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这,这‘药’里有砒霜!”
“什么?砒霜?”孙琼禾和陆明湄也惊了一下,互相对看了一眼,连忙上前一步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的东西。
‘药’碗是她们拿过来的那个,托盘也是,就放在桌子上,屋里也没有什么碗碟,想必偷梁换柱根本就不可能。若是别人下了‘药’更加不可能,因为屋里除了刚进来的他们根本就没人。
那么,是谁在这‘药’里放了砒霜?
“胡太医快快请起,不知这‘药’碗中的残渣可能验出毒物?”楚凌是最先恢复冷静的一个,扶起胡太医之后,指了指散碎在地上的‘药’碗问道。
胡太医点了点头,拿出一根银针在‘药’碗中浅薄的‘药’汁上蹭了两下没多时银针就变黑了。看着变黑了的银针,一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事儿还是禀报一下父亲的好。”即使陆衡滔这几天冷落了陆明湄和孙琼禾,可是陆明湄第一时间还是相信了陆衡滔。
孙琼禾感觉这是个句,一个引她进来的局,可是,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却又想不通。听见陆明湄说找陆衡滔过来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
跟着陆衡滔一起来的,还有杜妈妈。
“小姐可曾伤到?”杜妈妈过来看了眼地上的死猫眉头皱了一下,目光转向了楚凌。
“妈妈不用担心,我没有碰这‘药’碗。”楚凌摇了摇头,先回了杜妈妈的话,然后朝着陆衡滔行了一礼才把事情给说了。
“父亲,今日姨娘送了‘药’过来,可是这‘药’被这猫偷喝了。”
然后,猫就死了。
看着地上的死猫,陆衡滔也觉得心头一紧,如果这‘药’真的让楚凌喝了,那么事儿就大了。
转过身,陆衡滔盯着孙琼禾的脸怒气冲冲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老爷,妾身也不知道啊!妾身今天早上按照您的吩咐去厨房踢大小姐熬‘药’,然后就带着明湄到了这里,妾身从始至终都……”孙琼禾急忙分辨,分辨到最后却又说不出话来。
是啊,从始至终都没有别人碰过‘药’材,只有她、陆明湄和兰溪。‘药’材甚至都是昨天陆衡滔带到了琉璃院的,都不曾在厨房里放过。
兰溪会下‘药’么?怎么会!连她都不信,更别提别人了!
“从始至终都怎么样?姨娘,我知道您还在记恨当初我让您叩拜母亲牌位的事情,可是这难道不应该么?”楚凌淡淡的开口,声音中是隐忍不住的颤抖,像极了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这可是砒霜!姨娘,若是您想让凌死,凌绝不会在这侯府之中膈应您的眼睛,可是为什么要下毒?如果说今日胡太医先替我试了‘药’呢?”
楚凌的话让陆衡滔更加黑了脸,刚一下朝就被找到这里,朝服也没换就看到这么肮脏的东西。更何况,在场的还有一个胡太医,这可是宫里的太医了,如果说这事儿传出去,必定会招来皇上和太后的一通臭骂。
想到这里,陆衡滔的眼睛就忍不住的想要喷火。
“你闭嘴!”陆明湄突然跳了出来,指着楚凌的鼻子就骂道,“别贼喊捉贼!可别忘了,‘药’是放在你的屋里的,你的丫鬟也接了手,谁知道是不是她想暗中害你!”
“兰溪?明湄,你觉得姨娘会害你么?”楚凌眼神一扫,冷眼看着陆明湄在那里撒泼,“兰溪是我的贴身丫鬟,别说害我,就是怨怼也不曾有过一句,你说害我是有何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