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玥就像是一只鸟,一直待在黄金笼里纵容尊贵,可是辱没了她的翅膀,如今没事儿出来走走,权当透气,也让她有个喘口气的空当。(:. 。
“怜‘花’,你来。”慕容璟走过去,欠着楚凌玥的手,回到桌子上,然后唤着正在采摘野‘花’的怜‘花’。
怜‘花’转身看到慕容璟严肃的样子放下手心的野‘花’朝他走去,“侯爷,怎么了?”
怜‘花’好奇的问问道,为何突然就这么严肃。
慕容璟不答,只看着怜‘花’等她进来。进来之后,关上房‘门’后,慕容璟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怜‘花’,“我们谈谈关于你那枚‘玉’佩的事情。”
提起‘玉’佩,慕容璟说话的神‘色’变得更加严肃。
“‘玉’佩啊,我正要和你说呢,侯爷,我不想再查我的身世了。”
怜‘花’微微低头笑着对慕容璟说,之前她执念于找到父亲,不过是想得到那种来自于家庭的温暖。只不过昨日跪倒在母亲坟前时她突然不想寻找那未曾谋面的亲人,自懂事起她便由母亲一人抚养长大。
幼时不懂事,在灯会上看到别的孩子被父亲牵在手里或者高高的坐在父亲的脖子上,她便向母亲讨要父亲,只是母亲总会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远方,幼时她不懂那种眼神叫做什么,甚至直到死她也不懂,可昨日她却突然懂了,那是绝望,是发自心底的绝望。
母亲临走时曾让她在这村间好好生活,勿要向往那锦绣繁华,只是她身负血海深仇,还是不得不来了。出来之时,她惊讶于可以找到,但是那天慕容璟告诉她,她的父亲很有可能不像她想的那样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注意。
慕容璟看着怜‘花’的眼神惊讶不已,“为何不找?怜‘花’,我已经找出眉目,很快就可以揭开你的身世了。”
慕容璟不懂为何突然要放弃了,明明她在慕容家时还满是期待的,怎么刚刚一天便有如此变化。
“侯爷,祭拜母亲回来后,我就有这个想法了,找到又如何?我母亲已经不在了,身世的谜就让它永远放在那里吧,我想母亲也是不希望我找回身世的吧。母亲生前总说宁为寒‘门’妻不做豪‘门’妾,我想也许真如你所说的吧,也许我真的是那所谓豪‘门’的子‘女’,只是母亲至死都未曾提起过我的身世就证明她并不想让我回去,所以,侯爷放弃吧,不要再找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怜‘花’转身走到窗前淡淡的说,待她为自己,为母亲,为村子里的人讨回公道后就把过去的一切都丢弃了,重活一次是老天恩赐,人总要学会向前看。那些死了的人,是她唯一的执念。
怜‘花’看着窗外的眼神幽深,如若不是那两场大火日日夜夜的在她梦中折磨让她无法忘记曾经的痛,也许现在的日子真的会让她幸福的忘记所有,只是,人各有命,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慕容璟看着怜‘花’倚靠在窗边的样子不知该和她说些什么,他以为很快就可以帮她找回失去多年的家人,谁知她却想要放弃,想到王鸿失常的样子,慕容璟叹了口气。
楚凌玥拉了拉他,安抚的笑了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抉择,不管怜‘花’找还是不找,那都是她的选择。
也许这其中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故事吧,不过即使不想寻找他也要把现在所得到的信息告诉怜‘花’。她应该知道这些,而且,就算是为了在媳‘妇’面前的尊严,他也得说!要不然,媳‘妇’肯定会说,你居然什么都没查到,还能不能行了!
男人,不能不行!
“怜‘花’,既然你放弃了,那么我尊重你的所有抉择,只是有些事情腻应该知道,如果你听过后还是想要放弃,那么从此以后我们都不在提起这件事。”
慕容璟让怜‘花’过来,三人坐在桌前,屋里一片静谧。
怜‘花’静静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仿佛没有听到慕容璟所说的一般,“你的那枚‘玉’佩和王鸿应该关系匪浅……”
慕容璟顿了顿看着怜‘花’,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才接着说出那晚的事。听到王鸿的名字之后,怜‘花’终于有了反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
王鸿,当朝宰相,据传此人‘精’如狐狸却极为惧内,如果不是慕容璟说起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玉’佩竟和他有关。
“那次我和王鸿在‘醉仙楼’谈事,期间我拿出雕刻师傅仿刻你‘玉’佩上‘花’纹的那枚‘玉’佩,王鸿看到后脸‘色’有些不对,之后听到我是仿刻的‘花’纹特地问我打听了你的信息,我只说出了你的名字,不过听到你的名字后王鸿摊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好似失了魂魄一般,所以我觉得,王鸿绝对知道‘玉’佩的出处,更甚者,你,也许就是王鸿的……”
慕容璟看到怜‘花’微微‘抽’动的身子闭了嘴,无奈的看了一眼楚凌玥。这些事情,对于谁都是一种震惊。失散多年的父亲竟然高官厚禄,而她竟然和母亲在西北酷寒之地艰难度日。
听到慕容璟的猜测,怜‘花’有一瞬间的怔愣,倒想到王鸿惧内的传闻,又很快回过神。
“侯爷,哪怕那个人真的是……是我父亲,哪怕我们真的找到了答案又能如何呢,谁不知丞相惧内,就算我们真是父‘女’,他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可他的夫人呢,她夫人能容许我的存在吗?侯爷,我只想平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