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刚的心里开始发毛,大声问道:“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
没有人回答他,四周只有空空荡荡的回声,战刚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蝶衣跟在战刚的身后,眼里满是冷冷的杀意,她大声道:“容雪衣,我知道是你!出来吧!”
没有人回答她,只是四周的气息仿佛更冷了些,仓库的房梁上吊着的尸体看起来似乎更加可怕。
秦蝶衣从来就不是胆小之人,此时却也觉得浑身冰冷,她的手不自觉地握得紧了些,战刚扭头看了她一眼,她朝他淡淡一笑。
秦蝶衣忍不住又轻声对战刚道:“容雪衣素来诡计多端,我们要千万小心。”
战刚不屑地道:“容雪衣不过是个深宫妇人罢了,有什么好怕的?怕只怕来的不是容雪衣。”
对于战刚的这个说法,秦蝶衣不想多说什么,似乎每个第一次和容雪衣交手的人,都会对容雪衣生出几分轻视的心。
她一直都知道和容雪衣看起来娇娇弱弱,其实她和娇弱这个词没有任何关系。
她此时能提醒战刚的已经提醒了,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并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到了此时,她也只能祝战刚好远。
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将手里的短刀握得紧了些。
这段日子她吃了不少的苦,也跟着人学了些搏杀之术,只是她到这个年纪来学,进益终究不大,只是加上她狠毒的心肠,倒也能打得过寻常的人。
她对上容雪衣,并没有太多的信心,但是她却觉得她的变化容雪衣未必知道,到时候也许能给容雪衣致命一击也说不定。
夜色黑沉,四周静谥,仓库里只能听到鲜血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显得是那么的可怕。
秦蝶衣的手心沁出了汗,战刚嫌她烦,瞪了她一眼,想将她甩开,她知道战刚这个人生性凉薄,不要指望他对她有那么一丝的怜惜,于是她直接拉过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果然,战刚的眼睛就亮了。
两人朝前走了几步后秦蝶衣又道:“容雪衣,来了却不现身,这可不像是你担算起来我们也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心里对你很是挂念,我们之间也还有些旧可叙,何不出来说说话?”
她的容雪衣的叙旧,说到底不过是一部恨意满满的血书,若是可以,她是恨不得将容雪衣劈成十八块,她相信,在容雪衣的心里同样也是这样的想法。
容雪衣此时其实就在距秦蝶衣不远处的一扇偏门后,她听到秦蝶衣的话心里有些好笑,叙旧?确定不是算帐吗?
不过也是,她和秦蝶衣之间的帐是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知道好戏快开始了。
秦蝶衣的声音又传来:“如果你确定不想和我们叙旧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改天我们再细聊。”
她这话说得好像真的和容雪衣的关系有多好一般,声音也很是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