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响,原鹭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去够手机,乍然间摸到一寸温热的皮肤,吓得立即睁眼。
“乔正岐,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原鹭恼火地看着身边躺着的人。
乔正岐无辜地说:“明明是你昨晚一直拉着我的手,死死缠着不让我走。”
原鹭瞪了他一眼,在被子里踢了他一下,低声局促地说:“小声点,张阿姨她们都还没醒呢,把手机拿给我。”
乔正岐无奈地挑挑眉,伸出手去够地上她的外套。
原鹭见自己的衣服居然在地上,不由大为火光,压着火气斥说:“下回你再在我房间里过夜,我可真对你不客气。”
“我这是撞口上了?”乔正岐把手机从她外套口袋里掏出来给她,“大清早就不能温柔点么?再说……我真的冤枉啊……”
原鹭生气不仅仅是为了这个,更多的是还在记恨他昨晚和林姿的事儿。她懒得审他,也没底气问出口,只能像个闷葫芦一样把气儿全装在肚子里。
原鹭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多一点,吴津一大早就给她挂电话,该不会姚菲出什么事了吧?
原鹭赶紧接起手机:“吴津是不是姚菲有消息了?”
谁知吴津乐呵呵地在电话里说:“找着了,在广州,我们一会去花园酒店吃早茶。”
他旁边有姚菲的声音:“叫你别打就是不听,现在才几点?天都没亮明白,把电话给我。”
“鹭鹭。”姚菲接过电话:“别理他,发神经呢,你接着睡。”
原鹭这会哪还有睡意,都快一个月没上姚菲了,现在听见她的声音觉得既亲切又气闷,咬着唇说:“姚菲你还当有我这个人呢?要不是吴津去找你,你还真躲着我们一辈子不了?”
姚菲涩涩地笑了一声:“哪儿能,最迟下个月领毕业证就回去了。”
原鹭啐她:“这也太不像话了,我给你发了多少短信多少微信,打了多少通电话,要不是电话一直有通我真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吴津在一旁插嘴:“我要是再不来真就出事了,她今早四点多才回家,我守在小区门口等,她后面跟着两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你说要是没我,她早上还不定怎么着呢,兔崽子,揍得我心肝儿脾肺都特么跟废了似的。“
原鹭心惊:“菲菲你怎么这么迟才回家?”
姚菲心疼地说:“单位加班赶稿,我想省几个打车钱就走回家了,吴津在小区门口和那两个一路跟着我的人扭打起来,一个人哪里打得过两个,幸亏打斗声大后来引来了小区的保安。”
吴津在姚菲旁边龇牙咧嘴略有夸张成分:“我都要废了,她这会儿还不让我进家门,要把我往外面支使,原鹭,你说说,她的心怎么这么狠?”
姚菲立即道:“跟我合租的另外两个姑娘这会儿肯定还没起,回去闹的动静大,肯定要吵醒人家,再说你伤得不轻得去医院看看。”
原鹭说:“行了,姚菲你赶紧带他上医院看看,他这细皮嫩肉的禁不起操练,回头我再你们。”
姚菲:“嗯,你再睡会,我们正在路边打车去医院。”
原鹭挂了电话,心稍稍放了放。姚菲已经找到了,她心里的事也算落下了一件。
乔正岐往她的脖子间蹭了蹭,有点儿孩子气:“再睡会……”
原鹭把他的脑袋支开:“回你自己房里睡去,一会爸他们就该醒了,昨晚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原鹭大脑里的记忆好像清晰了点,回忆里最清晰的那个点居然是最刺激的一幕,在这之前和在这之后的事,她好像都记不太清了。
乔正岐啄了一下她的脸颊,坏坏地笑着:“在想什么?要不要我帮你回忆起来?”
原鹭掐了一把他的腰,没好气地说:“赶紧穿好衣服回楼上去,只许这次,没有下回。”
乔正岐慵懒地挽着她的腰,在她的腰上落下一个吻,带点儿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我去晨跑,你再睡一会儿,等会起来我让阿妈帮你熬点糖水,酒气还没散足。”
他起**,**的重量一下轻了,连席梦思都回弹了不少。
原鹭卷了被子,看着他一件件把衣服穿好。
窗帘幔帐隐约透进来白光,他逆光站在眼前,身形健硕,肌肉的曲线堪称完美。
原鹭目不眨眼地看着他,有点儿赏心悦目的意思。
乔正岐穿好衣服,俯身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柔声说:“睡吧。”
原鹭点点头。
他很自然大方地把**头柜上的某个东西拿走,原鹭叫住他:“唉你拿我东西干嘛!”
乔正岐回过身,笑容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悱恻:“嗯?难道你要留着……?”
原鹭说:“是什么东西……?”
乔正岐的笑容越来越**,原鹭歪着脑袋去看他的右手,有些迷惑。
然后突然的某个瞬间,电光火石般,她迅速腾红了脸。
她一下把被子蒙过头,捂着被子羞红了脸,不利索地支吾:“没、没什么,你赶紧走。”
乔正岐低沉的嗓音从头上传来,他闷闷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好了,真走了。”
原鹭一想不对,从被子里钻出来,只露出两只眼睛,还不敢看他,很小声地说:“不行,你得把垃圾桶一起带下去倒了,回头刘阿姨上我房间收拾,要是被发现我还做不做人了?”
他持续地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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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菲和吴津回来的那天,原鹭约了林慕一起去机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