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言极是!”‘酒娘子’已经明白了,陈庄为何在这紧要关头,被赋闲在家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太尉的缘故,太尉的存在,让蜀王杜宇有了临时换将的想法,一旦太尉上台的话,陈庄必然会失去东山再起的机会。
到那时,自己不过就是个残花败柳的女人,蜀王杜宇根本就不会再像今天这般,对自己呵护有加,为求自保,只有将蜀王杜宇所有的选择铲除,让蜀王无所仪仗,如此一来,只能老老实实的依靠陈庄,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现在的地位。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想必此刻太尉就在进宫的路上了!”心腹见‘酒娘子’已经被说道,趁机督促道。
‘酒娘子’点了点头,随即站起来,下去准备,心腹看着‘酒娘子’离去嘴角微微一笑。
宫中的内侍早已将朝堂之上的事情告知太尉,可是太尉此人生性不拘小节,而且此人还有一个怪癖。
做事瞻前顾后,
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听闻内侍前来,禀报了秦军已经兵临城下的消息,同时追问是何人在城外驻防,当内侍告知,是陈完在城外守护之后,太尉越发的放心了。对于陈完的实力太尉心知肚明。
“有此人在城外驻防,巴蜀一时无忧!容在下细细思量退敌之策!”
太尉随即转身进入书房,想着趁此机会谋划退敌之策,一来铲除秦军的先锋,二一点就是如何拱卫此时的成都,最好能够让秦军知难而退,不再有进犯巴蜀的野心。
谋划虽然简单,但是想要找到合适的方案,谈何容易!为了能够找到合适的方式,太尉在书房之中,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生怕众人打扰了自己的思路,面对着巴蜀的沙盘,不断的推演着自己的谋划。太尉不愧为兵家奇才,所制作的沙盘,将巴蜀的山川,极其细致的描绘出来。
山川河谷,村田瓦舍,一一呈现在眼前,太尉在不停的反复推演着,彼此的进攻方向,希望能够找到最佳的出兵方案。
如此一来,自然就耗费了不少的时间,等自己真正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之时,王宫里前来催促的内侍,已经有好几拨人在门口等候了。
“参加太尉,大王在宫中等候多时!”内侍们不停的说道。
“走!”太尉说了一句,下人们早已将车马准备齐备,只等的一声令下,就开赴王宫。
与此同时,在太尉府通向王宫的必经之路上,已经有一群装备精良的武士埋伏了下来。
武士们埋伏在两侧的房屋之上,还有一部分武士,在路上,设置了路障,铺洒了扎马钉,不允许来回的车辆通行,整条街都被戒严了。
此时的成都,依旧在大雾之中笼罩着,蜀王杜宇在王宫之中,翘首以盼,等待着太尉的到来,希望太尉能够为自己解燃眉之急,更是希望太尉能够将秦军彻底的消灭在巴蜀。
心腹离开官署,回到丞相的府中,陈庄抬头看了心腹,心腹不置一词,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先生有劳了,来同饮一杯。”陈庄说着将手中的茶碗递给心腹,心腹当即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随口赞叹道:
“真乃好茶!”
“品好茶,看好戏!请上坐,先生!”陈庄起身礼让道。
心腹也不客气,随即盘腿于案几一侧,二人开始了相互对饮,此时除了喝茶,就是等着外面的好消息了。
“唉吆!”走在前面的武士,觉得脚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的唉吆一声,低头来看,只见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扎马钉。
扎马钉,
是古代军事战争中十分常用的一种暗器,其状若荆刺,故学名蒺藜,多数为青铜打造而成,后世也有铁质的扎马钉流传。
此物十分的怪异,其身有四个锋利的尖爪,随手一掷,三尖撑地,一尖直立向上,推倒上尖,下尖又起,始终如此,使触者不能避其锋而被刺伤。
不管如何的抛洒,总有一个尖垂直向上,三尖对称支承于地。其尖呈三角锥形,亦有圆锥形,尖爪间每个夹角一百三十度。
大的重约十五克,尖长2.7至3厘米,小的重八克,尖长1.5厘米。
扎马钉多散撒在战地、险径,用以刺伤敌方马匹和士卒,所以由此而得名。
“不好!”武士忍着疼痛,随即从腰间抽出宝剑,准备应对,武士的喊声,同时提醒了同伴。
“怎么回事?”太尉在车上问道,与此同时拉开马车上的布帘,探出头来询问。
“启禀大人,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无数的扎马钉!”武士一瘸一拐的上前说道。
“什么?”太尉惊讶道:
“难道有秦军的细作混进了城,诸位小心!”话音未落,只见两侧房上的羽箭,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来。
所有的羽箭都奔着方才说话的方向而来,大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埋伏在两侧的武士,只能凭借声音来辨明方向,知道马车上的人,肯定就是自己此番需要杀戮的对象。
太尉还没来的反应过来,就被如簧的羽箭射成了刺猬,与之同行的武士,也被悉数射成了刺猬。
随行的内侍如同惊恐的兔子一般,被逐一杀死,羽箭如同暴雨一样倾泻之后,武士们从四面八方聚拢了上来,将那些没有死去的武士一并补上一剑。
“啊!是太尉!”武士们走到近前,诧异的发现,方才被自己杀死的居然是当朝太尉。
所有人都是无比的诧异,方才他们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