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胎了能平安生下来,你以后应该还能还怀孕。”夜槿初答道。
容雪衣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轻咬了一下唇,终是问了她最担心的问道:“我腹中的孩子会不会像职阿琰幼时一样,会有那奇怪的病症?”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夜槿初直言道:“信王他虽然现在自己的病大好了,但是他毕竟得过那种病,且那种病还是他的母族带来的,你和他的孩子,得那种病的机率非常大。”
容雪衣听他连用了两个非常,她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低头轻抚上一片平平小腹,心里突然就有些糊涂,聪明如她,在这一刻却比一般的女子还要难受得多,她虽然不知道墨琰幼时生病是什么样子,但是她亲眼看到他病发时吐血的模样,强悍如他,当时都极度痛苦,她实是无法想像她生出来的孩子,从一出生就得了极难治好的病,她该怎么办?
“王妃也不用太担心。”司寇宝姝在旁温言劝道:“虽然小世子遗传王爷的病症的机率很大,但是王爷的病能治好,那么小世子就算是染上了这样的病症,也一定能治好的。”
容雪衣之前和墨琰起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将他的病治好,且那治病的过程在她看来多少都有些邪门,她此时远没有司寇宝姝那么乐观。
只是腹中的孩子是她和墨琰的,那么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她都要将孩子生下来。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问夜槿初:“你之前不是说在想办法治孩子的病吗?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可有一点眉目?”
夜槿初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他轻咬着唇道:“还没有。”
容雪衣的眼里有些失望,夜槿初又补了一句:“我会尽力的,只是之前我想着你们要有孩子怎么着也得再等上好几年,有几年的时间,我总归能再想想办法,保不定就会想到解决之策,哪里知道信王如此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你有了身孕。”
他最后那句话说得有些暧一昧,屋子里除了解语花听不懂之外,司寇宝姝和蓝雪歌都愣了一下,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跟着叹了一口气。
蓝雪歌忍不住道:“夜大夫,王妃此时心里已经很难过了,你能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
“对不起,我此时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好听的话可以说。”夜槿初看了她一眼道:“再说了,再好听的话,最后如果兑现不了的话,那还不是空谈?与其那样去折腾,还不如一早实话实说,更何况王妃本是心智坚定的人,这件事情她之前也早有准备,如今遇上,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我觉得她还是能承受得住的。”
司寇宝姝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她淡声道:“夜大夫说的是没错,但是你身为一个大夫,难道不应该先安慰一下病人吗?应该多多宽慰病人,可是今日你一出口,就处处伤人,你这样又哪里有一分大夫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