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身纯白的衣裙,依旧是美的让人心惊的脸,眸子里却似比以往多了一丝落寞。浅夏见来人是苏亦菡不由愣了一下,随即矮身行了礼:“不知宁王妃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苏亦菡勾着嘴角上下打量了浅夏半晌,才幽幽开口回道:“浅夏姑娘不必如此多礼,你我之间不拘泥于这些礼节,你这个样子反倒是让我有些不自在!”
浅夏依言起身浅笑了一下,缓缓的倒了杯茶放在了桌边。
苏亦菡缓缓拿起了茶碗,盯着浅夏笑吟吟的问道:“浅夏姑娘近来可好?自从上次那件事结束后,我可是再没见过浅夏姑娘。这兜里的银子可是着实紧的很,不知道浅夏姑娘可还有如此划算的买啊?”
浅夏莞尔一笑,端着茶碗端详了半晌才幽幽开口说道:“宁妃娘娘这句话可真是折煞了浅夏了。您现在可是堂堂的宁王妃,金山银山都不会放在您的眼里,何苦为难浅夏呢!”
苏亦菡微微一笑抿着唇轻声说:“宁王妃不过是个名号罢了,又不能真的给我一座金山一座银山,唬唬外人还行。浅夏姑娘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所在吧!”
浅夏轻笑道:“宁王妃太过自谦了。不说别的,但是宁王对您的那份真心,就叫人羡慕。若说宁王民女也曾打过几次交道,至今仍记得他那冰山一样的脸,怕是只有在宁王妃面前才会一展笑颜吧!
所以宁王妃就不要拿我打趣了,是谁家不识趣的惹到您了,您只要知会一声浅夏立马差人办了,何苦在这大热天的亲自跑一趟呢!”
苏亦菡听到这里便知道浅夏的意思了,那就是一个字有事求我可以,但是要先说好处。于是不慌不忙的转动着手里的茶碗轻声沉吟了几句。
“前几日啊听人说,有一个姑娘家看上了太子殿下,可是呢这太子殿下的心里啊装着天下人,一心啊为天下百姓着想,却不曾给那姑娘留下丝毫的空间。
你说那个姑娘该有多伤心啊!”苏亦菡面带笑意的说完了这句话抬眸盯着浅夏略显苍白的脸,心中暗暗发笑。
浅夏此刻的表情可谓是精彩极了,粉嫩白皙的面庞被一抹淡淡的红晕遮盖着,一双含水的眸子此刻也是气的通红,粉拳紧紧的握着那个细白瓷的茶碗,眼看着指甲都嵌入了肉里也不见有半点吃痛的样子。
苏亦菡心中得意,面上却如常似的说道:“浅夏姑娘,虽说这红袖坊是个收集情报的地方,可是这里来的男人你也见得多了。
男人是什么样子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当今太子未来的天子,你万不可因小失大啊!”
浅夏抬眸盯着苏亦菡冷笑着说道:“怎么,今日宁王妃莫非是奉了宁王的命令?如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宁王妃莫要在此故弄玄虚!”
说着用力一拍,一张上等的梨木桌面上瞬间出现了几条裂纹,看的一旁站着的晴岚险些尖叫出声,想都没想就护在了苏亦菡身前。
苏亦菡睨了浅夏一眼忽然正色道:“你跟太子之间的事宁王早就知道了,也不屑于把你怎么样。毕竟各为其主,跟你合作也只是当时的选择而已。
不过我这此来却不是如你所想,眼下我手中有个可以让太子正视你的机会,要还是不要就看浅夏姑娘的意思了!晴岚,我们走!”
浅夏缓缓的攥着拳头想着苏亦菡刚刚说的话,没错像太子那样的男人只会把她当成杀人的工具又怎么会睁眼瞧她一眼或者是把她放在心上呢。
别说将来太子继位会不会除掉她,就算是现在太子交代的事情出了什么差池她都难逃罪责。上一次差点被太子当场扼死的场面仍历历在目,怎的就想不开这个结呢。苏亦菡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心思全都打乱了,自己还真是没用。
不过苏亦菡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不用些手段,他眼里根本没有自己,那么这么多年的辛苦也就不为人知,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次。
想到这里浅夏仿似做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轻轻说了一句:“宁王妃请留步,你说的事,我答应!”
苏亦菡收住了脚步,嘴角不易察觉的划过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后自信满满的说了自己的计划,和浅夏在这件事中的好处。
浅夏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你所谓的好处于我而言都不甚重要。不过有一句话我很是赞同,既然他从未把我放在眼里,那我就要让他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场!说吧,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苏亦菡拍了拍手掌,赞叹道:“浅夏姑娘真是大气,太子看不上你那是他没有那份福气。你放心,等这件事成我一定让太子后悔莫及,后悔他低看了你!”
浅夏神色未变,却又似在思考着什么。
苏亦菡也不废话,抬起手指轻敲桌面道:“当年苏府的当家夫人岳秋颖死的甚是蹊跷,甚至连苏承德都这件事讳如莫深,却不知到底是为何!”
听到岳秋颖三个字,浅夏木讷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惊恐,瞪着眼睛看向苏亦菡厉声问道:“你当真要查此事?”
苏亦菡肯定的点了点头,浅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生生忍了下去,只叹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沉吟了许久,才幽幽说:“城外有一处庄子,是当年初识太子之时帮他买下的。每月初一十五不管太子多忙他都会去那个庄子过夜,想来定是隐藏了什么秘密,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兴许与你母亲的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