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谢陛下隆恩!”
“好了!快起来吧!”
独孤颖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起身时又不禁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陛下,颖儿能否求你一事?”
南宫璃将熟睡的小武儿放回摇篮,回头笑睇她:“什么事?”
“请陛下不要再为难师父了,如果没有师父,颖儿不可能恢复记忆,这段日子,师父更是教会我很多做人的道理。过去我杀了太多的人,以为只有顺己意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是师父让我明白,不是人人都该死,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私自夺取他人性命,因为这个世界除了弱肉强食,还有至关重要的三个字:情、理、法!”
“好个情理法三字!看来敖雪宸确实教了你很多东西,难怪你连仇恨都放下了!他果然了得!”南宫璃站起身来,夕阳拉长了她的影子,显得孤寂而落寞,“你放心,如此奇才,我自当委以重用!”
“那颖儿就替恩师谢过陛下了!”
“先别急着谢,你得保证速去速回!我可不希望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她看着她,目露威严,“独孤颖!别忘了你已经不是娃娃了,而是我月池国唯一的女将!朕还指望你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呢!”
“哈哈!”独孤颖爽朗一笑,“女将?这个身份我喜欢!终于有个正当的理由让我杀人了!哈哈哈哈!”
南宫璃一时面露菜色:“喂!小点声,别吵醒了我的武儿!”
独孤颖忙自己捂上嘴,彼此相视而笑。
……
绿林如画,鸟语花香。
清晨的风透着微凉,一阵阵欢快的鸟鸣声唤醒了沉睡中的行云。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治疗和调理,一身的伤痛总算有所缓解,意外的是,这些天来司马如月几乎未曾露面,原以为默认了唐千峰留在这里,没想到的是,刚下床的他便听到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啊!师父!救命啊!!!”
“千峰?”行云大惊,摸索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时着急,连摔了两跤。
院子里不知何时架起了一堆枯木,唐千峰被两名带刀侍卫捆在十字木架上,不断哭喊着:“师父!救命啊!快来救救我!他们要把我烧死啊!我不想死啊!师父!”
“吵什么吵?”对面的藤椅上,司马如月状似悠闲地呷着美酒,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这段时间我忙着陪我爹,把你这臭小子都给忘了!叫你滚你不滚,还在这儿混吃混喝了一个多月!你当本宫是瞎的?”
唐千峰嚎啕大哭:“我错了!我错了师娘!大不了我叫我爹把钱送过来,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别……别烧我……怕……怕……”
“钱?”司马如月嗤笑,“本宫有的是钱!”
“那……我给您当牛做马还不行?”
“呵!搞笑!整个夜冥国想为本宫当牛做马的多了去了!本宫会稀罕你?”
“那……那我……”
司马如月不想再理他,慵懒地挥了挥手:“太罗嗦了!点火!”
“不要啊!”唐千峰扯破了嗓门惨叫,“不要烧我!不要啊!师父救命!救命啊!!!”
数支火把扔进了枯木堆里,霎时燃起熊熊火焰,吓得唐千峰屁滚尿流,嗷嗷大叫。
不远处,行云亟亟奔来,却被侍卫横刀拦住,他心急火燎语无伦次:“出什么事了?你们要干什么?快把他放了!把他放了!”
身旁传来女子的冷笑:“放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在这里命令人?哼!给我打!”
两侍卫顿时对着行云拳打脚踢,刚刚大病初愈的他哪里承受得了,顷刻便被打得跪趴在地,满口鲜血。
唐千峰一见,大哭:“你们干什么呀你们!干嘛打我师父啊?你……你这个坏女人!枉我还一直把你当师娘,你居然这样对待师父!你……你好狠的心哪!”
闻听此言,司马如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刚想给他屁股添把火,一只手突然攥住了她的衣角,低头时,但见行云跪爬过来,一身狼狈。
“月儿你放了他吧!我会让他走的……很快……他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她斜睨他一眼,挑眉谑笑:“真难得啊!你终于肯放下自尊求我了!”
他窘迫低下头,声音低不可闻:“我……我求你……求求你……放了他……”
“师父……”看到那样的场面,唐千峰悲痛欲绝,痛哭流涕。
司马如月似乎就等着他跪地求饶,很快打消了烧死唐千峰的念头,即刻吩咐下去:“灭火!”
一声令下,侍卫们火速提了不远处早已预备好的水桶,一股脑儿浇灭了熊熊烈焰。
唐千峰虽然毫发无伤,可还是哭个不停:“师父……师父你起来啊……你怎么可以向这个女人下跪……师父……”
“真罗嗦!”司马如月忍无可忍,手指对着他的哑穴隔空一点,唐千峰顿时安静下来。
随后,她一脚踹开了行云,鄙夷地哼了一声:“从现在起你就在这儿跪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起来!”她厉声说着,又吩咐身后的侍卫,“至于那个臭小子,先关进地牢饿他几天,然后再扔出去!”
侍卫领命,立刻架着唐千峰离开了此地。
芳草萋萋,清风徐徐,本是个美好的早晨,结果被司马如月这么一闹,行云也差点哭了。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他长叹一声,只能忍气吞声跪好。
“你们两个好好看着他,要是