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烤了吧!你是不是好久没吃东西了?”
天使般的容颜,说着最恶毒的话。
一旁的保镖生生打了个寒颤。
梅弄尘猛然抬起头,眼里怒火跳动,“阿恒不会放过你的!”
嗓音破碎,像被刀割过一样。
“阿恒?”梅欣尘嗤笑:“你以为……他不知道?”
梅弄尘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被囚禁的?”
怎么被囚禁的?梅弄尘愣了。
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她接到阿恒的电话,然后出门,然后昏迷,再醒来便在这地狱一般的地方……
当时的她身怀六甲……
不!不可能!
“不可能,你骗我!”
梅弄尘指着梅欣尘,身子不可遏制地颤抖,她不能相信,她的丈夫会是囚禁她的共谋。
一定是梅欣尘骗她,对!一定是!
她看着被保镖随意拎着的孩子,心如刀绞。
宝宝别怕,爸爸会来救你的!
爸爸?对!爸爸!
她忍着疼痛扶着铁笼爬起来,一瞬不瞬盯着梅欣尘,“父亲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定然不会饶了你!”
梅欣尘却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父亲?哈哈!他永远不会知道了,你放心吧!”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梅家地下室!你不知道吧?”
梅弄尘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被囚禁的一年里她无数次猜想这是哪里,独独没想过是梅家的地下室。
不!不可能!梅家地下室她知道,虽然没进去过,但是父亲每个月都会进去住两天。
可是自己被囚禁这么久,一次也没见过父亲。
“你一定奇怪父亲为什么不来这里。”梅欣尘摩挲着精致的美甲,漫不经心地睨着她,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因为……他老人家……”
“怎么样?”
“死了哟!”
梅弄尘脑际‘嗡’的一声,踉跄后退两步,‘啪叽’跌坐在排泄物中。
怎么会……不过一年不见。
“父亲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
“怎么会?”梅欣尘冷笑,眼睛迸射出恶毒:“人人都知道你卷了梅家资产与奸夫私奔了,可偏偏梅亦儒那个老东西不相信!还暗地派人调查,我怎么能任由他坏我好事?”
“你杀了父亲?”
“我?”梅欣尘指着自己的鼻尖,表情疯狂,“呵呵,我怎么能杀人呢?只不过轻轻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会滚下楼去?结果他就中风了,半身不遂的,大小便shī_jìn,哎呦,滴水未进居然苟延残喘了十几天才死!啧啧啧……生命力跟你一样顽强啊!哈哈哈!”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梅家大小姐携款与奸夫私奔了,梅董事长被活活气死!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哈哈!”
“现在,梅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囊中物!”
梅欣尘笑得得意畅快,表情扭曲恶毒。
梅弄尘睚呲欲裂,“为什么?我是你亲姐姐,那是你亲生父亲,为了家产,你就如此歹毒?”
对亲人都如此狠毒!她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看着虚弱挣扎的孩子,凉意爬上她的脊背。
这时,随着一阵脚步声,入口处出现一个伟岸的身影。
梅欣尘双眼一亮,“阿恒,你来啦!”
梅弄尘身子一僵,缓缓转眸看去,来人穿着深蓝色丝质衬衣,领口松开两粒纽扣露出一片古铜色结实的肌理,笔直修长的双腿裹在黑色休闲裤中,一手插兜,一手在身侧规律地轻摆,俊颜线条刚毅,细碎的刘海随着走动轻轻向后飞扬。
缓缓而来宛若王子。
倪恒。
这个男人曾经带给她无数欢乐幸福,她也一度沉醉在他的温柔乡里。
现在却像一个笑话。
她曾傻傻的以为他终有一天会来救她。
带她和孩子离开这地狱一般的地方。
梅欣尘八爪鱼一样缠上倪恒的手臂,踮起脚尖旁若无人地吻着他,倪恒单手搂着她的纤腰,热烈回应。
梅弄尘的心被凌迟,鲜血淋漓。
良久。
两人意犹未尽地松开,梅欣尘双眼迷离满面绯红。
而倪恒的眼睛却清明依旧,甚至带着绝情,完全不像沉浸欢爱里的人。
梅弄尘捂着心口,泪流满面,眼睛没有焦距,像是看着倪恒,又像没看,“为什么?”
“为什么?”梅欣尘怪叫:“你以为阿恒真的喜欢你?要不是梅亦儒那个老不死的指定你为唯一继承人,阿恒会娶你?别做梦了!他爱的是我!”
倪恒几不可见的皱了下浓眉,不悦地瞥了眼梅欣尘,很快又恢复冷漠。
梅弄尘破碎的心再次被扎了一刀,指甲嵌进掌心。
原来他娶她只为梅家家产!
压下心中痛楚,松开手,眼神漠然,“倪恒,我怎么样无所谓,可是宝宝怎么说也是你的骨肉,请你带他离开这里好好抚养。”
孩子终究是他亲生的,他再狠也不会不顾及自己的血脉。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自生下来就没过过一天正常孩子的生活,跟着妈妈遭了那么些罪。
“咯咯咯……”
梅欣尘突然怪异地笑了起来,笑得梅弄尘心头突突直跳。
寒意再次爬上脊背。她警惕地盯着笼子外的两人
梅欣尘不屑地瞥一眼梅弄尘,转而对着倪恒巧笑倩兮,“阿恒,时间差不多了,动手吧!”
倪恒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