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春日熹微,薄雾处处,山风袭来,清新宜人。
第七天终于到了,禁星准备前去主殿,参加新人排位战。
人声鼎沸,每次三年一届的新人排位战开始了,这可是圣皇宗的盛典。
这一天,所有人都可以去观看排位战,当然,这个前提是弟子,不分内外。
洞府外面一群等着看热闹的老生也是摩拳擦掌,就跟自己要上战场似的。
徒然,一怔喧闹的声音响起。
一阵轰鸣声,密集的脚步。
不多时,禁星的洞府门口出现了一排黑衣人,拿着手铐脚链,一看就是来拷人的。
这下可热闹了,排位战还没有开始就可以看到新人与九公子较量了。
这一次,出的不是武力,居然玩起了规则。
其中一位中年汉子走上前,冷声问道:“你就是金星?”
“是的。”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中年汉子一挥手,身后那些黑衣执事簇拥而来。
“内门弟子禁星,涉嫌残害同门叶雷与李猛,前者致残,后者死亡,触犯门规,押入死牢,听候落。”
中年汉子念完帛书之后,森寒看着禁星,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位死人。
“凭什么抓我们家公子,公子没错,何来的罪?”红梅跳了出来,第一个不同意,俏脸急得白。
中年汉子冷哼一声,示意众人上前,强势无比。
“你说我残害同门,你可调查过?”禁星盯着中年汉子,语气平淡。
似乎不太喜欢男子的镇定,汉子皱起眉头,“这还要调差吗?叶雷气海被废,壮汉李猛死亡,不是你做的?”
“是,但你知道缘由吗?就不分青红皂白定罪?”
“既然承认,你还需要多说什么,带走。”
在红梅快要冲动拔刀的时候,禁星向前一踏,声音中气十足道:“好,既然触犯门规,那你倒是说说触犯了哪几条?”
“第十一条,不得无故残害同门,违者逐出宗门。第二十条,不得对同门下死手,违者必杀之。”
“你听明白了吗?”
禁星再度向前一踏,盯着中年汉子的眼睛,不退反进,讥笑道:“你是什么职位,有何权力?”
“执法堂序列九门下执事,掌管执法堂内部宗规。带走!”
话落,黑衣侍从强势向前要拷走禁星。
禁星浑身真元激荡,外放,震开了铁锁。
“大胆金星,违抗拒捕,罪加一等。”中年汉子厉声喝道。
“哈哈——”
禁星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反问道:“枉你一执事,居然不懂圣皇宗律法,第十一条分明是,不得无故残害同门,违者,若被被残害人打伤,不论伤势轻重,咎由自取,被害人概不负责。”
话落,禁星向前猛然踏出一步,身上气势冲天而起,须皆张。
声音中气十足,附近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中年汉子一愣,律令中确实如此写道,他不相信这些人会替他作证,如此,他有的是手段让禁星认罪。
“第二十条,不得对同门下死手,违者,被害人可以因防卫或者保卫同门的必要制裁害人者,只要证据确凿,概不负责。”
禁星再度向前一踏,两人面对面,禁星身材比他高,眼眸如鹰隼般紧盯中年男人。
居高临下,没有丝毫退怯。
“再有,你一个小小执事,有什么资格来胡乱定一位内门弟子的罪?”
“说,谁给你的权利?”
“今日是新生排位战,你有什么资格挡路?”
中年汉子被禁星给问住了,确实,他一序列九手下的小小执事,又不是执法堂大执事,没有权利。
而且他说的两条也只说了前面,没有说完整。
两人近乎鼻尖贴着鼻尖,中年男人额头冒出冷汗。
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