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得林赋炆的话,应余睐眸色一变,但随即,他恢复正常,道,“我和项大人从未发生冲突!”
“既然从未发生冲突,为什么红罗楼中那么多人指证?”林赋炆十分好奇,随即,他一拍双手道,“难道是夺妻之恨!”
“项大人为官清廉,但他十分怜爱红尘女子,莫不曾他认为洛芙姑娘可怜,于是打算为洛芙姑娘赎身,而应大人不允,所以才起了冲突!”
应余睐闭上眼睛,不理会林赋炆。
见状,林赋炆也不生气,他道,“想来是我方才孟浪,让应大人以为我是谁假扮的。”
“不过看应大人这番表情,我想我猜的是八九不离十。”
“只是没想到两人大人的年纪加起来都有一百五了,竟然还会做出这样青春少艾争风吃醋的事。”
“林大人!”应余睐忽然出声,他睁开眼睛,不知是不是牢笼太过阴暗,故而让应余睐的神色看起来十分冷漠,他的声音低沉,不知是否是在牢里湿气太重,他不得已压低声音来保护嗓子,“这里不该是林大人来的地方!”
“这里的确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林赋炆竟是顺着应余睐的话说下去,他抖了抖袍子,看着大牢眼底带着嫌恶,道,“也不知应大人关进来之后,那位洛芙姑娘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双手一紧,应余睐强压下恼怒,不再理会林赋炆。
就好像是来宣扬来看一把曾经厌恶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落魄,林赋炆所言所行,并不是怀王所想找的那个人。
何况,林赋炆现在不过就是依仗着章帝的宠信,一旦章帝不再宠信他,以他曾经的罪,连尸骨都无存了!
章帝是最按捺着住性子的,但是有人却是按捺不住了。
“除了林赋炆,没人去看过他!”怀王目光冷漠,隐隐在压抑着什么。
“是,连季刚易都没有去看过他。”来人顶着压力,道,“除了孙琪立日常提审。”
许久,怀王冷笑道,“看来我那太子皇兄,比我想得还要会隐藏实力!”
“季刚易绝对不是他唯一的幕僚,定然有其他人在京里给他出谋划策!”
“顾今夕就是顾沾衣的事怎么样了!”
“王爷恕罪!”提起这件事,来人将脑袋死死抵在地上,声音有些慌乱但很快就平复了,他道,“有人暗中捣乱,但是不论属下怎么追查都查不到是谁这么做。”
“废物!”怀王冷眼看着黑衣人,压低着声音,酝酿着狂风暴雨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本王养着你做什么!”
“属下罪该万死!”
怀王闭上眼睛,许久,他才睁开眼睛,眼底酝酿的风暴已经散去,他再看着黑衣人,道,“是本王急躁了。”
“林汾呢?”
捡了一条命回来,黑衣人心里狠狠的松了口气,面上不显,道,“林大人并没有和属下一同办此事。”
眼底冷光一闪,怀王道,“顾沾衣此人和景国公府、范府关系密切,还有那地痞流氓樊勇,继续调查。”
“至于应余睐……”冷笑一声道,“投石问路,失去了这个作用留着做什么?”
“告诉他,把这件事做好了,本王就让他的女人自由!”
“是!”
宫里失踪一个秦氏,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不过是一个冷宫的妃子,连娘家都被一撸到底,甚至章帝追杀的命令都没有放出,只不过是冷宫里死了一个人。
得知秦氏和林卿易已经离开云州的消息,顾今夕挥了挥手不在意。
除非秦氏不想活了,要不然她这一辈子都飞不出她的掌心。
“贺天池现在在哪里?”
“带着他从‘江湖’上得来的消息,现在正在贺师爷家中,帮助季大人破案。”明月端茶道,“不过季大人和贺师爷何等任务,贺天池又着急破案,怕是露了不少破绽。”
“做了江湖人,自然是有帮派,季大人和贺师爷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倒是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莫不曾是取消了?”
“太子殿下一路行走管道,而且他已经和冯先生取得联系,虽然行路依旧是四人,蒙大统领远远缀着,但实际上他身边的人都不少于十人。”
“忌惮蒙大统领的功夫暴露了势力在陛下面前,那些人都不敢靠近。”
“唯独五六,和丐帮的人取得联系,扮作乞丐,一路乞讨。”
“不过婢子们猜,那边也等不了多久。”清风拿着美人锤给顾今夕轻轻敲着,道,“太子殿下已经寻得几位了不得的人才,还请出了一位老大人。”
“不过那位老大人不大愿意出山,就让他的弟子跟随太子殿下。”
“若是再晚些,太子殿下就该回京了。”
“他如今在朝堂上声望越来越高,颇有和太子一决高下的风向。”挥了挥手,清风将美人锤放下,顾今夕站起来,道,“商郡王那边可有消息?”
“商郡王似乎真的对经商一途十分有兴趣。”说到这里,清风有些踟蹰。
顾今夕看了她一眼,清风咬牙道,“三公子和商郡王接触颇深,如今已经离开林州,现下正在帮商郡王打理名下的产业。”
“晏儿?”听得顾庭晏的萧汐,顾今夕面上藏不住的惊讶,“三叔三婶怎么会让他出来!”
“他如今不过是十二岁!”
“小姐忘了,三公子跟着大公子的亲兵学过底子。”
“是了,我忘了晏儿把大哥亲兵的底子全学走了。”眯了眯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