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菡冷眼看着她那癫狂的样子,勾着嘴角转身进了房门。û#20320;不管她们母女在院子里怎样哭闹都没有再现身。
姜氏哭闹了一阵觉得十分无趣,便带着苏若萱径直去了苏承德的书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两人哭的死去活来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从未见过二人如此的苏承德也是吓的不轻。
苏承德冷着脸呵斥了半天才问清了缘由,脸色阴沉的吓人,挥了挥手让人送了姜氏母女回了房间。独自站在书房负手踱步了大半日,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缓步来到了姜氏的房中,姜氏仍坐在桌前抹着泪,手里还拿着一块玉牌。见苏承德进来,抹了抹眼睛哑着声音道:“老爷……我们芸儿……”
苏承德背着手缓缓的站在了姜氏的身后,略微叹了叹伸手轻轻抚在了姜氏的双肩之上,沉吟着安慰道:“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再伤心难过也无法改变。不如想想如何解决吧!”
姜氏扑簌簌的掉着泪哽咽着说:“芸儿自小就懂事,又怎会被人算计至此。都是苏亦菡那个贱人,若不是她我的芸儿……老爷,您一定要为芸儿做主啊!”
苏承德冷哼一声:“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等安顿好了芸儿看我怎么治她!”
姜氏得到了安慰,也不再落泪,只是还有些惆怅的问道:“老爷想如何安顿芸儿?”
苏承德叹了一声说道:“上次的事后,我就想着将她们几个安顿在城外的庄子里去。一来建安城中人多口杂,这事传了出去大抵会影响到她们日后的名声,二来有许多事不好当着她们的面去做。”
姜氏面色一凛,正色道:“老爷说的可是那件事?要办了么?”
苏承德缓缓点了点头冷哼道:“是时候让他看看谁才是这大梁的肱股之臣了!到时他想保的全都保不住时,也就自然而然的知难而退了!”
姜氏阴笑一声开口道:“如此说来,老爷是舍得她了?”
苏承德目光看向了窗外,沉吟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女儿如何舍不得!”说罢甩袖出了姜氏的房间,往苏亦菡的南院去了。
姜氏冷眼看着苏承德的背影,缓缓的勾起了嘴角,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见到的阴险与恶毒。
苏承德一脸严肃的推开了苏亦菡的房门,见她仍旧靠在窗边捧着那本厚厚的药典,根本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顿时一股怒气冲上了囟门,指着苏亦菡爆喝一声:“你这妖孽!实在留不得!”
苏亦菡缓缓的放下手里的药典,抬眼看了看满脸怒火的苏承德勾着嘴角淡淡的问了一句:“父亲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晴岚看茶!”
苏承德哪里有心思陪她饮茶,气的脸色发青的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怒叱道:“你就不想给为父一个解释么?”
苏亦菡目光忽然一下变得异常冰冷,正视着苏承德的眸子勾着嘴角一字一顿的说:“女儿不知,是什么事让父亲这么生气?”
苏承德被她的目光盯得浑身一凛,下意识的松开了抓着她的手,深吸了几口气才冷声喝道:“何事?你自己做出的好事你还来问我!”
苏亦菡勾着嘴角冷笑道:“看来父亲是听了姜氏的话来兴师问罪的!女儿也有话要说,有冤要伸,只是不知道父亲可有心思听啊?”
苏承德板着脸瞄着这个他越来越不认识的女儿,略微张了张嘴哼道:“你有何冤?”
苏亦菡笑的冰冷残忍,一步一步的走到苏承德面前,恶狠狠的说:“女儿有何冤?父亲岂会不知?还是父亲认为女儿所遭受的就是理所应当的?”
苏承德被逼的后退了两步,愤怒的拍了一下桌面,大声呵斥道:“放肆!你居然敢这么跟为父说话!”
苏亦菡勾着嘴角冷笑着转身坐在了窗边,对苏承德她此刻没有一丝父女之间的感情,反倒是恨意。
在苏亦菡心里,这个父亲跟她之间已经全然没有了父女之情,剩下的也只有利用了。原本她还抱着那么一丝庆幸,通过这次宫中发生的事,她已经彻底看明白了苏承德的为人。
事到如今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也没有必要在继续演戏了,苏亦菡冷眼看着暴怒的苏承德笑道:“父亲,事已至此我怎么解释都是多余的。我能说的只有一句话,既然存了害人的心思就别怕报应在自己身上。既然食了恶果也只能怪她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苏承德闻言后忽然浑身一震,十分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儿过了半晌才出言道:“你究竟是何人!”
苏亦菡忽然哈哈大笑道:“父亲这笑话讲的实在是好,女儿可要笑死了!”
苏承德背上冒了一层冷汗,如此纨绔的苏亦菡实在是与他心里的那个女儿不相符,看她的样子这话也是谈不下去了。
索性冷哼一声吩咐道:“无需多言,看你这个样子想必若芸的事与你脱不了干系。明日你便跟着她们去城外的庄子上静静心去吧!”
苏亦菡冷哼道:“女儿谨遵父亲教诲。不过有一句话女儿还是要问一问。”
苏承德刚刚转过身,听到这句话便停下了脚步,有些得意的想着:到底去了外面的庄子还是要服软的吧。
哪里知道苏亦菡却淡淡的开口问道:“女儿要问的是,不知道若芸妹妹为何要与女儿一起去那庄子里受苦?她不一直是你们的掌上明珠么?跟我这个不受**的可不大相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