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瑚总是一袭白色衣袍,纯青色披风滚着毛边,这样一个风光月霁的男人,当真是只存在于画里,然而……
“阿夕来了。”慕容瑚倚着,慵懒与媚意,这样的男人当真是一举一动都在撩拨着女人的心。
他看到顾今夕,嘴角一抹弧度真实,直达眼底的笑连他身后的阳光都失去颜色。
“恩。”顾今夕眸光微微一闪,这样的男人的确养眼,看着吃饭也舒服。
对于慕容世子的评价,顾大小姐只有这个。
“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用进来。”转而对着小厮,慕容瑚神色不变但到底多了一丝淡漠。
“是。”
小厮退出去,轻巧的关上门。
贵厅里,顾今夕给自己倒茶,桌上放着几个祥云客栈出名的点心,平日想要吃都要提前预定。
“这是刚敬上来的茶。”慕容瑚道,“如何?”
“世子所用之物,自然是好。”顾今夕不咸不淡道。
“日后我们合作,阿夕称呼我做世子太过生疏。”慕容瑚轻笑,也不在意顾今夕的敷衍,道。
“世子乃是尊敬。”顾今夕放下杯子道,“不过眼下关于称呼还请放置一旁,我们该商量该如何合作。”
“正是。”慕容瑚嘴角带着微微笑意,他道,“作为合作的诚意,这祥云客栈是我名下的产业。”
此时,顾今夕真的是惊讶的。
范泽熙曾说这祥云客栈遍布丰莱国,背后势力极强,却没想到这幕后之人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在京里只有花名的世子。
“我的势力不如世子。”顾今夕浅浅道,“安乐坊、环于坊附近几个都是我的势力范围。”
“环于坊?”如果说慕容瑚给了顾今夕惊讶,同样,顾今夕也给了慕容瑚惊讶。
以慕容瑚在京里发展的深度,他怎么会不知道环于坊是荣城里最难啃的骨头,当初他也想拿下这块地,把祥云客栈的总店开在环于坊,奈何环于坊……总之一直没有成功。
“荣城里没有第二个环于坊。”
“阿夕当真厉害,短短数月就将环于坊纳入名下。”
说来这环于坊虽然是最难啃的骨头但其实也并不是最厉害的,但贵就贵在,这环于坊乃是各地消息发散最集中的地方,也是鱼龙混杂最厉害的地方。
不管是丰莱人还是甫岐、山戎人,能在环于坊站住脚跟的,都是不凡的。
“早些年就在布置,只是近来拿下。”顾今夕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的短处,于是扯谎不眨眼。
“合作的事,不是一时能谈好。”顾今夕道,“不过我想了几处,还请世子看看。”
“自然,也请世子添上条例,以后我们之间也好有个说法。”
“好。”慕容瑚一直都没有小看顾今夕,一直都把她当做对手来看,只是曾经是对手,可不知不觉中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慕容瑚看得很仔细,一条一条,顾今夕写得很仔细,没有设一点陷阱,这让慕容瑚十分欢愉。
“阿夕所列条例十分公平。”慕容瑚道,“待我抄誉一份。”
“不急。”顾今夕压下道,“这只是我的要求,请世子列出你的条例。”
“阿夕人品,我信任。”慕容瑚摇头道。
“不妥。”顾今夕正色道,“这件事不是你信我就可以解决的事,你还要同下面的人交代,若是你的人不服,那么我们又怎么能合作愉快。”
“好。”慕容瑚看着顾今夕眼角一丝流光划过,随即道,“过两日,我再请阿夕一叙。”
“不过既然确定合作,不如我们先合作一件事,看看双方手下之人能否磨合。”慕容瑚将糕点往顾今夕方向推了推,道,“那件事,阿夕一定喜欢。”
“恩?”顾今夕看到慕容瑚神秘兮兮的样子,微微思考,道,“什么事?”
“年关将近,可京里却有两件命案至今不曾破案。”
慕容瑚说得两件命案,顾今夕知道,这两件命案唯二的生存者就在她的势力下。
“许氏马场和火烧破庙?”顾今夕道,“那许悠然是谁的人,一目了然,陛下压下御史弹劾的这件事,不也正是心中有数。”
“是。”慕容瑚道,“可这火烧破庙的事,陛下并不知道是谁做的。”
“连刑部都没有掌控这两件案子之间的联系与线索,世子此刻与我提起,想表达什么?”顾今夕看到慕容瑚,目光冷清冷静。
“火烧破庙的案子,刑部在陛下的重压下一定会破案,但这个案子要是和许氏马场的失火案有所联系,陛下恐怕还会压下。”
“但若期间发生了一件轰动京城的事,既能损伤陛下所忌惮之人的名誉,又能让百姓忘记两起着火案。”慕容瑚意味深长的看着顾今夕。
眉头微微一皱,顾今夕道,“还请世子言明。”
“我日前得知一件事,十分有趣。”慕容瑚见顾今夕眉宇间染上一丝疑惑,解惑道,“这件事和顾家二爷干系匪浅。”
“若是这件事爆出来,顾氏的名誉该要受到多少影响?”
“令祖父以及令父都在前线征战,这件事一旦爆发出来,基友可能给那位借口。”
“我知道世子所言何事。”顾今夕压下情绪,道,“这件事不能在年前暴露,但年后一定要曝光!”
她看着慕容瑚,眉目淡然坚定,道,“关于柳氏这个人,留着越久反而对我顾家越不利。”
“与其等别人曝光让我们措手不及,倒不如把这件事控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