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行色匆匆的往外去,还不是因为孟说的安排,吃过饭之后,孟说总觉得让手下的武士,待在山中多有不妥,这天寒地冻的数九腊月,甭说待在山里了,就是出的房门,都觉得寒风刺骨。
再说这夜里山风强劲,滴水成冰,要是将武士们冻出个好歹,那真是得不偿失啊!思来想后,孟说还是决定,让他们先到西周去隐蔽起来,当然此次前去,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务必查清楚,陈庄夫妇在东方诸国,都和什么人接触过,按理说本应该的秘密行动,为何到了现在,却发现本该在暗地的他们,为何上了前台?
十日之后,再秘密的潜入咸阳,到时候秦王赏赐的住宅也该到位了,到时候这十几个人随便找个身份就能安顿下来。
至于为何不让阿大出面,孟说心里也是有些盘算的!
“阿大!您可还记得咱们进城的当日,那个在东门的屠夫!”孟说貌似随意的攀谈道。
“回公子的话,颇有印象,不就是那个号称朱一刀的屠夫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阿大出于职业习惯,开口询问。
“没什么!只是总觉得此人有些怪异!”孟说随口应了一句。
“怪异?公子的意思是说,此人是‘飞羽卫’?”阿大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老对手‘飞羽卫’。
“那倒不像,如果真是‘飞羽卫’的话,咱们不是早就被抓起来了,还能等到今天!我的意思是说,这人太过怪异,自打进城以来,每每总能遇到,就说前几天我们,从秦宫赴宴归来。连您们都不知道我们的行踪,这朱一刀为何偏偏会在宫殿门口等候?
再说当日那可是大雪纷纷,朱一刀驾驭马车的实力,丝毫不比虎贲军差!但就这两点难道不值得怀疑?”孟说开口说道。
“对啊!单单如果只是遇到的话,多半还有巧合的意思,可是听公子这么一说,倒是让人生疑,这朱一刀不过是个杀猪放血的屠夫,怎么会有如此高超的御车之术啊?不应该啊?这杀猪的贱民,怎么会有机会,如同贵族一样整日研习驾驭啊?”阿大听孟说一说,也是心里充满了怀疑道。
不过一听到阿大说什么贱民,贵族,孟说心里就觉得别扭,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都是楚国秘密阵营的人,事关国家安危的秘密阵线,自然是不可能假手他人的,虽说有些不快,但是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极其不然的看了看阿大,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阿大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在自顾自的说道:
“公子的意思?”说完抬头来看孟说的意思,孟说心中虽然有些厌恶,但是并没有发作出来,只是说话的语气,变得不如先前那般柔和了。
“今日回城的时候,也是这朱一刀来跟我说,古风酒楼里住了许多外地人,我才让你们及时的撤了出来!”孟说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阿大。
阿大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急忙开口辩解道:
“这怎么可能?古风酒楼,看似是一家酒楼,整日里也迎来送往,车水马龙!
但这暗地里古风酒楼可是大楚国在秦国的秘密联络地点,为的就是能够为各国的反秦势力提供落脚点,不管是游侠还是死士,还是江洋大盗只要能够反秦,那是来者不拒,但凡在秦国触犯了法律,准备远走他乡的,古风酒楼都不会视而不见。
再说别看这些行为不受世人理解,但是但凡能够进入古风酒楼的,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不会做出出卖此地的举动啊!”
听阿大这么一解释,孟说的心里也算明白了许多。怪不得巨子孟胜会选择让他们入住古风酒楼,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照您这么一说,那朱一刀是怎么知道你们待在那里的,居然还清楚的记得,你们住了多久?”孟说反问道。
“这个?”阿大一时语塞。
“既然没有定论,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人家,来找咱们!您下去之后,给我盯紧了朱一刀,看看这小子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指挥!”孟说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说实在的此时此刻,孟说最想知道的,就是整件刺杀计划,自己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开始的时候本以为,这就是墨家与巴蜀的联合,一路之上冒牌阳城君,‘飞羽卫’,让孟说觉得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还有就是与张仪的一番论道,使得自己看待秦国的看法,与最初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
进的咸阳之后的事情,更是让自己捉摸不透,先是卖肉的朱一刀,再就是神医扁鹊,然后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最要命的还是当日生拔牛角,轰动了整个咸阳城,包括后来秦武王赢荡的宴请,屠夫朱一刀,还有什么戎狄人,这些人的出现,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为什么跟踪截杀自己的‘飞羽卫’到了咸阳反倒是一点动静没有。
还有就是这次围猎,所发生的一切!孟说总觉得自从自己离开墨家总坛,就有一双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上,再有就是孟说感觉到有一双大手一直在暗地里操纵着一切,自己也不过是这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在行动开始之前,务必弄清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事件因陈庄而起,自然也就要看看陈庄夫妇此次东行的时候,都和什么人有过接触,再次就是查明朱一刀背后的推手,至于什么戎狄人,一时半会儿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以忽略不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