比以前洪亮了不少。
赵母瞪了正笑着欢快的闺女一眼,把菜刀放在案板上,说道:“笑啥,还不把萝卜疙瘩给切了。”说完,就急匆匆的冲进屋哄阿文去了。
瑜娘颇是无奈,真是在家里的地位越发不如小弟了,从酱菜缸里捞出一块萝卜疙瘩,开始切丝,早上喝粥不配点酱菜吃起来没味,有酱菜,赵父都能多吃一个饼子。
边切丝瑜娘边低声说道:“爹,你也太不小心了,昨天就那么容易被娘把话套过去了。”
赵父听了挺心虚的,咳了咳,说道:“你娘啊,这辈子没练出别的本事,就练出怎么从我这套话了。”
瑜娘听着自家老爹这话里怎么隐隐的有那么一丝得意呢,“喏,给你菜刀。”
“擦一擦,一菜刀的酱汁,姑娘家家的怎这么不细心。”赵父故作训斥的说着。
瑜娘笑嘻嘻的说道:“这不是娘说你急嘛?”
赵父鼓着眼睛瞪着闺女,你娘刚才可是说你老子急着去投胎,不孝顺。
瑜娘拿着抹布把菜刀擦干净,赵父这才拿着菜刀出屋,趁着早晨凉快快点把白菜砍了。
赵父出去了一会儿,又想了想闺女力气大,拔萝卜应该轻省,又返回来说道:“瑜娘啊,要不跟爹去菜地干点活啊?”
瑜娘看着赵父一乐,怎么使唤闺女都要问着的了,“好咧。
娘,我去菜地里帮我爹干点活。”
屋里立马传来赵母的声音,“知道了,饭留着我做,你们去吧。”
瑜娘便出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