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一片祥和的氛围之下,实则暗藏玄机,羋太后在揣度着王后此番前来的真实意图,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巴蜀情势危急,自己又将‘飞羽卫’的掌管交出了一部分,难不成是自己的谋划,被人识破?羋太后在心中不停的思索着,双眼趁机瞟了王后多次。
王后也在揣摩着羋太后的意图,心想‘这老太婆平白无故的为何要让我前来,再者这足不出户,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看来这老家伙背后的势力不小啊’。
就在这二人互相揣度对方的时候,内侍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
“参见太后,王后!”内侍跪倒在地道。
“何事如此惊慌?”王后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此人是秦王身边的内侍,随即开口问道。
“这个?”内侍吞吞吐吐的不愿意说出此番前来的真相。
显然是害怕羋太后听到,但是此时再有这样的举动,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方才还是如此的亲密无间,若是一下子疏远开来的话,彼此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就要破裂,魏国权臣势力与南方楚国的二位首领刚刚产生的默契,自然不能如此轻松的破坏。
“都是一家人哪里如此的吞吞吐吐,有话尽管直说!”王后一脸怒气的说道。
内侍一听这话,情知是躲不过去了,赶紧说道:
“大王昏倒了,此刻尚未苏醒!”
“什么?”羋太后与王后不觉得脱口而出。
言辞虽然无异,但是这心情却是天差地别,一方是真心的担忧,一方是另有图谋。
王后一听这样的消息,慌不择路的奔跑了出去,就连与太后道别这样的事情,都被忘得一干二净。
等王后走远了,太后身边的侍女说道:
“哼!一点礼数都没有,真是妄为王后。”羋太后瞪了侍女一眼,脸上流露出十分生气的颜色。
侍女很少见到这样的场景,自然十分害怕,一下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跪倒在地求饶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望太后宽宥。”
“哎!汝等待字闺中,怎能知道这女人的心思,当年先王躺在榻上之时,哀家衣不解带陪伴在身边,这心是一直悬在嗓子眼上,生怕有什么变故。
当时哀家就在向天神祷告,若是真的能够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心爱之人的性命,就算是死,又能算作什么啊?
看来这有些事情!汝等难以知晓,说了也是白说。算了,起来吧,以后切记不可口无遮拦。”羋太后回忆起自己的过往,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眼前,自然也就无心难为侍女,随即让其站起来。
不过这心里,开始了下一步的谋划,秦武王赢荡的突然病倒,到底能够给自己带来多少机遇,想到这里羋太后,来到案几之前,这样的消息必须尽快传递出去,不过转念一想,真假尚不得知,随即将笔放在一边。
多年的宫廷历练,让羋太后对待任何事情,都显得十分的小心谨慎,在没有搞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自己不能盲目的行动,一旦过早的暴露出自己的行动意图,反倒是害了自己。
宫廷之中,处处都是陷阱,时时刻刻需要防备,想到这里随即招呼侍女过来,附耳低语,侍女不住的点头,转而出的宫门,直奔秦武王赢荡的寝宫而来。
等王后赶回来的时候,太医令李醯已经带着众多的太医跪在寝宫之中。
“大王如何?”王后急忙问道。
“尚在昏迷之中。”太医令李醯自责道,自从李归死去之后,这李醯仿佛苍老了许多,对待事情,也变得不如先前那般用心了,不过今日这件事,自己十分的用心,不过依旧没有好的结果。
王后直奔秦王而来,只见秦武王赢荡躺在榻上,双目紧闭,牙关紧咬。
“大王!大王!大王!”王后轻轻的喊了三声,但是没有一点反应,王后心中无比的焦急,随即站起身来问道:
“太医!可有什么良方?”
“哎!老夫尽力了,这以后的事情,只能看大王的造化了!”李醯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身后的太医也是如此做派,搞的王后不知所措,不过依旧没有放弃希望,随即问道:
“诸位难道没有办法嘛?”
“我等尽力了!”
“我等尽力了!”所有太医异口同声的哭诉道。
“哎!下去吧!”王后让这些人离去,倒不是自己心狠不想救治秦王,实在不愿意看到这群废物在这里耽误时间。
内侍不解的问道:
“王后!大王还未曾醒来,这太医不能离去啊?”不过这些太医好像没有听到内侍的话,他们选择性的健忘,只听到了王后的吩咐,根本没有听到内侍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寝宫。
“行了!让他们去吧!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你快去请神医扁鹊。”王后吩咐道。
内侍一听,顿时明白了,这神医扁鹊的名头,在咸阳城中不低于秦王,是妇孺皆知,对于其人的医术,内侍们也是早有耳闻,心想‘王后原来是有后手啊!’随即高兴的说道:
“诺!”转身离去。
武王缓缓的张开眼睛,只见眼前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仙风道骨,满面的笑容和蔼可亲,有种难以阻挡的亲和力。
“寡人,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黑白无常,一个劲地将我拉向鬼门关,我死死的往回拖,就是无法逃离,急的我满头大汗,就在我将被拉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