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池其实并不比顾今夕大,只是他经历的多了,少年心智如同中年人的城府,看起来就显得老成。
“我这是被莽古嫌弃了?”
顾今夕失笑的拍了拍莽古的脖子,没一会,他们就听到哀嚎声。
心腹被莽古不小心踹了一脚,正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嚎着。
这下立刻就有士兵过来询问,罪名也算蛮大的,是当街行凶,虽然人没死,可还是要进衙门走一趟。
贺天池心里那个叫气,狠狠的瞪了眼心腹,只能无奈的跟着士兵去衙门。
顾廷棠虽然是刺史,但是这样的案子是不归他管的。
但是事有巧合。
季刚易是办案的好手,可是任他怎么的断案如神,还是有死案。
“这个案子……”吴县令作为本地的县令,说不上多好但也不差,至少在他的治理下,垦恩县没出国什么大事。
但是死案也不少,可是每个衙门都有死案,就看上头刺史愿不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吴县令早就做好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准备,只是没想到第一把火是烧在自己身上。
他苦恼,可是苦恼也没用,这个案子是在他任期内的,他断不了,季大人也没断,现在转到这位年轻的顾大人手里。
说实话,吴县令是没打算这位年轻的顾大人能破案的,毕竟快三年了,说是**案,实际上没个头绪,只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一块,他命人调查了一个多月,实在顶不住压力了这才判了**杀人罪。
要不是季大人明察秋毫,发现这个案子其中一个证人做伪证,这个被关在牢里两年多的汉子今年也该在菜市口斩首了。
自己定的案子被推翻,吴县令生气是假的,可同时他很佩服,时隔这么多年,季大人竟然给翻案了。
但同时,这个案子就成了死案。
因为时间隔得太长了,线索和证人都差不多没了。
“季大人刚正不阿,本官这里也有个断案的好手。”顾廷棠也不看吴县令,转头道,“包亘。”
从门外进来一个很有特色的青年。
脸黑如碳,但是不得不说,不看他的肤色,就五官而言真是一个俊朗的青年。
不过这会子在这里坐着的都是男人,吴县令惊讶他的肤色,至于他长什么样,下次碰面还记得就好了,又不是女人家,只看别人长什么样。
“刺史大人,县令大人。”
“包亘祖籍澶州安林郡梧县,说起来和吴县令是同乡。”
“包亘?”吴县令在外做官多年,本事平平,所以一直坐在县令的位置上。
不过因为云州的特殊性,加上府衙就设在他管辖的县里,他的官位不是正七品,而是名副其实的正五品。
虽然他本事平平,治理也是一般,可是对于和自己同个镇来的包亘,他还真是了解过。
不是因为包亘是季刚易的学生,而是他还在澶州的时候,就是有名的破案高手。
上一届虽然没捞到什么状元榜眼探花传胪,但是排名颇高。
之前跟着端王出去调查圈地案,都说皇帝陛下要重用他了,怎么绕了一圈,跟着顾大人来云州做个小官了?
“是下官。”包亘不卑不亢。
吴县令心里好奇,可是也知道这事没法问,说不定是皇帝的意思呢?
“顾大人,包大人的破案本事,可是鼎鼎有名啊。”吴县令不得不夸赞道,“您这是把陛下的墙角给挖了。”
挖墙角?他都敢在太极殿朝会的时候对三品二品大员拔剑,甘露殿里没大没小。
不过这个墙角可不是他要挖的,而是有人塞过来的。
他是个军人,管军人当然是没问题,当官做官也简单,林赋炆在他手里都翻不出多少浪花来,就是这个破案。
他还真是不是好手。
有人给他送人才,他不要白不要,反正上面那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是陛下对云州的重视!”好话谁不会说,不过是动动嘴皮子。
“既然吴县令也知道包亘的本事,本官托大,这个案子就交给包亘了,也算是他来云州的露脸。”
这哪里是询问,分明是过来下达指令的,而且还是亲自过来,他没有拒绝的余地,连阳奉阴违都不行。
吴县令心里苦笑,面上却是要装作赞同的样子,“有包大人,下官可算是要松口气了。”
其实不过就是说说面子话,心里怎么样,顾廷棠可不在意,吴县令的升迁可是捏在他手里。
事成了,顾廷棠也懒得继续和吴县令扯皮,对包亘招手就打算打道回府。
但是他还没出衙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虽然穿着男装,但是自家亲妹子,顾廷棠怎么会看错!
还有那个被扶进来的乞丐,以及没好气跟在后面的青年,和一匹在耍脾气的马。
包亘是个不爱说话的,大概是天生的,对这方面他很是敏锐,要是早些时候遇到范公,指不定再过十年又是一个杏林大国手!
“被马踢了,没什么事。”
“我在意的可不是死不死。”顾廷棠眯了眯眼,心道,没收到妹子要来云州的消息。
“走,回去看看。”
包亘看了眼顾廷棠,眼里全是意外。
顾廷棠是他上峰,包亘自然不会拒绝,他喜欢破案,做什么官其实没什么多大要求。
顾今夕和莽古被带进县衙,贺天池紧随其后,他的心腹捂着肚子嗷嗷的叫。
可是一看心腹还有力气喊就知道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