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盯着苏亦菡冷笑讥讽道:“左不过都是你们大梁皇室的亲戚,让他们来见证如何才能证明?”
苏亦菡听完哈哈大笑,双手一摊对着宫内的王公大臣们笑着说:“各位,今日本就是家宴,来的也自然都是亲戚眷属,若是论起来我这个宁王妃还要称慕容公子一声表哥。
如此你都说不公允,该不是怕了我们王爷担心会输了吧?”
萧煜乾不动声色的给苏亦菡投过了一个赞许的眼光,微微点了点头,眸中尽是温柔。
慕容白再次吃瘪已是气到青筋直蹦,攥着拳头怒喝:“你说什么彩头!”
苏亦菡冷笑几声,灿灿道:“若是我说彩头,慕容公子又会觉得我们大梁处事不公,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不参与你们男人的这些游戏为好。
王爷臣妾相亲你的实力,千万不要顾念着是亲戚就手下留情,人家可从未把咱们当做自家人来看!”说完翻了个白眼狠狠的瞪了慕容白一眼。
在场众人一见到这种架势,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只要一想便能明白,方才绾若公主冲撞了兰贵妃被皇上关在了殿内不准出门,这慕容白定是为自己的表妹过来兴师问罪来了。
只是那绾若一副骄傲自大的样子,任谁都看不过去,现如今众人只会觉得是南诏的这些个皇子公主目中无人不守大梁的礼法,还仗着自己的地理位置试图骑在大梁头上,这样大的胆子早就有人不爽了。
一时间纷纷出言:“宁王爷骁勇善战,一个蛮夷之地来的蛮子怎么也敢跟我们宁王殿下嚣张!
宁王殿下,敢快收拾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让他见识见识我大梁的天威。
萧煜乾左手握拳背在了身后,右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苏亦菡看的有些呆了,此时的萧煜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强有力的特殊魅力,不论是他的身形,还是他随着晚风轻轻飞舞的长发,都让苏亦菡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尤其是他那张冷峻的面庞上有一抹深邃如清泉的眼眸,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这一切都让苏亦菡为止欣喜若狂。
慕容白知道今天自己是太过冲动,若不是因为苏亦菡的挑拨他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挑起跟萧煜乾的战斗,只是现在已然骑虎难下。
冷漠的瞥了一眼萧煜乾,慕容白掏出了纸扇轻轻摇了摇笑道:“诚如方才几位大人所说,今日乃是宫中家宴,这到场的都是亲朋贵客,若是因为我们的一时之争伤了和气,这倒是有损我南诏和大梁的友谊了!”
苏亦菡不依不饶:“听慕容公子这话,是怕了?”
慕容白冷笑几声,摇着纸扇绕着苏亦菡走了几圈,意味深长的说:“男人之间的打打杀杀看起来不过瘾,而且打来打去也都是那些花样,不仅有伤颜面还会叫人诟病。
不如由王妃跟我南诏的女子比一比女儿家的才艺,既能分出个高下,也能给各位贵客助兴?”
萧煜乾听完这话当场便发怒了,让自己的王妃在众多宾客面前与南诏女子比试才艺,他把苏亦菡当成了什么?
“当真是蛮夷之地,说出来的话真是不加思考,不分场合,不顾身份!亦菡是本王的王妃,岂是如你南诏的女子一样给人取乐用的?”
萧煜乾的一句话立刻将南诏的女子定了型,而众所周知宁王府上可不就有一个南诏来的女子么。
此时慕容白已经渐渐恢复了理智,狡黠的盯着萧煜乾笑道:“如此文不行,武斗也不行。不知道宁王想要怎么比试?该不会我们就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等天亮吧?”
苏亦菡心中冷笑,自然知道慕容白打的什么主意,若是她答应下来赢了慕容白就会说大梁人欺世盗名,偏袒自家人。
若是输了,他又可以说大梁女子有伤风化,身为王妃竟然如一般青楼女子以歌舞取悦众人。
转了转眼珠,苏亦菡轻声笑了笑:“素闻南诏以蛊行医,以毒救人。不如我们就来比一比这行医用毒之术?”
听着苏亦菡话里有话的语气,慕容白的眸光更加深邃,心里的怒意更盛,紧紧的握着双拳哼道:“如此,还请王妃说说讨个什么彩头吧!”
话因为落,梁帝就已经步入了长乐宫,众人纷纷跪地行礼,唯有慕容白只微微颔首抱了抱拳。
梁帝冷哼一声,长袖一甩对着众人吩咐:“今日家宴无须多礼平身吧!”众人闻言起身,立于君侧自不敢多言。
梁帝扫视一圈看向了一脸冷笑的苏亦菡,喝问道:“这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宁王妃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风波?”
苏亦菡脸色一白,微微低头答道:“父皇教训的是,只是今日之事的确不是亦菡先挑起的争端,实在是慕容公子欺人太甚!”
梁帝冷哼一声扫了一眼慕容白高声喝问:“怎么回事?”
不等慕容白说话,苏亦菡就幽幽开口道:“方才王爷不过是训斥了绾若妹妹几句,慕容公子听见了觉得有损他南诏的颜面,就吵着要跟王爷比武。
亦菡不过是建议王爷在家宴之上比武于理不合,于情不悦,因此才提议与慕容公子以行医用毒一较高下!
恐是慕容公子觉得亦菡才疏学浅,讥笑了几声说我大梁的女子只能在宴会上唱歌跳舞来取悦男子,这才分辨了几句!”
听完苏亦菡的话,慕容白气的压根痒痒,这样颠倒是非的本领还真是符合她苏亦菡的作风。
梁帝听完眉头紧锁,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