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一个年轻的衙役举手插话,“昨儿我还去蕴家村收税,听村里的人说,族里将那爷俩逐出宗族之后,蕴荣就将他爹仍在衙门口了,他爹就在街上乞讨,碰到心善的人家就给他口吃的。 不过乞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县城的乞丐都有地盘,弄不好要挨揍的。”
蕴尉点头,“希望有善心的人可以照顾大伯,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我要是蕴秀才你,就是有余力也不搭理他,他家做的那叫人事儿么?听说蕴荣还大冬天的把你推进水里?这样的人活该被关进大牢,就该一辈子都不放出来才好!”小衙役义愤填膺地说。
“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哎!”蕴尉无奈苦笑。
衙役们识趣地换了话题,几个人边吃边聊,过午之后村长来请人,他们便告辞离开了。
蕴尉依着去年的例给领头的衙役塞了荷包,将人送走,转身就问秋寒屿,“你没少使劲吧?”
秋寒屿摇摇头,蕴尉以为他要否认,结果却听说:“没费劲儿,举手之劳而已。”
蕴尉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秋哥,你学坏了!”笑完了,他便去将这事儿讲给王姜氏听,他知道王姜氏心心念念的就是让蕴荣遭报应,如今不管是天谴还是人为,总之蕴荣不好过了,王姜氏该高兴了。
王姜氏听说之后果然很高兴,晚上特意多做了俩菜,还给王铁根和秋寒屿打了酒,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一番不必提。
第二日,村长揣着半吊钱上门,说是昨日请衙役们吃饭的饭钱。这是惯例。来收税的衙役们要在村子里吃饭,谁家管饭其余人家就要凑份子给钱。
既然是惯例,王铁根也就没有推辞,免得坏了规矩后面的人家不好做。钱收下,村长也没急着走,而是问蕴尉,“咱们的海带是不是该收了?”
蕴尉这才想起来还有海带这茬!今年商人大哥又上门要虾皮,蕴尉借口身体不好直接把这事儿还推到村里了,不过他跟商人透过口风,说这个时候有好东西给他。
“秋哥不是找了养海带的人么?他们觉得差不多就收割吧,趁着天好咱们赶紧加工,天儿冷了再干就要遭罪了。”蕴尉点头应允,心下盘算着赶紧联系商人。
送走了村长,蕴尉跟秋寒屿商议,“秋哥,海带这单买卖,我不插手了,到时候就说是你找的销路,分钱的时候我也不出面,你看行么?”
秋寒屿点点头,“这样最好!”秋寒屿想的是,蕴尉和王铁根夫妇都住在村子里,刚开始大家都赚钱或许没什么,将来大家反应过来自己出了许多力却没有动动嘴皮子的赚的多,矛盾迟早会爆发出来。“这事儿交给我!”
“你办事我放心!”蕴尉笑着拍拍秋寒屿的胸口,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却被秋寒屿顺势抓住了手放在胸口。感受到掌下心脏的跳动,蕴尉忽然红了脸,用力抽回手,“我去把海带的加工方法写下来,秋哥你找人给看看行不行。”
通常海带的加工方法有素干又称淡干和盐干两种。素干的加工方法,是将收割来的新鲜海带,略加整理顺序平铺在空旷的的场地上暴晒,(岩石、粗沙粒的滩上最好)晴天日光弦烈,一天就可以干燥。利用干燥室内烘干当然也可以,但是这个时代还没有那样高科技的技术条件。
而盐干法往往是在场地小或突击收割中缺乏劳动办时采用。将新解海带加盐酸作暂时的储藏,以防腐烂变质。加工起来也不复杂,一层海带一层盐,履序堆放好,经过一、二个星期后,取出晒干郎成。
一般六、七斤重的群海带,能制成一斤素干海带。采用盐干的方法,四、五斤解海带就可加工成二斤盐干品。从成品率看来,盐干比素干加工更能增加产量,但盐干加工品,没有增加海带本身的重量,而是增加了盐份的缘故。
蕴尉记得看过一篇报告详细分析了两种方法的优劣,具体数据蕴尉记不得了只记得结论是:经过科学分析和鉴定,海带的盐干品,无论在工业价值或营养价值上都次于素干。
蕴尉吹干墨迹,对等在一旁的秋寒屿说:“素干的海带比盐干的要好,营养价值更高。反正咱们时间足够,咱们就用素干法呗。”蕴尉直接忽略了工业价值,工业神马的在这里就是浮云!“不过刚刚干燥的海带,硬脆易碎,须稍待一时让它“回潮”变软后才可打包出售。”
秋寒屿接过蕴尉写好的加工方法浏览一遍后,“待会我就给老吴他们送过去。还有别的事儿么?”
“嗯,帮我联系买虾皮的商人大哥,咱们需要他前线联系西北来的马队。”蕴尉明白商人重利,人家不会白白牵线,可是没办法,他现在暂时找不到能跟西北马队搭上线的办法。
秋寒屿沉吟了一会儿,“小尉,这事儿可以交给我么?我觉得比起马队,将这个卖给西北驻军更划算一些。”
军需品?“能卖出去的话当然好,可是咱们哪有那通天的手段?连西北的马队咱们都要靠别人牵线呢!”受后世的影响,蕴尉的印象里能做军需品的都是业界的航空母舰,他们这小打小闹的差的太远。
“我来想办法!”当日秋寒屿离开王家村,隔了一日才回来。
蕴尉见到人之后第一句话问的不是事儿办成了么,而是问:“你怎么才回来?”
王姜氏在一旁撇撇嘴,“小秋,你不在他连饭都不会吃了!都是你把他惯成这样子的!”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