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全然不似方才那般急躁,挥洒着轻盈的舞步,从天而降!
沉闷的天气,转而变得明朗起来,经历了方才突如其来的变故,恐惧,惊慌,互相踩踏,人性的至善至美,在这一刻被蹂躏,践踏,毁坏,抛弃!
从天而降的勇士,如同战神一般,与凶狠,残暴的蛮牛搏斗全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利,个人之得失!使得咸阳的百姓,在惊恐之余,内心多生出一份安全的依靠!
神医扁鹊带领自己的弟子们,不顾及自己年岁已高的事实,往事故现场飞奔而来,子阳在后面焦急的喊道:
“师傅,您慢点!”
神医扁鹊也不回头,只是大声的说道:
“人命关天!生死一瞬!大伙加把劲!”弟子们听到这样的指示,一个个不敢怠慢,朝着事故现场飞奔!
话分两头,李醯慢腾腾的指挥着手下的太医,这些人平日里只是为秦王及宫里的娘娘们看病疗伤!这富贵子弟整日里无所事事,在加之饮食良好,自然不会生出太多的疑难杂症,只不过多是一些,富贵病罢了!人参鹿茸,熊掌海参,大补之后,营养过剩。
调理起来自然也不是难事!平日无事,都是养尊处优的闲散人士。今天突然接到命令,说是让他们救治受伤的百姓,一个个不停的抱怨起来!
“那些贱民,变法之前都是些奴隶!还想让我给他们治病!想的美!”
“就是!没门,我们世代执掌秦国宫廷的医疗,怎可屈尊降贵去治疗那些贱民!”
“要是娘娘知道,我这手替臭老百姓治了伤,她还会让我给她把脉啊?”
“李大人您替大家拿拿主意啊!别待在那里不说话啊,我们这些人,还指望您的领导啊!”
李醯似睁非睁的眯着眼,方才自己已经准备下去了,脑海中不停的盘算着,通过这次可以赚到多少银两,对于他人的议论,起初并不在意,心想‘这些人,也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主,别看出了深宫一个个的人模狗样,待在这里也不过就是帝王之家,使唤的丫头奴仆,这些年,要不是我从中给予他们些许好处,估计就靠他们自己的收入,一个个又喜排场爱攀比,估计早就饿死多少回了!听他们说的不耐烦了,别人又在喊自己拿主意!’
李醯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说道:
“诸位!诸位!请听我说,大王既然派咱们前去,自然派我们去的道理,再说在这里叽里呱啦,传到大王耳朵里,诸位是....?”李醯并没有说下去,只是用阴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各位太医。
太医一想自然明白,这隔墙有耳,要是此时有人将他们的牢骚汇报给秦王,估计结果可想而知!
谁也不敢保证李醯不会将这样的话,说给秦王听,大伙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其中一个笑嘻嘻的说道:
“李大人,这不是等着您老拿主意嘛!诸位又没说不去是吧?”
剩下的太医,赶紧的随声附和道:
“是!是!是啊!凡事都要等到李大人决定啊,我们唯李大人的马首是瞻!”
李醯自然也明白,这些不过是曲意逢迎的虚假之言罢了。哪一句是真话啊!要不是自己颇具手段,估计这些人早就想着如何取而代之了。
李醯见大伙的意见统一了,也就不再继续敷衍了!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诸位,那我们就走吧!”
诸位太医唯唯诺诺,方才说话的太医,又开口问李醯:
“大人,我们平素里并不医治这跌打损伤的疾病,自然不曾备下太多的草药,今日前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李醯回过头来,满脸笑意的说道:
“老夫自有安排,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菲仪”。
这位太医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剩下的其他人心里也是美啊!李醯说的菲仪不过是谦辞罢了,大伙都知道,这些年来,李醯打着秦国太医令的旗号,到处开设医馆,倒卖草药,家里的金子,银子,估计都要撑破了大门,往外面流了!出手自然是向来阔绰。这些人,这些年来也是多亏了李醯的菲仪,要不然如何过的锦衣玉食,堪比诸侯啊!
诸位大老爷们,迈着四方步,沿着宫里的游廊往这边慢腾腾的赶来,其中有些太医还不忘了借机巴结奉承一下自己的顶头上司李醯:
“李大人真是宅心仁厚,慈悲为怀啊!天降大雪居然还亲自前往救治伤残!”
“李大人了不起啊!不愧为我医家的楷模,我等诸位学习的榜样啊!”
俗话说的好,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醯也是知道他们阿谀奉承全然只是为了,能够多分些金银,但是不管怎么说,这话听起来就是让人舒服,李醯面带笑容的对其他同僚说道:
“诸位!诸位!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救人要紧!”
“对!对!对!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大伙赶紧赶路啊!”话虽然说的急切,但是大伙都看到李醯依旧,气定神闲的姿态,这些人,也就只好喊喊口号罢了,依旧慢慢腾腾的往前挪动!
虽说人命关天,救命如救火,但这们,满眼钱财的达官显宦丝毫不会估计这些。
等到来到广场之上的时候,这些全傻眼了!丝毫没有想象中的混乱,毫无秩序的感觉,所有的病人,都在根据伤残的情况,受伤的轻重,秩序井然的排队等候。
方才的看台,此时已经成了就诊的诊台,神医扁鹊和自己的弟子,还有咸阳城里其他的医馆医师,秩序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