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教导徒儿,他日学有所成,一定不忘师父的恩德。”

浑身邋遢的陶醉高深莫测地笑了,“这些话是掌门师叔教你的?”

“不,师叔只教我谦卑,对师父恭敬,犯了错要甘愿受罚。”她埋下头,乖巧地回应。

“嗯……”陶醉挑眉一笑,仿佛确定了某些心思,语气变得平和,“看来你这丫头还不错,起来吧!”

“谢师父。”月痕心下一喜,站起身,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却一时拘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愣着干嘛?过来给师父我揉揉肩!累死了都!”陶醉往椅子上一靠,手指朝她勾了勾。

月痕会意地走到他身边,隐忍着从他身体中散发的臭气,伸手慢条斯理地帮他揉肩,垂着脑袋,不吭声。

“用点力啊!没吃饱啊?”陶醉忍无可忍大吼。

“是,师父。”月痕决定忍到底,先给他留个好印象,将来学到了真本事,不怕别人再瞧不起她。

陶醉满意地闭上眼,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月痕揉着揉着,开始放慢了速度,最后干脆停了手,蹲在一旁仔细端详他。

很臭!除了臭之外,他的头发好像千年都没梳理过,枯糙的像一窝杂草,脸上污浊不堪,黑乎乎的像涂了一层泥巴,勉强还能辨出个五官来。衣服更是邋遢的不行,阵阵恶臭弥漫着,令人作呕。

月痕看了一会儿,实在忍受不了,跑去端来了一盆水。见他睡的跟个死人似的,她大着胆子拧了毛巾,动作轻柔地帮他擦脸,一心想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可是擦来擦去,这张脸就像镀了一层漆似的,怎么也擦不干净。月痕一着急,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紧接着,她听到了一声爆吼。

“干什么呢?”

月痕一惊,忙扔了帕子,跪倒在地,口不择言地解释:“徒……徒儿只是想帮师父擦擦脸。”

陶醉似乎也吓的不轻,一时顾不得责怪她,起身便冲了出去。

月痕一头雾水,实在搞不懂一个人臭成这样怎么还能受得了?那张脸也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灰尘,看来仅凭这盆水,是绝对弄不干净的。

陶醉一走,她反而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无所事事,又翻开了道德经,一边念颂着经文,一边让心情平静起来。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

入了夜的太清宫愈发显得幽冷清寂,虽为道家仙地,却让人感到无比寂寞,还不如犬吠蝉鸣的乡下呢。

想着自己下趟山还得走上个十天半个月,她下定决心,除非能够像淡云步那样学会御剑飞行,她绝不下山。

晚上睡的还算安稳,可迷迷糊糊之中,还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是她太困了,不想睁开眼睛去无聊地深究。

就这样,一直到三更天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陶醉往桌上摔了一本书,对着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月痕一阵臭骂:“死丫头!天都要亮了!还不起床?”

月痕一个激灵,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拿了外衣就套,满脸讨好地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道:“师父早。”

“呵,动作还挺快?”陶醉上下打量她,注意到她手上多了一块帕子,正准备系在耳后,遮住脸上的疤痕。他二话不说,扯了过来,漫不经心道,“算了,你不嫌我臭,我也不嫌你丑了!跟我来吧!”

月痕愣了愣,满心欢喜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来到悬崖边。

望着崖下雾霭沉沉,深不见底。月痕困惑地看着身旁长时间都不动声色的陶醉,忍不住问:“师父,我们来崖边做什么啊?”

他一张嘴便暴躁地叫了起来:“废话!到了崖边当然是跳崖啦!”

“啊?”月痕脸色陡变,吓的后退一步,“不要啊师父!我不要死!”

“叫你跳崖又没叫你去死!来来来!赶紧的!”陶醉不由分说,野蛮地将她拖了过来。

月痕吓的双腿发抖,死命地拽着他的衣服,哭了起来,“不要啊!师父!徒儿到底犯了什么错啊?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为什么要我跳崖啊?我们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师父……”

陶醉火了,脸上是不近人情的冷漠,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怒吼:“死丫头!你跳不跳?不跳的话,我每天给你用刑,折磨死你!”

月痕嚎啕大哭,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欺负过她。就算人家嫌她丑,大不了也只是鄙视她一眼。可这个男人,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啊?要这么折磨她?

那一刻,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跳不跳?”他凶恶地瞪着她,继续威胁。

月痕悲痛愤懑间,骤然一跃而下,不要命地冲向无底深渊,迅速坠落。

狂风在耳边呼啸,她紧紧闭上眼睛,迎接即将到来的致命猛击,只想尽快解脱,再也不用面对那个人臭脾气更臭的男人。

可是过了好久,她突然感到有些奇怪,刚刚那种失去重心俯冲而下的感觉没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接住了自己。

于是,她疑惑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山地,自己竟然只是趴在山崖边上手舞足蹈?

一个脏臭的男人蹲下身来,好笑地看着她,调谑道:“嘿!丫头!感觉如何啊?”

“师……师父……”月痕茫然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陶醉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转身一边走,一边懒洋洋地丢下一句话:“走吧,师父教你本门绝


状态提示:第416章 番外26--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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