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一次的烧灯祭祀大会,是何等的盛大!
看台上慕容瑚颇为照顾李林浦,顾今夕看了眼,眼底带笑,倒是杨怀素很紧张的拉着顾今夕道,“阿夕!”
“什么?”顾今夕不太了解杨怀素的紧张,她眨了眨眼,满脸疑惑。
杨怀素吸了口气,道,“你和慕容世子……”话到这里,杨怀素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慕容瑚她真的是印象很差。
言惠清顿悟,也紧张起来,她拉着顾今夕道,“那个慕容瑚,你和慕容瑚……你们……”
言惠清语无伦次,眼里满是震惊,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杨怀素认真道,“慕容瑚颜色漂亮,京里有很多闺阁小姐都迷恋他,但是阿夕,他并不是良人。”
不说政治,就说慕容瑚这么些年的做派,也难以让人相信他会改头换面,毕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顾今夕知道杨怀素和言惠清担心她,想了想,道,“两位姐姐放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你知道就好。”杨怀素以为顾今夕会远离慕容瑚,着实是松了口大气,然后抬头,看到映满天空的火光,照亮了整个荣城,她可惜道,“五年一次的祭祀,我们今年是看不到了。”
“姐姐不是说让人占了位置?”
“现在过去也是晚了,过去也只是看到一堆残骸,没劲。”杨怀素拉着言惠清道,“只是可惜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和惠清一起看了。”
“哪里会机会。”言惠清倒是随性,道,“五年一次,今年看不到五年之后十年之后,我们多得是时间。”
“不如我们约定时间,十年之后,再在京城聚会。”
“我没意见。”顾今夕道,“杨姐姐肯定也没意见。”
“当然。”
“希望十年之后,钰妹妹也在。”
三人手牵手离开,而她们不知道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两个人站在那里,一高一矮,看样子是一男一女,只是祭祀的动静太大,顾今夕并没有察觉到。
“你看,她们从没有在意你。”男人开口,语气之中满是怜惜,“她们有一个十年之约,可是并没有加入你。”
女人没有应话,只是看着顾今夕、杨怀素和言惠清三人手拉手离开,眼底有一丝微妙的波动。
“我们回去吧。”
“好。”
祭祀热闹,但是总有黑暗的地方是永远安静,诞生出无法阻挡的算计。
一过正月十五,各府大人们开始正式当值,而那些空缺的位置,各自做法做了补替,朝堂上多了生面孔。
元和23年,又是3年之后的科举,不过在这届科举开始之前,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比赛。
元和20年的两届科举将要比赛,这也算是所有混乱的结束。
大朝会上关于这件事做出了商讨,毕竟是来安抚全国学子的。
地方是定着太极宫后的东苑,意思是广泽君恩,最重要那里里禁卫营近,一旦发生****也能在最快的时间过来。
当然那天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哪怕是有什么****当天当值的禁卫都能解决,所以这件事则由蒙梏安排。
既然地点选择在东苑,那么进去的人就要精挑细选了,皇宫大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能进的,何况那天和太后、惠皇贵妃以及四妃都在,还有皇子公主,来的人要仔细,千万不能混进什么不轨的人。
这件事交给礼部负责,而光禄寺和鸿胪寺忙即将到来的银珰公主。
原本以为开春才会动身的银珰公主,计划到达丰莱国的时间起码是要四月,没想到竟然去年十月就动身了,再过十来天就到达京城。
这可真是措手不及,不过好在清洗了一边朝堂一些不该存在的人都拿掉了,鸿胪寺和光禄寺的速度快了很多,在银珰公主一行到达云州之前就准备好了。
唯一一个没好的就是这位公主住在哪里?
作为和亲而来的公主,可能是皇妃也可能是宗室正妻,也有可能人家就是冲着他们的皇帝陛下来的,关于这位公主住在哪里的事,还正是头疼。
“东瞻国的恪王来京时就住在驿馆,难道这位公主比恪王还有份量?”顾廷棠听着他们的争吵,耳朵都生茧了。
他的性子并不冲动,可架不住这事从大朝会吵到每天的小朝会。
“太后和皇贵妃病重,公主不便住在宫里。”司铭昇眼皮不抬。
“太后娘娘和皇贵妃病症臣等十分忧心,但是银珰公主和亲而来,自然该给予待遇。”一位大臣站出来,道,“虽然皇贵妃不能照料,但是宫中还有四位娘娘。”
“她有何等能耐,让宫里四位娘娘一起照看她?”司铭瑞看了眼站出来的大人,冷笑心里了然,这是林赋炆的人,不过是想趁着这次机会抓住宫权,然后在算计他们这些皇子。
贤妃娘娘对于韶婕妤的皇子,还是很有想法,虽然他的这位弟弟今年也有八岁了,可是谁让最近几年宫里就只有韶婕妤生了儿子,其他都是公主,或者有皇子但是没养住。
“恪王也是不远千里而来,照样住在驿馆。”顾廷棠烦得很,对于他们的迂酸的话,冷然道,“还是林大人认为我们盟国的恪王比不上一个战败国前来和亲求取安稳的银珰公主?”
这话可真是诛心,一旦传出去被东瞻国知道了,这才刚刚开始的合作就会立刻中断,当然丰莱国是不在意损失的,可是这些文臣最是不喜欢打仗,一向是说以和为贵。
何况真论起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