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这一摔确实不轻,在地上挣扎了许久,疼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李氏看到她这样子简直是心头大快,待看到吴氏裙子上渗出血迹不是没有慌张的,可面上更多的是得逞后的兴奋,双眼直冒着狠戾的光芒,若是有人在旁看到一定会被李氏吓到,此时的李氏着实看着不像正常之人,隐隐有些疯魔之兆。
李氏目的达成转身就走,留下吴氏一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在自家屋里挣扎,待赵良拎着猪筐回来时,为时晚矣,吴氏身下一片血流,人早已昏死了过去。
好在命大,孩子没保住人却保住了,赵母知道这事后都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还是赵良亲自上门说的。
到底是自己孙子,怎可能没点期盼,就连在一旁听了全部的赵父,眼里也挂上了可惜,二老俱是叹了口气,赵母咬牙切齿的说道:“孽障啊,你跟我说,你和李氏如今到底怎么回事!”
赵良也是气愤,说道:“她那日说的全是假的,儿子便是再不济,也不可能和她……”
“哼,你当初不还把她当好人来着。”赵母没好气的说道。
赵良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
赵父瞥了一眼,问道:“说吧,你今日来事为啥?”
赵母这才反应过来,事情都过了一个月了,大儿子才过来,那定是有事,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子宁肯撑着也不过来吱会她们一声,唉。
赵良颇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娘,李氏这毒妇是一心思不想我和我媳妇儿过得好,没事三天两头的过来闹,在这么下去,都落不得好,那日就她和我媳妇儿二人,这事连官都不能报!
我和我媳妇儿想了下,既然惹不起还躲不起嘛?”话罢,接下的话就有些难说出口了!
“你们想去哪?”赵父开口问道,听话音倒是听不出喜怒。
赵良面上赫然,握着手揉搓了好一会儿,“爹娘,我和我媳妇儿也是没办法了,如今王家村里人都不拿正眼瞧我们,这日子是真……
我们想往北边走,找个好点的村子落户。”
既然是想躲人,又想撇清过去那些糊涂事,想想都不会在近的地方安家落户。
赵母闭目片刻,睁开浑浊的眼睛,叹口气,却释然道:“想来你们两口子也是商量好了,望你们以后夫妻和睦,能好好过日子!”
赵良点点头,望着赵父赵母颇是对不住,又开口道:“爹娘,村里的房子我打算卖了,还有这地,想着毕竟是你们二老当初置办的,我今个儿就是想问问……”
“房子你自个儿卖钱,地我和你娘花钱买。”赵父开口道,语气有些生冷。
赵母也听出儿子绕了一大圈原来想把房子和田产换钱来的,一时心里倒没什么伤感了,左右出去重新开始对她们两口子来说也是好事,早就做好了没这个儿子的准备,如今赵良这般作为反倒让二老觉着在正常不过了,又难受个啥劲儿。
赵父和赵母把银子给了赵良后,赵良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没过半个月,王家村的那套房子也卖了出去,正好村里有一家分家,要不然这房子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卖不出去。
房子卖了,两口子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这一走,真真天涯永相隔,二老临走之前也没在见着两口子。
瑜娘得知的时都已经开春春耕的时候了,听的怔了一会儿,看自家老娘没什么不对的表情,只是笑道:“从新来过也好。”
赵母点点头,也没在多说。
除了赵良这事有些波动外,日子过得倒是平淡充实,王家柱教导徒弟挣钱养家,瑜娘照看孩子,在家与自个儿徒弟织布。
孩子一天一个模样,眉眼想开了不少,隐隐看的出像王家柱,鼻子嘴巴却随了瑜娘,白净的小人儿颇是招人稀罕。
这段时日家里进进出出账目颇多,瑜娘手里头却已经攒了二三百两银子,手里有钱这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红橘和秋荷不必多说,清水观察了一段时间,是个好的,人勤快耐心也足,坐在织布前一整天也没什么。
春耕过后,王家这边传信过来,周齐媳妇儿怀了,不用想都知道刘氏指不得多高兴呢,瑜娘特意与家梁说了这事,年后长了一岁的家梁个子长了不少,又因念学也明白了些许事理,虽还是稚气懵懂,却也不是之前傻玩的孩子了,家梁自是高兴却也不大放在心上,大有一笑而过的意思。
瑜娘大概也能猜出,家梁与周齐算不上亲近,如今家梁的教导也有她的责任,给老家送补品的时候瑜娘特地让田贵也把家梁带回去,亲近亲近二老与那边的哥哥,到底是一家人,若只与家柱这边亲难免寒了人心。
刘氏看到田贵把家梁带回来,也才发现自家小儿子与大儿子不亲近不说,险些还不如阿文重要,心下感激瑜娘能替她们娘俩着想,又是心酸,趁着家梁在家一日,刘氏颇是耐心的教导,待人回来后,对周齐也不是那般冷漠无感的态度了!
如今四个丫头被教的规矩了不少,瑜娘平日轻省了不少,可到底儿子小,不敢全权交给她们,平日里抱着儿子的时候也只能指导三个徒弟织布,自己却是动不了手。
待秋收前,小家伙能在炕上爬了的时候,瑜娘手下的三位徒弟手艺成熟了不少,普通纹理小花纹的布都能织的匀称像样。
瑜娘把三个徒弟叫道屋子里来说道:“如今你们手艺也能教一些刚入门的,我想着在收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