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还是第一次发现他笑的那么好看,一瞬间把他之前的肮脏形象忘的一干二净,眼前的男人哪里像个常年住在深山老林里的得道高人?他分明更像个出入朝堂的王侯将相,雍容华贵,璀璨夺目。
月痕一时间恍惚了,她这个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太诡异了!
虽然对这个男人充满着疑惑,但是手被他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月痕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感觉安心舒适,慢慢地放宽了心,轻笑:“嗯,谢谢师父鼓励,徒儿会习惯的。”
陶醉松了她的手,也不再多话,继续享受美酒佳肴。
半晌,本来就闹哄哄的酒楼大厅突然之间拉起了一阵狂潮,如同海浪汹涌奔腾。
原来是传说中的“霸王北爷”来了!
只见在一群小屁孩子的簇拥中,两个相比而言高大威武的人影雄赳赳气昂昂地踏了进来。
酒楼大老板屁颠屁颠地迎上来,恭恭敬敬地将他们领到事先已经预定好的桌子,上面早已备满了各色美食,看了直教人垂涎欲滴。
傅子俊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登时像个饿死鬼似的趴在了桌上。
张小北和老板客套了两句,长袍一掀,霸气落座。
喧嚣嘈杂的酒楼大厅又恢复了小吵小闹的状态。
月痕刻意地往那二人所坐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嗓音对陶醉说:“师父,那个年纪轻的我好像认识。之前在杜绝城的时候,我差点被人五马分尸,是他救的我。好像是叫……叫张小北。”
“五马分尸?”陶醉自动忽略了她话里的重点,眉头突然拧成了一条线,语气隐忍着怒火,“谁要把你五马分尸?他活腻了?告诉师父,我宰了他!”
眼见他的脾气又上来了,月痕这次学乖,连忙握着他的手小心安抚:“师父别生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徒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看着她既紧张又担心的样子,陶醉叹了口气,眸中闪烁着疼惜,“你这个傻丫头,当时一定吓坏了吧?还真亏了那个小子,不然师父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了。”
“师父,您说什么?”月痕觉得他话里的意思有些奇怪,却又难以理解。
“呃……”陶醉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逝,又恢复了满面笑容,“没什么,师父的意思是说,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人家。”
“是吗?那不如我现在就过去……”月痕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陶醉按了回去。
“别着急。那个小子是凤凰镇的大名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到他,不急于一时。来,我们先吃饭。”
陶醉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嘴边理掉细碎的鱼骨,紧接着小心翼翼地送到她的口里,无微不至的样子像在照顾自己的女儿。
月痕又一次受宠若惊,眼眸中闪烁着点点泪光,感动的心潮汹涌。
不远处狂啃鸡腿的傅子俊不经意抬头一瞥,刚好就瞥到一个白衣若仙的少女目光含情脉脉,覆盖着脸庞的面纱流转着迷离彩光,仿佛绝色容颜就要呼之欲出。
傅子俊瞪大眼,一脸震撼,“小北你快看,那个会不会是仙女下凡啊?”
张小北狐疑地转头一瞄,立刻也被震住了,一张口便忍不住赞叹:“哇!仙气逼人!”
“唉,只可惜她蒙着脸,要是能让我傅某一睹其真容,那该多好啊!”傅子俊果断扔了鸡腿,端正坐姿,深情款款地望过去,试图表现出自己最帅气的一面。
张小北把玩着手里的酒盏,慵懒靠着椅背,邪肆一笑:“那有何难?”
“你有办法?”傅子俊顿时眼睛一亮,“什么办法,你快说!”
张小北不动声色地叫来一个小二,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小二立刻像领了圣旨似的,矛头一转,办事去了。
这厢陶醉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眼神不对劲的小二朝他们的座位走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清汤,小心翼翼地穿过人流,径直走来。
月痕正埋头认真吃饭,根本意料不到身后有危险临近,间或还对着陶醉盈盈一笑,那干净而纯真的眼神甚是惹人怜爱。
陶醉手托着下巴,毫不掩饰眸底的爱怜,像欣赏着一件奇珍异宝似的目不转睛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唇边的食指漫不经心地动了动,那厢端着汤刚刚走近的小二莫名其妙脚下一滑,“啊哇”一声,哧溜摔了个四脚朝天,滚烫的汤水顿时洒了一身。
傅子俊用力一拍腿,满脸菜色,“就差一点点啊!这个瞎子!都不知道看看路!”
“哎?子俊兄,稍安勿躁!”张小北一点也不感到丧气,继续摆出深谋远虑的姿态,“既然暗的不行,咱们就干脆来明的!”
他二话不说,端起酒杯,起身就往那个方向走,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阴笑。
傅子俊脑子里的水猛地被抽干,他面上一喜,急匆匆地地紧跟上去。
月痕呆呆地看着张小北绅士般地漫步而来,嘴巴微微一张,瞥到陶醉阻止的眼神,连忙闭紧,只当自己看见了一个陌生人,表现的微微惊讶。
陶醉暗暗赞叹这丫头脑袋还算灵活,接着他倒想看看这两个臭小子想玩什么猫腻。
“姑娘你好,在下张小北,乃本地人士。见姑娘仙风道骨,定是苍篱山的修道之人吧?”张小北搭讪的本领几乎是炉火纯青,随随便便就往他们的旁边一坐,却偏生显得极有风度。
那厢傅子俊就表现的有些笨拙了,关键还是因为近距离地看到了心目中的小仙女,紧张的不知所措。
谁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