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柔情下,飞翼竟忍不住想要躲开,甚至有一瞬间的厌恶,可是转念一想,又自责不已。
戏子是她的丈夫,腹中孩子的父亲,她怎么可以厌恶他?她明明是爱他的,明明想跟他永远在一起,怎么可以有别的想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摇摆不定?
惊觉身体被抱了起来,飞翼躺在床上想挣扎时却已晚了,戏子高大的身影毫不犹豫压了上来,一扬手,她身上的衣物被尽数褪去,他眸中****燃烧,急不可待在她身上肆虐。
“戏子……啊……”
突然,他一顿,抬头看着她强忍的模样,心痛不已,忙减缓速度,在她耳边呢喃:“飞翼……飞翼……我爱你……”
“戏子,我……”她本想像以前一样回应他一句,却突然觉得难以启齿,在他的身下甚至感觉到一种难言的耻辱,这感觉惊吓住了她,她干脆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盲目地任由他揉弄。
戏子不是傻子,那一刻终于肯相信白麒麟的话,飞翼的心真的变了,她不再像从前那样爱他了,她心里还放着另一个男人,可是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无法责怪她,更不能怪她。
两颗心,如今融合在一起,若是强行将白麒麟的心取出,飞翼的心自然也会……
“对不起,飞翼。”头埋进她的颈窝,戏子感到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似的,无力叹息,“不要不爱我,如果是我做得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改,什么都可以……”
“戏子……”睁开眼时,泪水汹涌流淌,她抱紧他,心疼得窒息,“别怕,我爱你,永远只爱你!”
戏子不禁喜极而泣,抬眸深深凝视她,惊喜得不能自已:“我知道,我就知道,它控制不住你的,你是爱我的,心里只有我!”
“它?”飞翼猛然清醒,明亮的双眸闪烁出惊慌,“它是什么?”
“它……”
戏子正要解释,飞翼却突然将他推开,起身连忙将衣服裹上,回头怒瞪他:“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难道忘了你娘说过的话?”说着懊恼地亟亟下床。
戏子愣在当下,脸上的喜悦之色骤然凝固,泪水悄悄滚落,轻喃:“对不起……”
“对不起?做完了再说对不起?无耻!”穿好衣服,飞翼心里一阵羞愤,气恼地冲了出去。
“飞翼!飞翼……”随意披了件衣裳,戏子快步上前拦住她,“你要去哪儿?”
飞翼没好气瞪他一眼:“我要去找才子,你让开!”
他不动,苦笑问:“找她干什么?”
“你管的也太宽了吧?难道我风间飞翼就没有一点自由吗?”
看着她锐利的双眸,戏子慌了,刚刚只是两颗心摇摆不定,如今……如今……
飞翼突然看到他眼角滑下的一滴泪,心陡然往下一沉,声音下意识地放轻:“戏子,我……我突然想起来,斩柔跟我说过才子和东方先生闹矛盾的事,我不放心,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戏子勉强笑了笑,伸手抚摸她的脸,温柔道:“当然可以,早去早回。”
展颜一笑,飞翼靠进他的怀抱,愉悦地点点头:“好。”
拥着她柔软的身躯,戏子闭上眼,隐忍着满心猝痛,泪落无声。
……
临近年关,古朴的凤凰小镇到处喧嚣热闹,吆喝声欢笑声不绝于耳。
这一日晌午,淡云步和石敏终于快马加鞭赶到了苍篱山下的凤凰镇。
经过沿途几番休憩调养,淡云步的伤势大约好了四五成,不过要想御剑飞上苍篱山顶,目前仍非易事。
“小敏,饿了吧?前面有家面馆,不如先吃点再上路。”
“啊?又吃面?师叔你知道为什么你的伤势好的那么慢?全是给面闹的!你应该吃点好的补一补!”几天相处下来,石敏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拘束,早把淡云步当做了邻家哥哥,有什么话都坦然直言。
淡云步显然也很喜欢她坦率又真诚的性子,一惯淡漠的脸整日笑意晏晏:“这都到山下了,就别讲究那么多了,吃完赶紧上山。”
淡云步说着兀自下了马,想抱石敏下来,这丫头却嘟着嘴闹起了脾气:“师叔,你太随便了!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请你吃顿好的!”
淡云步不禁失笑:“别闹了,你身上就这点盘缠,要不是我一路替你省着,估计我们得饿着肚子回来。”
石敏想了想,还是从马上跳了下来,却拉着他往对面另一家走去,边走边道:“开玩笑,凤凰镇可是我老家!而且我跟这里的老板娘很熟的!赊账吃一顿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啊?”
“师叔,你别不好意思,走!”
说是酒楼,其实就一家饭馆,不过各种私房菜倒是口味极佳,鸡鸭鱼肉样样齐全。
淡云步愣了一会儿才郑重其事地拿起了筷子,笑看了对面石敏一眼,总觉得像在吃一顿霸王餐,不过倒是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胃口大开。
那胖墩墩的老板娘果真和石敏熟识,菜一上齐就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声大气粗唠嗑个没完,不时地眼睛眯成一条缝偷瞄对面优雅用餐的淡云步。
“哎呀!我说敏敏啊!还是你聪明!为了不嫁给那死鬼唐威做小妾,竟然跑去苍篱山拜师!还拜了个这么帅的师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